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兰息想起了自己的母后,眼里露出几分难过,“父王,你可还记得,温泉行宫是因何而来的,母后仙逝,埋葬在安渔山,父王当时常常来这里吊唁,因此发现了一处温泉,而后将这温泉修成了一座温泉行宫,其后两年,父王还经常过来,只是之后父王再也没有来过,长久以来,这温泉行宫与母亲的坟墓孤零零的相对而立。”
雍王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丰兰息,“那你这是在责怪父王了?”
“儿臣不敢,儿臣知道如今这天下乱局纷扰,父王心中自然以大局为重,整日殚心竭虑,心念百姓,儿臣绝不敢责怪父王,只是儿臣真的很想念母后,这才借着来温泉行宫养病这个说辞,来到了安渔山,儿臣抄经是烧给母后,一是为了给母后超度,二是为了给父王祈福。”
雍王听到丰兰息的话,心里的怒气去了不少,“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为什么不给父王说呢?”
“儿臣不能说,儿臣若以为母后守墓向父王你请愿,一来会勾起父王的伤心事,二来唯恐引起朝堂、民间或有杂语。”
雍王听了丰兰息的一番话,自知愧对先王后,又念及儿子一片孝心,索性不再追究此事,他将丰兰息扶了起来,“别在这温泉行宫里呆着了,过些时日将要秋猎,你赶紧收拾东西随孤回雍京。”
二殿下丰莒没有想到这次的事丰兰息这么容易就化解了,看来是自己掉以轻心了,下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放过丰兰息。
待到雍王一行人离开后,云染和白风夕突然从门外进来,吓了屋里人一跳,任如松谨慎的问道,“你们两位是何人?”
丰兰息道,“她们两个是我的朋友,这位是白风夕,这位是云染女侠。”
穿云穿雨闻言很是高兴,连忙行礼,“见过风夕女侠和云女侠。”因为他们很早就听说过风夕女侠的名号,风夕女侠闯荡江湖许久,一直与自家殿下齐名,被江湖上的人称黑丰白夕。而云染女侠在宣山救了燕瀛洲,阻止了一场江湖动乱,而后更是逼退了断魂门,挽救了韩家,这段时间在江湖很是出名,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云女侠他们两个自然激动。
云染听到穿云穿雨他们的话,脸上很是开心,嗨呀,效果不错,她已经出名了。
丰兰息看着任如松道,“师父,你觉得今日父王是希望我在还是希望我不在的?”
任如松低头,“臣不知道!”
丰兰息看着任如松,“我觉得父王是希望我不在的,这样他就可以有理由惩罚我。如果我今日不在宫内,世子的位置定会落到三弟丰莒的手里,这也是父王最想看到看到的结果。”
“殿下怎么这么说?”
丰兰息看着天上变化莫测的流云,淡淡的回答,“因为我在睁开眼睛时,看到了父王脸上闪过的惊讶,还有失望。在他带着三弟来温泉行宫的那一刻起,这场战争已经打响了,这个世子之位我一定会得到的,否则我多年的隐忍就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