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之中
“哈哈哈!树!大树会跳舞!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芜湖!飞喽!飞喽!飞起来喽!”
以往在清晨非常平静的花园,现在却十分的嘈杂,已经健壮许多的槐树,此时摇摆着灵活的树枝,卷着一人在来回的荡秋千。
“哈哈哈!好高啊!再高点!再高一点!”被卷着的人一点都没有害怕,他在半空中十分开心的笑着。
院子里都是他的声音,这让喜欢睡在土中的笨笨,有些不堪其扰,她早早的就爬出药园。
一溜烟的跑去厨房的地下室里,那里虽然很干燥,但好歹和土里一样避光,最重要的是。
易姐姐修的这个地下基地,有结界保护非常的安全和隔音,以往都是两小只的秘密基地。
这不笨笨一进门,就看到一只白狐,在厚厚的地毯上睡到四脚朝天,丝毫没有发现她进来。
而旁边的“黑豹”,虽然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在睡觉,但那双黄色的眼睛,却在黑暗中像两个灯泡一样。
这可吓了笨笨一跳,小猫咪是很可爱了,但冷不丁的,看到小雨这种放大版的“猫咪”,就有种莫名的恐惧。
“小雨,是我啦!”笨笨压低声音,打了个招呼。
“哈欠~”
小雨打了个哈欠,她没答话只是用头往姣姣那偏了一下,抬起爪子示意笨笨安静。
姣姣咂咂嘴翻了个身,把腿全压在小雨身上,后者不由得叹了口气,但也没挣扎。
笨笨笑了笑,她挤了下眼表示自己清楚了,又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才蹑手蹑脚的,往属于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雨……这个鸡腿……好香……”姣姣在说梦话的同时,前爪使劲往前伸,直接怼在小雨嘴边。
把人家侧面嘴唇都顶起来了,小雨赶紧把头挪开,但姣姣居然穷追不舍,爪子又怼了上来。
小雨眼角抽了抽,她慢慢起身轻盈的跳到姣姣的另一侧,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身上就感觉一沉,好嘛,姣姣这次脑袋直接枕她肚子上了,枕就枕吧,还不停的拱她。
小雨推了推胖狐狸,可对方根本没有醒的意思,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姣姣……你上辈子是只猪吗?”
“包子……肉的……好香……”可回应她的只有某人的梦话,小雨深吸一口气,好吧她忍。
————
“关于他,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易遥趴在阳台栏杆上,看着那个在院子里闹腾老人,没想到她们十几天没回家,这家中居然变得异常热闹。
蒋宁用手指挠了挠脸颊,支支吾吾的说道:“额……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嗯……这个事吧……其实……呃……”
“你有话就直说,嗯嗯呜呜的嘴里塞驴毛了!咔嚓!”还有些睡眼朦胧的张钰,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她这几天一直在逼问蒋宁,但这个货,非咬死要等易遥回来,每天和个贼一样。
拉着三娘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她一凑过去两人就不说了,张钰为此郁闷了几天。
不过后面许柔进到普通病房后,她一边忙着照顾对方,一边查芯片的事,也就暂时忘了蒋宁这个傻叉。
“哎……不是我不想说,是这几天我和三娘用了很多办法,但……”蒋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但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楼下那个李清,究竟是真疯还是装疯。”
蒋宁从兜里拿出一个U盘丢给张钰,则是看着易遥接着说道:
“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能让自己一点梦都不做,就连冥蝶的蝶粉,都制作不出梦境。”
“吸了蝶粉都没有梦境,那确实有问题,你有试过幻术吗?”听到蒋宁这样说,易遥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哎!别提了,你一提起这个,我血压就蹭蹭的往上涨。”
“小树乖乖!咱们再来一次怎么样?哈哈哈!对再来一次……芜湖!!”
蒋宁还没说完,楼下就又传来李清兴奋的呼喊,前者听到后嘴角抽了抽,不好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看到蒋宁死命揉自己的太阳穴,易遥不由得笑了笑,看起来,那人这次是难得吃了一个大亏。
“怎么?他还能免疫你的幻术?”易遥说着绕到沙发上坐下,和张钰一起看U盘里的资料。
蒋宁则是靠着栏杆,看着那位正在体验“海盗船”服务的老头,有些自嘲的说道:
“呵呵!他岂止是免疫,人家就像现在这样,直接在我创造的虚假幻像之中玩了起来。”
“蒋宁,这份文件是怎么回事?”
“哪份?哦你说那份乱码对吧!我问过母老虎,但里面文件太多,她也记不清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就把它单独放在一个文件夹里。”蒋宁反手关上阳台的玻璃门,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这个U盘,是程凌任务前给她的资料,里面记载了关于李清的资料,以及一份打开就是乱码的文档。
“这东西……确实有点意思,算法看起来……像是SHA-1,我试试能不能暴力破解一下,你应该早点拿出来。”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东西在张钰眼里就不一样了,她将文档发送给了电脑。
随后手指就在键盘上跃动起来,很快她就利用软件,扒出了一长串的数字和字母的组合。
[67ae1a64661ac8b449446f58c……]
这一长串的数字,看的易遥眼都花了,她干脆扭开头不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于是向蒋宁问道:“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我看那人一直是这种状况,这些天,他都这样吗?”
“差不多,从我救他出来到现在,他只和雷虎发过一次火,其他时间里除了乐呵外,好像没有其他的感情。”
“我吓过他,也编造出来过悲情的场景,可他一直都在喊好玩,甚至敢在坟头上蹦迪。”
“我一度以为,他是利用了某种暗示,才在我的幻术中保持清醒,所以设计诈过他。”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没有,他好像真的只剩下高兴这一种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