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人挤人,一个座位都没有,木时一手拉着木原,一手拽着容祈紧紧贴着车门。
她忍不住吐槽:“我的妈啊,人也太多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坐地铁,真恐怖。”
木原小小的身躯夹在人群中都快被挤爆了,“姐姐,还有多久才到?”
木时还没来得及回答,门打开又一大波人挤上来,她大喊一声,“你们抓紧我,千万不能走散了!”
容祈皱了皱眉,淡淡的灵力浮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圆圈,四周的人下意识远离他。
刹那间,地铁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到处都是人头,只有一个气质出尘的美男旁边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木时、木原和容祈三个人站在一处,其他人沉浸在上班的痛苦里,压根没人注意到这种古怪的现象。
下一站,古玩街。
木时赶紧拉着木原和容祈下车,地铁出口离古玩街只有一百米,走几步就到了。
木时闻到茶叶蛋的香味,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容祈和木原对视一眼,一个小时前才刚吃完早餐。但木时这么问,她肯定饿了。
容祈和木原齐刷刷点头,异口同声道:“我饿了。”
“走,我带你们去饱餐一顿。”木时大手一挥,带着他俩冲向路边早餐店,“老板,给我来三屉小笼包,六根油条,三个肉包和青菜包……”
“再来三大杯豆浆和六个茶叶蛋。”她补充道,想起裴清砚对说过不能吃太多鸡蛋,她立马改口,“三个茶叶蛋就好了。”
木原赶忙说:“姐姐,我人小吃不完这么多东西。”
木时摆了摆手,“原原,吃不完留给我,我可以帮你消灭。”
“来了。”老板给他们上包子,这几天难得店里有人来,他随口问:“小姑娘,你们来古玩街玩?”
“对啊。”木时抬头打量老板,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店里一个人都没有,生意非常冷淡。
老板眉头紧锁,“古玩街没什么好玩的,里面都是些骗子,专门坑你们这些不懂行的人,况且……唉,算了。你们吃完去别处看看,帝京还有好多景点。”
木时咬了一口小笼包,“老板,你的包子味道真不错。”
一听这话,老板脸上有了笑意,“小姑娘,不是我吹牛皮,我这家店从我爷爷手上传下来,开到现在五十多年了,比你的年纪还大两圈。”
木时问:“古玩街发生什么事了?我之前来的时候人非常多,也很热闹,最近怎么了?”
老板叹了口气,“反正不是啥好事,你们最好别知道,不然会吓到晚上睡不着觉。”
木时试探性问:“难道闹鬼?”
“哎呦!你猜得八九不离十。”老板压低声音,“不是闹鬼,而是有吃人的妖怪。”
木时环顾四周,脱口而出:“没有妖气残留,肯定不是妖怪。”
“小姑娘,你还懂妖气呢?”老板神神秘秘道,“就是妖怪,六只眼睛八只手,浑身长满了毛,就喜欢吃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成精的妖才不会这么丑陋,木时合理怀疑这个形象是老板脑补出来的,于是她问:“老板,你见过?”
“没有,但我二舅他大姑她表妹的孙女亲眼见过。”老板伸出双手比划,“我跟你说,那只妖怪……”
木时被迫听了一个离奇且荒诞的故事。
总结起来就是,凌晨三点妖怪出门觅食,爱吃少女的心脏,再将少女的身躯剁成肉酱做成包子卖给其他人,用这种方式把古玩街所有人都变成妖怪。
木时听完内心毫无波动,又咬了一口肉包子,“老板,付钱,我们走了,少脑补多睡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出了早餐店,木原有些好奇,“姐姐,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木时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复存在,两边全摆满了算命抓鬼的摊子。
一个摊子前排了长队,大爷大妈甚至还有年轻人,前排的人拿着一张黄纸十分兴奋地离开。
木时上前询问:“大妈,这里在干嘛?”
大妈们目不斜视,离她远了几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后面一个黄毛语气不善,“小屁孩,滚一边玩泥巴去,不要挡着我排队。”
木时退后几步,瞥了他一眼,“你的问题排队解决不了。”
黄毛当即怒了,“关你屁事,废话真多,找打啊!这么漂亮的脸打坏了可不好,要不你跪下来求求哥哥……”
木时还没干什么,容祈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没有一丝丝犹豫,伸出一只手掀翻了黄毛。
倒霉的黄毛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屁股磕到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上,他痛呼一声,“我艹!老子的蛋,蛋碎了!啊啊啊!痛死老子了!!!”
“你他妈的谁?不打听打听我在道上的名号?”黄毛捂住裤裆,疯狂对容祈喷口水,“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搞偷袭,正大光明的单挑啊!”
容祈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伸出一只脚踢飞了他。
“啊啊啊!救命!”黄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赶紧磕头认错,“大哥,大哥,大哥,我错了,您就饶了我不懂事,以后在道上我就是你的小弟。”
容祈冷冷道:“滚!”
黄毛撸了一把鼻涕,就地抱头一滚,“我滚了!我真滚了!滚了!”
黄毛走后,容祈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又恢复之前乖巧且无辜的模样,他拉了拉木时的衣角,“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此时,木时心情十分复杂。
震惊!三徒弟怎么还会变身?
之前她真以为三徒弟是一个失忆,可怜,好骗,内心敏感脆弱,没有安全感的小白兔。
如果夏星夷在这里一定会说:“师父,你看看三师弟还有两幅面孔?”
木时试探性问:“三徒弟,你刚刚……”
容祈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刚刚一直跟在你身后,什么也没干。小师叔,对不对?”
“啊?哦,对对对。”木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头,“等会,你问了我什么东西?”
容祈面露不安之色,小心翼翼问:“师父,我又做了什么错的事情吗?”
木时若无其事道:“才没有,刚刚的事情都是我干的,架也是我打的。”
四个徒弟,一个比一个体质奇怪,一个比一个秘密多。
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奇怪,她习惯了。
既然收了他们为徒,自然要担起师父的职责,希望徒弟们快快长大,平平安安一辈子。
转念一想,清虚道长为什么非要她收满七个徒弟?
有阴谋,绝对有大阴谋。
她不禁疑惑,清虚道长真的去投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