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德还是待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傻子似的盯着白福。小翠也没有过分紧张,只是没想过白福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对自己出手!白福还没来到小翠面前就又被弹飞了出去,结果这一次背上好像压了千钧巨石,动弹不得,此时白福边上的女人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做,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张宏德说道:“还好你们在我不知法阵的时候回了南疆,不然你们要有所准备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捉到你们。说吧,白袍到底派你们来我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福把头一横,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宏德知道这种人不会轻易开口,于是把突破口放在了她边上的女人身上。对这个女的说道:“他不说那你就说吧,别逼我出手。”
女人看着白福,想知道白福是什么意思。白福说道:“白红,誓死不可出卖师傅,你我任务差不多完成了,死得其所...”白福话还没说完,张宏德就有脚把他踢飞出去,倒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嘴角里流出鲜血,彻底昏了过去,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张宏德声音冰冷的说道:“你再不说,我就先杀了他,再杀了你!如果你给我说出实情,我答应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女子纠结起来,拿不定主意。张宏德站起身,拿出匕首,作势要去杀白福。女子急忙下跪,说道:“我说 我全都说,请你饶了师兄!”
张宏德又回到椅子上,说道:“从你们进入陵园的时候说起,不要隐瞒。你不要挑战的判断力和耐心值,但凡说一句假话,你师兄会立马殒命!”
女子说道:“奴家不敢!我叫白红,是白福的师妹,我们在十年前奉师傅白袍之命,结成夫妇,到张园为奴。主要是打探你的行踪和控制你的家人,一旦师傅下达命令,我们会立即抓走你的家人。”
张宏德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用什么手段控制我的家人?”
白红说道:“我们在主母他们的饭食里下蛊,一旦时机到了,只要控制蛊虫发作就能轻松控制主母他们。只是没想到蛊虫竟然对主母他们没有效果,所以刚才师兄才没有得手。”
边上的小翠听到白福夫妇如此恶毒,忍不住说道:“你们俩还有没有良心,我好心收留你们,看你们可怜,给白福一个管事的活计,没想到你们恩将仇报,竟然对我们下蛊!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吗?”把小翠气得脸颊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不是白红亲口说出和看到白福刚才要伤害的举动 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外表如此憨厚老实的两人,竟然会如此蛇蝎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张宏德说道:“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以后你要改了以貌取人的坏毛病,不然还会吃大亏的。”然后张宏德转身对白红说道,“大宝昏迷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白红急忙摇头说道:“不是。少家主昏迷跟我们一点儿关系没有。我们为了控制小少爷,进而达到进一步控制主母的目的,于是主动献出长生液,让少家主服下。长生液可以提供生机,同时有九幽线虫作为引子吸收病因,所以少家主才会苏醒过来。只是九幽线虫生长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少家主才会食量变大,而且喜欢吃生冷的东西。”
张宏德问道:“院子里的符咒有什么作用?我怎么没有从上面感受到能量的波动?”
白红说道:“我跟白福哪里会画什么符咒,这些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糊弄主母的,这些黄纸符咒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小翠一听自己被如此糊弄,自己就像一个憨憨一样,气得眼冒金星,差点没栽倒在地上,于是快步上前,朝白红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然后双手掐腰,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宏德等小翠撒完气,继续问白红,说道:“大宝体内的九幽线虫你有办法祛除吗?”
白红说道:“不行,九幽线虫是最高阶的蛊虫,除了师傅白袍和师尊黑袍之外,无人可解。”
张宏德听到黑袍这个名字,想起了在不过岛的壁画,但一直以为黑袍是不存在的,杜撰出来为了衬托白袍罢了,听白红这么一提,没想到竟然还有真人,于是问道:“白袍和黑袍是什么关系?”
白红说道:“他们都是巫祖。”
张宏德这才看明白不归岛上的壁画,原来白袍黑袍二人扮演着一明一暗的角色。白袍用治病救人的手段作为掩饰,来收集痛苦之力;而黑袍就比较直接,通过手段使人们感受到恐惧,给人们施加痛苦,来获取痛苦之力。两人收集好的阴暗能量用于酿造长生液。这样一想,张宏德彻底理顺了,怪不得上次离开的时候,白袍让自己顺利离开,原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对张宏德的家人下手。张宏德想到此,也十分愤怒,本来还要去不归岛拜访白袍,虽然知道他目的不纯,但也没想过会对他的家人下手,简直岂有此理。后来一直被各种事情耽搁,就一直没有去不归岛,看样子这一次为了大宝,自己要去南疆一趟了。
张宏德问白红道:“大宝的九幽线虫还有多久才会成熟?”
白红说道:“少家主的九幽线虫还是幼体状态,距离成熟还需要半年的十年,半年之后,就会丧失自己的意识,完全听从师傅的命令。”
张宏德强忍住要打白红的冲动,但小翠忍不了了,直接又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白红的脸上,小翠站在白红边上,气得浑身发抖。大宝就是她的一切,她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意大宝受罪,现在因为自己用人的疏忽,竟然对大宝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她怎么能够饶了白福夫妇,怎么能够原谅自己。小翠像泄了气的皮球,身体一软,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