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流动,时代的变迁埋没了太多人的挣扎,也磨灭一个又一个人意难平的重大思想……
这不是在埋汰谁人,只是望着软件上那些埋汰诸葛先生的黑话————
李余无奈得摇了摇头。他自知自己发声绵薄,但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还是会让他纠痛万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穿越到先生身边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历史摆转成这个样子!”
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李余缓缓闭上了双眼,午休的时间就这么点,可不能这么白白浪费了。
“包子嘞,新鲜出炉的包子嘞,香甜可——客官,要来一份吗?”
“见两位客官风尘仆仆,想必也是口渴了吧?要不来小店坐坐,咱家这茶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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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那么吵?
李余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事态让他一脸难以置信。
电死,跳崖,车祸,遇害;其实在李余脑海中穿越的例子还是很多的,但他从未听说过双眼一闭就……
正当李余迷茫之际,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膝盖处传了过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身体的原主遗留下的后遗症的原因,而是——
刚刚有个不长眼的突然给他膝盖头来了一脚。
“你这臭小子……”
李余正准备起身找对方理论,但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不是现代,理论的结果无非是——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了,看着眼前不知为何的人流涌动,他找了个身旁一个体态瘦小的男子准备询问一番。
“兄台,敢问前方是有什么大事了吗?”
那体态瘦小的人看起来也是想过去凑热闹的意思,但被李余这么一拦,兴致一下子就少了大半。
“有事能如何,没有大事又能如何?”男子一脸冷漠得看了眼李余,从身上拍掉了李余的手。
“咱没有必要向你汇报什么,也没有心情向你解释什么,有什么好奇自己去看吧。”
或是良心发现,拍掉李余的手没走两步,男子又转身向李余回答了一番,于是就自顾自离开了。
“自己去看吗?”
李余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膝盖头,目光盯着人流的拥挤处看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他缓缓向那处地方挤了过去。
“各位父老乡亲们,想必大家也是知晓了董老贼挟天子的消息了,咱大汉才从黄巾的战乱中待新过来,不想这董老贼竟然又想成为下一个黄巾张角!”
只见台上的故作叹气,把手放在腰间,猛然将身上的佩剑拔了出来。
“若是乡亲们看得起我,在下曹德瞒在此起誓,若是加入本人旗下,本人一定做到弟兄们顿顿有酒有肉,退伍之后也都能抱个大胖媳妇回家。在下也终将会还天下一个太平,若是做不到,曹某定会将自己的头颅砍下,就当弥补乡亲们一个交代就是了!”
台上人喊出的情绪倒是沸沸扬扬的,但李余看得出来,这人的发挥却很生疏,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干似的。
“但也不关我的事啦。”
李余摆摆头向反方向走去,他可没兴趣参加这种作死联盟,像这种举旗之人最后无非客死他乡,自己若是进了他的兵营……
“那个,我也报个名……”
嘴是这样说的,不过李余并没想到自己肚子却第一时间不争气了。
…………
……
夜色降临,虽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星空,但只要不是现代,应该都是这么唯美吧。要是身旁没有这么一个奇怪的男子就好了。
“听手下人说,你会赋诗?”
最终还是那男人先开了口,熟练得从菜盘中夹起一块肥肉放进身前的碗中,抬头望着李余淡淡得问着,似乎刚刚台上演讲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先生说笑了,在下掌勺倒有一手,但这赋诗,还真是力所不及了。”
李余回答道,双眼呈现的感觉毅是十分自信,当然,这就是李余想表达给对方的感觉。
“那汝为何却用赋诗来引起我手下人注意?”
李余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望着眼前的男子微微笑道:“万物生于天地之间,本就各有所长,只是浮世物态的基数大过了世人所能理解范围,因而导致了各自的长处被时间掩盖。”
轻轻握了握拳头,往眼前男子拱了拱手——
“若是没有赋诗一说,何来面见商谈掌勺一事呢?”
没错,就是这样,越是装得高深莫测,反而越能为自己增加筹码,李余笃定对方肯定没听说过浮世和基数这两个词组,只要对方为之好奇……
“哈哈,你这小子其他的优点没看出来,胡掐乱造的本事倒是有那么一手。但不过我喜欢,你就留下吧。”
面前的男子开怀大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枚元宝扔在了李余面前,二话不说,就招呼着部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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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没看懂对方的操作,他也不明白对方套路是什么玩意,但不过这个元宝自己是怎么也得收下了,不过得花在什么地方这种事——
他很快就停下了思考,抓着盘子饭菜快速的狼吞虎咽了起来,他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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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您为了招兵买马本就耗费尽了家财,这留下的一枚元宝不就是兄弟们留下来为嫂子买两件衣裳而准备的,哥哥怎能就这样将元宝送付他人呢?”
一处巷道中,一名满脸胡茬的大汉拉着刚刚与李余吃饭的男人,言语中充满一家人才会有的那种关照。
“雄心天下者,定当能为天下而识人心,一次小小计谋,何须耗费心神辗转反侧?行好脚下路,方可挟天下而为。”
显然这话那胡茬大汉是听不懂的,他扶住了男子的双臂,一脸严肃得看着对方。
“哥哥!”
