时宜轻轻拿起一张白纸,只见上面写着。
“李沐、狼军百夫长,武宁府一战,杀敌十三人,赤峰关一战杀敌二十人,邺县一战杀敌三十人重伤殒命,年仅二十岁。”
“陶鹏,狼骑千夫长、自寿阳之战到灭蛮之战,杀敌五百,以骁勇善战著称,殒命漠北,年仅二十三岁!”
………
众人看着上面一名名战死士卒的生平,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都是好儿郎啊,可惜就这么战死了。
“走,我再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说着,楚墨向前走去,众人放下手中白纸,连忙跟了上去。
墙上烛火通明,将整个通道照的亮如白昼。
脚步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眼前一个个房间滑过。
看着两侧一个个持刀矗立、戴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
众人不由的有些心里发毛。
所幸的是,楚墨没多久就在一个房间面前停了下来。
房间门口矗立着两只黑色石狼,石狼仰天咆哮,栩栩如生,旁边站着一名黑袍人。
黑袍人袖口绣着五道金边,面戴恶鬼面具,背后披黑色大氅。
神秘、阴冷!
看见黑袍人的这副装扮,楚人雄不禁瞳孔一缩,差点失声惊呼。
这个黑袍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当初狼军两卫兵马大闹燕都,而那些在他眼里的悍将齐齐出手都没拿下这名黑袍人。
那神出鬼没、如影随形的手段,他至今都印象深刻。
战王也是皱了皱眉,这名黑袍人身上的气质和燕帝身边的那位极为相似。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你,十分的不舒服。
“主上!”
黑袍人拱手,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玉手,十根手指不长不短、不肥不瘦,好似老天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时宜、凤俏、晓誉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人家的,顿时有些自形惭。
楚墨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同样是一个阶梯高台,上面放着许许多多的刀架,最上方是一柄狼头战刀,正静静的置于刀架之上。
下方则是一把石椅以及四排案桌,一直蔓延到了门口。
“这里是将陵,如果有狼军将领战死,他们的遗体就会被放进这里。”
说着楚墨将手放在石椅上面狼头的口中,轻轻扳动右边狼牙。
咔咔咔
一阵摩擦声响起
阶梯高台下沉,浮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块块无字灵位,后面则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红木盒子,颜色鲜艳如血。
给众人瞅了一眼,楚墨又颁动狼牙将其复位,指了指地面上摆放的案桌,轻轻说道:
“这里既是将陵,也是传承之地,如果我将来战死,有子嗣的话,下一任狼军统帅就在这里诞生。”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目光齐刷刷放在上面那柄狼头战刀上。
见状,楚墨拿下战刀轻轻抽出,抚摸着鲜艳如血的红色刀身,轻声道:“这把刀叫血狼刃,既是我狼军至高无上的信物,也是我狼军悍卒至高无上的信仰,刀在则信仰存、刀亡则信仰毁!”
“既是信物又是信仰,你放在这里就不怕丟失吗?”楚人雄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楚墨轻轻一笑,说道:“我敢放在这里自然是不怕人偷。
一来这把刀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拿不起来,二来这里布置了三千六百道机关以及一个大型迷阵,并且有影楼的人看守,任何人进来都别想活着出去。”
“是吗?我不信!”
楚人雄才不信这个世上有这么玄乎的事情,一把战刀而已,就是从外面找个幼童都能抱起来。
其他人也在怀疑楚墨吹牛逼,但他们没有证据。
楚墨笑了笑也不解释,轻轻把血狼刃放在案桌上,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楚人雄将信将疑的走上前,轻轻将手放在血狼刃之上,随即用力。
没拿起来。
又加了几分力气,还是没拿起来。
看着众人古怪的眼神,楚人雄不由臊的老脸通红。
堂堂燕国军部统帅要是连一把战刀都拿不起来,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暗自发狠的楚人雄这下用上了所有力气,最后甚至是把另一只手放上去,都没把血狼刃拿起来,反而是把自己累的够呛。
一旁的战王毫不留情的嘲笑道:“楚瞎子,你就算想维护宁儿的颜面,也麻烦你演的逼真一点好不好?”
“你说我弄虚作假,来,你过来拿一下试试?”楚人雄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随即退到一边。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大外甥真他妈的邪门。
“来就来,我就不信我连把刀都拿不起来?”
说着战王走上前把手放在血狼刃上面,随即眉头一皱,惊疑不定的看了楚墨一眼。
又把另一只手放了上去,这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拿不起来。
不过他的爆脾气也上来了,对周生辰等人挥了挥手。
“这刀有点沉,过来搭把手!”
这下,楚人雄得瑟起来了,捏着嗓子用一种很怪异的语调说道:“来就来,我就不信我连把刀都拿不起来?”
哈哈
这下众人彻底忍不住了,纷纷大笑,但看着战王凄黑的脸色,全都走过去把手放在了血狼刃上面。
三秒后
众人垂头丧气的放开了手
这一刻他们相信了楚墨的说辞,这刀他们真的拿不起来,他们都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但这刀愣是动都没动一下。
你说邪门不邪门?
见状,时宜走上前试了试,谁知轻轻一用力就拎了起来。
众人惊鄂,楚墨脸一黑,心里暗骂狗系统搞事情,上一秒他还说除了他,任何人都拿不起血狼刃。
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宁儿,她怎么拿起来了?”
面对楚人雄的询问以及众人好奇的目光,楚墨皱了皱眉,想了一下,不顾时宜通红的脸色,从她的身上摸索着掏出一块令牌。
而就在这时,时宜手里的血狼刃也顺势向地面掉落。
楚墨一把接住,把血狼刃重新放在了案桌上。
“你在试试?”
时宜试了试,最终摇了摇头。
这一次没拿起来。
这神奇的一幕使得众人不由瞪大了眼睛,楚人雄更是啧啧称奇。
“啧啧,这刀认人啊!”
“这么说也没错!”
楚墨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块令牌是我狼军主上令,我的随身令牌,同血狼刃本是一体,都有号令狼军的功能,所以时宜能拿起血狼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