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门打开,男子急忙走过去拉着陈伯问:“怎么样啊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陈伯转头看向白蓁蓁。
这时候外面的人才看到,一身是血的白蓁蓁正疲惫的坐在凳子上。
“他暂时没事了,但是还没度过危险,到明天晚上他要是能坚持下来,就没有危险了。”白蓁蓁有气无力的说。
“这...”男子看向陈伯。
“你儿子是这个姑娘救的,要不是她,你儿子已经失血过多坚持不下去了,听她的没错。”陈伯肯定的说。
“姑娘,谢谢你,谢谢你,吴某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男子感激涕零的说。
“先不要着急谢我,你儿子还没度过生命危险呢。”
“我相信姑娘。”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感觉,他就觉得他相信这个女孩能把他儿子救回来。
“我会尽力的。”面对男子莫名的信任,她心里还是很触动的。
“蓁蓁,你居然还会医术,太厉害了,你没事吧。”颜玉实在看不出来跟她一样大的女孩子有那么大本事。
“碰巧之前我姨姥姥教过罢了,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颜玉去倒了水递给白蓁蓁,在一旁陪着她。
男子坐在他儿子的床边守着,难过的看着他,要不是他,他的儿子也不会伤成这样。
陈伯出去给小男孩煎药去了。
“他的伤口不能发炎,千万不能碰到水,间隔一段时间用白酒轻轻的消一下毒。”白蓁蓁有气无力的说。
“好的好的,谢谢姑娘。”
陈伯把煎药的事情叫店里的小厮做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小碗糖水。
白蓁蓁让他小心的喂一些糖水给小男孩,因为他刚失血过多,这里没有输液的条件,只能先给他补充点能量。
颜玉待了一会就先回去了,她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
白蓁蓁休息好之后也准备回去了。
“丫头,要不你今天就住这里吧,后院有房间的,我怕他晚上伤口又裂开了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的伤口今天不会裂的,我明天再过来,不回家的话我家里人不放心,至于防止发炎这方面,陈伯你比我更精通。”
“好吧。”既然白蓁蓁都说了今天伤口不会裂开,那他也不是很担心了。
“姑娘怎么称呼,小生叫吴硕,我想请问姑娘家在何处,要是我儿真有什么问题,我想去求姑娘回来救救他。”
看着这男子也是爱子心切,白蓁蓁也就跟他详细说了自己家在哪。
“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真有什么状况,就到我家来找我,如果是发热的话还是陈伯比较有经验。”
交待了一下,白蓁蓁就带着她买的东西回去了。
到家时魏芯柔看到白蓁蓁一身是血,吓得脸色苍白的大声说:“蓁儿,你怎么了!怎么都是血?”
“妹妹,妹妹怎么了!?”白景辰拿着账本着急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后面的白景宇也是急匆匆的出来。
“大家不要着急,不是我的血,我一点事都没有。你们看。”
白蓁蓁心里很温暖,也赶紧给他们看自己没伤,让他们不要担心。
大家都舒了口气,白蓁蓁跟他们说了白天的事情,然后明天还要去看看。
家里的事情现在基本用不到她操心。
白蓁蓁晚上睡觉时,想到了以前跟自己身体基本融为一体的手术工具,还有些想念呢。
第二天,白蓁蓁一早就往镇里去了,她也担心那个受伤的小男孩。
“陈伯,昨天的小男孩没事吧?”看到陈伯在大堂,白蓁蓁走过去问道。
“暂时没什么问题,昨晚发烧了,吃了药好不容易退下去了,他家里人在里面照看呢,你去看看吧。”
“好。”
白蓁蓁往后面的屋子走去。
进去的时候看到,房间里除了昨天那个小男孩的父亲之外,还有一个女子,应该是男孩的母亲。
看到白蓁蓁进来,男子轻声的对身边的女子说了一会儿,两人一起走出来。
“感谢姑娘对我儿的救命之恩。”妇人说着就要跪下。
白蓁蓁连忙把人扶起来道:“夫人不必如此,我也是刚好会一点医术,尽力而为。”
“要不是姑娘,我儿...”说着就要落泪。
白蓁蓁赶紧打断她的话,她实在是不会安慰人。“夫人不要过分担心,先让我过去看看您的儿子怎么样了。”
“好好。”她忙侧身让白蓁蓁过去。
听陈伯说烧已经退了,白蓁蓁知道基本是度过生命危险了。
再看了一下伤口有些裂开,她跟陈伯拿了工具,再对裂开的地方缝合了一下。
“好好照顾,没有发炎没有发烧,就没什么大问题的。”
“谢谢,谢谢。”
白蓁蓁留下他们一家人在屋子,自己走出去和陈伯闲聊了起来。
“陈伯,这小男孩怎么受的伤啊?”
“听他父亲说,好像是被金地主家大儿子打伤的。”
一听又是这个金地主家,白蓁蓁心里莫名一阵怒气。
“蓁丫头,你这救人的功夫真是厉害啊,我能不能...”陈伯一脸讨好的模样。
“陈伯,你想学吗?可以啊,不过这个方式救治病人风险也是很大的,伤口感染的话很麻烦,而且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术工具。”
白蓁蓁是看得出来陈伯的求学欲望的,但是西医还是太依赖科技了,这个时代各方面条件都很难达到。
“真的可以?太感谢你了丫头,需要什么工具,你跟我说,我尽力去找找。”
一般的大夫都会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对于同行更是藏着掖着,就怕被偷学了去,所以陈伯才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想弄一套自己趁手的手术工具不太现实,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白蓁蓁仔细的跟陈伯说了工具的形。,陈伯根据她的描述,有的工具确实想象不出来,白蓁蓁只能用她蹩脚的绘画,简单的画了一下。
“陈伯,在方法没有学到家的时候,绝对不能给病人动手术,不然可能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人的。”白蓁蓁严肃的对陈伯说。
毕竟人体结构很复杂,中医和西医还是有许多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