男子哈哈大笑,往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背靠着那个胡渣男。
“这陈留乱不乱,还不是我曹某说的算!那枚元宝,不过是我对那臭小子的一番考验罢了;他与曾经的我一样,腹有二两墨,年少意轻狂,是个好苗子。但我得看,是不是能收到好苗子。”
两人渐行渐远,明亮的圆月将他俩的人影拉得很长,照印在身后到巷道里,显得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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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番打听下来,李余现在倒是明白了,现在是公元190年,差不多是各路诸侯举牌伐董的那个时间段,曹操还在老家不知道干嘛,而自己的偶像诸葛亮——君然才9岁!!!
当然为了打听这些消息自己也碰了不少壁,也不清楚这个年代的现实情况,所以也没找什么客栈;街道上也到处都是流浪汉,为了手上这笔钱的安全所以不能随便找地方睡了——
所以,她偷摸找了一处废弃的民宅,找了点蜘蛛网胡乱套在了身上,从门前的砖底下摸了几点苔藓在脸上,然后再糊了点泥土,找了一个看似很安全但又不怎么隐蔽的直接倒头睡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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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得很快,也许也有李余睡得香甜的原因。他本来也有早起的习惯,因此他也并没有着急得去找昨天的报名处去报道什么的,况且因为农民工好招,所以报名处就在民俗附近来着。
找了个水坑洗了把脸,看着水坑里既不惊世美颜又不平凡至极的颜值,李余对此充满了满意之色。匆匆将身上的蜘蛛网的拨弄干净,确认了波元宝还在身上,便起身向报名处走去了。
前方第四个拐脚的马儿不见了,果然是昨天的那位男人派来的后手,像这种生性多疑的人在三国中还真没几个,但自己一时间又无法确定,因此摆了摆手继续启程了。
到达地点后,招兵的人倒是早早的来了,不过排队的人倒是一个都没有,因此自己很轻松得就拿下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鸡鸣开始普及,排队的人也开始一两三个的派了起来。
“小子,老板叫你。”
并未人李余享受多少时间,一位大腹便便的掌柜便拖着过算盘走了过来;李余并没说多少话,跟着掌柜来到了昨日酒楼下的茶馆里。
“大人。”
见到对方,李余勤勉得像对方打了下招呼,也不知道够不够用,但至少这对于大部分情况来说,这都是一个加分项。
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双目轻轻得望着李余。
“今天你给我的答复是——”
“军下掌勺之人。”
“那昨日的……”
“那不是大人拨给在下的粮草费吗?”
男子突然抬头,双目惊讶地看着李余。
“好小子啊,好小子,那你跟我说说,你还需要什么?”
“一个健壮的老兵。”
“老兵?”
男子听着回答,看向李余,发现其一直盯着自己的兄弟看。
“他很老吗?”
男子开了个玩笑,为对方说话打了个气氛。
“大人说笑了,一位年过五十的老者晚年来志,应招加入一方豪强,那他是老兵吗?非也,他无非是一位年迈的大头兵罢了。但若一个小子十岁入伍爬山涉水,经历过许多战役存活至今,虽才年及二十但却深受将士爱戴,那他算作老兵吗?然也,因为功名是靠经历来填充而非年龄,因此在下才斗胆向大人求得老兵才有所心安。”
男子听着李余的话,摇头晃脑想了很久。
“但吾也不能将此员大将让与己乎。”
言辞一下子高深了起来,李余便明白,是对方认真了。
“大人过虑了,老兵非然亲信也,手可持百斤器械,勇可敌几人之势也可称为老兵也了,大人将其拨于在下即可。”
“明日午时来此处即可。”
男子说这个,从怀里取出了张书信摆在脸上李余面前。
“从此,此处便是你的居所了。”
李余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就报告在对方的耳朵里了,因此也不是很惊讶,但为了人设他必须装出一个感动流涕的样子减少对方对自己的疑虑。
“感谢大人,小李从李家庄出来后——罢了,家丑不外扬,小子永记大人所给(ji),今生定当百倍奉还!”
面前两人装模作样得搀扶安慰着李余;也哭了一小会儿后,李余故作坚强地站起了身子,向男子表达的一番效忠后便请身离去了。
——……
“哥哥,我感觉这个小子有些不对,太过于聪明了,就像当初的哥哥一样。”
“此子虽是聪慧难料,但不过他却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毫无野心之身,这样就注定了此子当不上哪一方的诸侯霸王;二是他并没有谋略之才,这样就表明了即使投靠他人,他也依然毫无才略之色,注定不受重用。“
“那哥哥为何……”
“你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养宦官吗?因为宦官大多了解皇帝,能给出皇帝感兴趣的建议。”
男子也是知道身旁的弟弟较笨,因此也就没卖一点关子。
“此子也是如此,他的虽然成就不了大事,但是稍作培养定能成为下一个才子,成为我们逐步朝阳的重要棋子。”
“哥哥,你这是想着手天下吗?”
“董卓的压力太大了,不知小皇帝还能撑多久,入朝为官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得需要一个清流为我开辟一条道路。”
“那我们又该如何安排此子,夏侯家已经没有未出嫁的子女了。”
“曹家有一良配,不过还得等上三年,其他的品相也不好……不过这点倒是别担心了,老师家的女儿如今值年十八,要不是才女之名早就下嫁他处了。这小子机灵,脸庞也算是看得过去,等两天……”
“哥哥,那蔡文姬幼年才女,会看得上他人?况且这小子看样子也才十四五岁吧,文姬会嫁给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孩子吗?”
“先看看吧,我先给老师发一封书信,先把这几天撑过了再说。”
男子说着起身离开了,几天后,两份信从他的手里传了出去,一处是蔡府,另一处是一个神秘的联盟。不过这都是几天后的事了,而李余,也还没发现自己被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