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黎菲都能感受到龙九跟龙朝的嫌弃。
她被关了那么久,身上早就臭了,又酸又臭,又饿又疼的。
她确实也没有心思吵架了。
道了声谢谢就借了清道夫的手机联系了能联系的人。
不一会儿黎菲的人就来了。
龙朝摸了摸带着些许胡渣子的下巴,“这女人长得可真丑。。。”
“丑吗?跟你倒是挺般配的。”
龙朝脑子一下子没有灵光,话就脱口而出,“你说妍妍丑!”
“???”龙九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龙朝也反应过来,一脸菜色,完蛋了完蛋了。
“!!!你不许说出去!”龙朝试图去威胁龙九。
龙九却笑个不停,“你居然敢说陈妍是猪,我敬你是人才。”
龙朝被笑的有些生气了,恼羞成怒的想去揍龙九,却被龙九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一边。
“。。。。”给个面子!好歹他也很厉害!
果不其然,龙九这个妻奴,晚上就把事情告诉了安喜。
安喜迫不及待的跟好姐妹分享,顺便在晚饭时间成功的看见龙朝一脸菜色小心翼翼的伺候陈妍,一点儿都不敢反抗。
龙九看着狗腿子一样的龙朝。
哼哼,让你说我妻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谁也别嘲讽谁了!
龙九知道了沈妗在圣玛丽医院,却没有派人去动她,而是以龙九个人的名义订了一大束的白色菊花。
当沈妗收到白色菊花时候脸色难看的把花扔向保镖,也是在扔的时候掉出的卡片。
她示意保镖捡起来,上面只有几个字,却足以让沈妗的呼吸一滞。
“别来无恙,沈妗。”
没有署名,苍硬有劲的大字让沈妗敏锐的察觉是龙九。
是龙九送的。
龙九知道她在医院。
她惊慌的打电话给黎超哭诉,黎超上了年纪很多时候都在疗养院里面呆着,如今听见沈妗的哭诉,没有以往的心疼,只有一些不耐烦,“知道了,我会多派些保镖过去,你做的什么梦,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黎超没有点破,却也知道沈妗这个女人不简单。
挂断电话后,娇软可人的护士小姐姐白嫩的手抚上了黎超苍老布满皱纹的额头上,“黎爷爷别生气,说了生气不好呢~”
黎超瘦的只剩下一层皮的手拽过护士小姐姐的腰,“爷爷不生气了,爷爷有小乖乖在身边陪着怎么会生气呢~”
沈妗挂断电话之后还是很惶恐不安,最后无奈还是把房间里面的保镖赶出了门外,拨通那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男人的语气非常不好,“你疯了!都说了没事别联系我!”
“阿霍,你救救我,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沈妗害怕的顾不得男人生气,只是一味地哭泣。
黎霍烦躁的扯开了衣领,“别哭了!”
沈妗听见男人拔高的声音,才止住了哭声,“阿霍,龙九追来了,龙九就是我之前那个马奴,他追过来了,你要救救我啊!你要救救我!”
可以说,黎霍是唯一知道沈妗那些肮脏过去的人。
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放心沈妗留在黎超身边。
有这个把柄,在沈妗还在黎超身边得宠的时候就跟她搞在一起,并且生下他们的儿子。
可是那个儿子却只能对外说是黎超的儿子。
也是凭着这个儿子,他坐上了黎家家主的位置。
认识沈妗那么久,倒也是第一次听见她那么慌张的哭泣声。
“龙九,呵,我知道了。没什么就挂了,最近事情比较多,别再联系我这个号码了。”挂断电话沈妗脸色白的吓人。
最近黎霍在竞选代表,他现在的老婆家里就是搞政治的,现在也是最重要的时候,不能出一点事情跟意外。
所以黎霍看见沈妗的电话其实第一反应就是挂断。
他也知道沈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联系他的。
他还以为他老子或者儿子出事了。
居然只是龙九。
黎霍搞不懂那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可怕的,在高位者谁手里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点儿手段。
在京都,只是一个龙九压根就不够看。
也就是沈妗那个女人自己亏心事做多了。慌成这个样子。
挂断电话后,书房的门被打开了,温丽芳保养得当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笑的也是大方得体,“谁啊,大半夜的。”
黎霍笑着接过温丽芳手里的茶盏,“哎呀,没谁,就是公司的人汇报点事,怎么还没睡?”温丽芳笑着摇摇头,打趣道:“这个公司啊,离开你是真的一点儿能处理的人都没有了。”
黎霍听见温丽芳口里的打趣,也笑的不怀好意,“要不,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我手把手教他,懂事就让他天天待公司。”
温丽芳气笑了,小手就捶在黎霍胸口上。
黎霍反而笑的更开心了,“我们现在就去生儿子。”
温丽芳红了脸,“别不正经了,跟你说点事。”
黎霍漫不经心的应着,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温丽芳看男人这个德行,还是咬着牙说道:“菲菲这个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老拘着也不是办法。现在她都已经会联合外人逃离黎家了,估计性子也是那样了。唉。。。”温丽芳是黎霍的二婚,黎霍的前妻因为病痛去世。
留下了黎菲。
温丽芳嫁过来的时候黎菲已经懂事了,一直也不肯叫她妈妈,只是叫阿姨,还好后来她也怀孕有了黎梨。
有了黎梨后就有了比较,对黎菲的不喜欢就更加的明显了。
想这次,也是她只招给黎菲,借了人给她让她联系到外面。
再由外面的人接她走,因为走的不光彩,所以黎霍很生气。
生气归生气,始终没有忘记,黎菲的作用是跟司家联姻。
一想到这温丽芳就有些头疼,“其实菲菲如果真的不愿意跟司家联姻,我们家又不止菲菲一个女儿。”
温热的大手突然停下了动作,温丽芳红着脸有些微喘,意识也变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