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还一点儿都不自觉,把带着些许寒意的脚直接塞进了龙九最暖和的地方。
龙九看着被勾起的火气。
。。。
安喜半睡半醒中感觉到了难受,推了推身上的人,却听见龙九有些急促的声音,“阿喜,再来一次。”
安喜想拒绝,奈何还没说出的话都被龙九吞入腹中。
大概在最后安喜输在了体力上,醒来都已经是日晒三竿了,龙九拉着安喜起床洗漱,陪着吃完饭,“下午我要去见司符。”
停留在蔬菜沙拉上的叉子停顿了一下,“好。”
“司徒澜已经回司徒家了。”虽然不想说,但是始终是瞒不住的,还不如主动交代,这点儿安喜倒是知道,笑的有些揶揄,“爸爸说等他处理完要接我跟龙彦过去呢,怎么办呢?”
龙九面上不显,心里实际慌得一匹,“什么怎么办?”
安喜眼角含情的笑着看着他,倒是不着急说话,龙九僵硬着脸夹了一筷子牛肉给安喜,“你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有什么怎么办。”
不过是换个地方住,只要脸皮厚,司徒澜奈何的了他?
安喜倒是被龙九厚脸皮的模样逗笑了,“哦~”
没有继续说话,龙九却感觉到了安喜唇角恶意的笑,“调皮。”
下午的时候安喜并没有跟着龙九去见司符。
安喜不喜欢司符,不喜欢那个设计了自己两个女儿又为了利益抛弃她们。
龙九也知道这点,所以也不勉强。
他到的时候,司符已经喝完一杯茶了,鹰勾眼神淬着毒一样看着龙九,“你把古寺家的产业吞了?”
冷笑一声,“胃口倒是不小啊!”
古寺希处理产业的时候,太过于慌张,基本是手里有什么产业都统一在第一时间进行处理,根本没有考虑到有些产业是司符用来遮掩背后大产业项目的遮光布,现在突然被扯开,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链,已经被敏锐的社会媒体发现了。
再这样下去,他这些年做的事情都等于白做了!
不仅这样,他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将成为水漂!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主动找到龙九,主要也是打探一下龙九到底知道多少。
京都的水很深,他们司家盘桓在京都上百年,并不是龙九这么个没有根基的外来户能够轻易撼动。
在京都你光有钱还不足以挤入上流圈,你得有人带着,得有权,有地位啊!
屠家是世家末流,如果不是玄学被部分世家所重视,可以说连末流都挤不上。
龙九对上司符的眼神一点儿都不慌,这老家伙眼中的杀意都快要溢出来了,确实很有上位者的风范,一般人对上这样的,确实会心慌。
但是他对上的是龙九。
龙九并不是普通人,他也是从尸海的战场中活下来的人。
他经历过真正的死亡,也见过真正的战场。
“是,又怎么样?”龙九流里流气的笑着,随手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在房间里快速的散开了气味。
“龙九,你来京都,到底想要什么!”司符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他不信纯粹是为了安喜或者司徒澜,在他眼中龙九这只独鹰根本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绊住自己前进的脚步。
留在京都,肯定是为了其他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他想了很多,始终没有想明白,龙九来京都也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他没有过激的行为,也没有其他果断的行动。
最大的一次行动就是直接把古寺家的产业一口气吞了。
要知道那不是小打小闹的产业,就算是被迫低价处理,能拿出那么一大笔钱来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也是因为吞掉了这些产业,龙家,龙九在京都的世家们终于有了个称呼。
以前也有不少人用钱砸入门券,可从来没有龙九这么个壕无人性的!
“我?”龙九笑着掐掉烟,“我倒是没有特别想要的,不过我老婆想要司家。”
说到司家,司符脸色一变,“司家?呵,你们不仅胆大,还无脑!”司符像是被激怒一般涨红了脸,“你以为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吗?想要你有?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使不出手段来对付你们!”
司符有些激动的喘着粗气,“龙九,我能坐上京都首流世家并不是只有钱而已!”
龙九听着司符暗自的意思是骂他只有钱的莽夫,倒也不恼,歪着脑袋笑着看着有些激动过头的司符,“你紧张什么?你们司家一股子烂透了,送我都不要。”
这句话倒是不假,龙九压根不想要司家,连安喜也未曾想要这个从根部就已经腐烂到了顶的司家。
不过看着司符激动到有些失控的表情,倒是有些好笑的摸了摸下巴,“这些年,挣了不少吧。”
他的话也让司符瞳孔一缩,果然,龙九是知道了些什么!
“龙九,这是我最后的警告。”司符微眯着眼睛,冷静下来沉稳的声音像淬了毒液的毒蛇,“把古寺家的东西交出来,然后,带着你的人滚出京都!”
司符的气势全面打开,一时间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有些冷意。
龙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更大了,“警告啊?”笑的不正经,“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不动司家?”
突然的转移话题,司符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龙九看,龙九无所谓被毒蛇盯着看,还笑的人畜无害的模样,“毕竟怎么说跟我家阿喜还有那么点儿关系,我啊,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
龙九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司符在车上就已经想明白了。
龙九却一个正大光明对付司家的理由,所以这段时间被媒体紧紧追着,也可能是因为龙九在背地里发现了什么!
要把他暴露在大众下。
偏偏司符还不能直接动龙九,直接动龙九就等于把把柄送到龙九手里。
让龙九有了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对付他们司家。
这是场早早定好的死局,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不过是垂死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