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到振苟跟前的两名公安严阵以待的看着他。
“振苟,现局里传唤你负责调查一起事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心如死灰的振苟点头。
“可以,能不能请你们稍等一会,我喝完这杯茶。”
说罢。
自顾自的举起还剩点底的茶水,抿进嘴里,细细回味。
以后怕是就喝不到这么好的茶了。
尽管振苟很是疑惑自己倒卖药材向来做到隐秘,根本不会亲自出面,怎么会暴露的呢?
但眼前站着的两位持枪核弹的公安,却是做不到假。
殊不知,他压根就是想岔了,完全没有意识他们是因为是因为群架事件的参与策划而来。
毕竟消息疯传归疯传,但今天一整天,振苟都在办公室里处理事情,哪有机会得知外界消息。
一来到公安局。
振苟就跟认命似的将自己倒卖药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听得负责审讯的李勇一愣一愣的。
雷吗。
就是审个人而已,还能有这收获?
接着,就是强行忍住笑意,不动声色的记录着振苟所说的一切。
良久。
口干舌燥,已经说完的振苟满眼死灰的看向李勇。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的?”
倒卖药材,损害学校的利益,要是真追究起来,可是不小的罪责。
振苟现在只求自己能够死的痛快一点。
闻言,李勇这才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引来局内多人观望。
“李勇,你在笑什么呢?”
“该问的东西问出来没有?”
李勇点了点头,好难遏制住笑:“不仅是该问的问了,就连不该问的,他也全都说出来了。”
手一指振苟,将他自爆自己倒卖药材的事情说出。
众人哄堂大笑。
他们自是知晓振苟为什么而来,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
此刻。
就算振苟再蠢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满眼悸然的看着李勇,心跳极快,慌的厉害。
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你们到底为什么找我来?”
振苟慌张的喊着,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们找自己的原因,从始至终,都只是自己片面的认为而已。
李勇擦拭掉眼角笑出的泪水,怜悯的看着振苟。
“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只是因为你参与策划的群架事件找你来调查的。”
“你要是老老实实配合,说不定关个几年就出来了。”
“但现在嘛…以后进去了,老老实实做人吧。”
简而言之,是没指望出来了。
轰隆!
此言犹如厉雷般炸响在振苟耳畔,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耳鸣不已。
只觉尤为梦幻!
他将自己闭上绝路?
“呵呵…哈哈哈…!”
似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振苟仰着脸,癫狂大笑起来,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疯魔中一般。
李勇压根就没管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振苟倒卖药材的事情。
就连群架事件放到这里,都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要知晓,振苟倒卖药材,不仅是损害学校的利益名誉,更是将药材卖往国外,说大点就是投敌叛国。
当然,这些都与已经回到旅馆内的秦陆和苏芍药两人没关系了。
夜色如墨。
窗外皎月高悬,繁星点点,阴晕的云层如画布一般,将各色绚烂璀璨的光景笼罩其中。
相拥而眠的两人,解决完心事,浑身惬意的躺在床上。
苏芍药微微抬着头,映入眼里的刚毅青俊的脸,不由微微一笑:“有你真好。”
秦陆没说什么,只是环住苏芍药腰间的臂膀又紧了几分。
“对了。”
似突然想到什么,苏芍药问道:“你明天是不是应该回盛殳了?”
她记得秦陆说过本来应该是今天回去的,但因为学生们的事耽搁了一天,自然是推迟到明天。
秦陆点了点头,眼底晦涩不明,翕动着嘴,似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是没说出口来,转而问道:“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没有开灯,房间很是昏暗,苏芍药并没有注意到秦陆眼底的异色,听闻此问,眉毛一皱,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应该还要等几天吧。”
毕竟她是代表着盛殳大学前来调查其余学校老师情况的。
可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别说是调查,就连老师都认不全几个。
一直在忙着改革的事情,之后又是处理学生们的事情,哪有时间来调研。
秦陆揉了揉她的头,没说什么,只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芍药,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会支持我的是吗?”
苏芍药坚定点头:“当然了,你是我的丈夫,我不支持你还能支持谁。”
秦陆笑了,笑的很是放松。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
已经穿戴整齐的秦陆,便拎着简单的行李包,推门而去。
同时,满眼无奈的看着身旁将脑袋依偎在自己身上,半闭着眼的小瞌睡虫。
“你不用去送我的,好好睡一觉……”
话音未完。
一根纤细的手指就已经堵在了他的唇上。
苏芍药微微晃动着头,音调里带着几分瞌睡时的软糯。
“不要,我就要送你。”
秦陆无奈,也就只能由着她,心里却是难以遏制的开心。
他来魔都,本就是想她了,想来见她。
如今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自然是能多待一秒,就多待一秒。
魔都火车站。
从车上下来的秦陆,伸手将苏芍药也拉了下来。
苏芍药已经没了瞌睡的样子,正啃着一个热乎乎的包子,是秦陆下楼的时候,怕她会饿着,特意去给她买的。
就在二人打算进火车站的候客厅时。
“秦陆!”
突然,一道熟悉的呼喊响起。
秦陆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像似没听到一样,继续拉着苏芍药往前走。
苏芍药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有过多理会。
她的男人,她知道,定然是因为厌烦才在躲避着什么。
然而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两人还没走几步,一道带着香风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气喘吁吁的张萱儿,嗔怪的瞪了眼秦陆,完全无视苏芍药,像似撒娇道:“秦陆,我在喊你,你没有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