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夏星夷包的严严实实,拉着容祈和木原去买东西。
导演因为昨天设备进水,又遭遇了几次惊吓,决定先休整一天,给全剧组放放假。
他又接到了一笔裴氏的注资,现在资金充足,还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有足够时间慢慢拍。
果然,他先前的决策是对的,一心投靠裴三爷,他才是能主事的那个人,霍家小少爷就是个花架子。
不过,裴三爷知道夏星夷脚踏三条船,对他依旧如初恋般热爱,不愧是真爱啊,羡慕嫉妒恨。
裴清砚带着许言才去裴氏湘西分公司考察,半路上打了个喷嚏,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木时和傅闻璟约好在酒店停车场见面,将钥匙和车还给他。
傅闻璟风尘仆仆赶过来,言森跟在后面。
木时瞧了瞧他们的脸色,眼底下泛着淡淡的黑青色,“你们一晚上没睡?”
言森不停地吐苦水,“湘西分局的人真倒霉,赶尸的路上碰到了尸变。我们处理完霍家的事,连夜跑去帮他们打僵尸,直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累死我了。”
木时提议:“我们边吃早餐边说。”
随意找了个街边小店,言森埋头干饭,傅闻璟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木时,你说吧。”
木时把通过姜婆本命蛊看到的记忆告诉他,还有拍下的红嫣正脸照,以及莫轻寂黑炭照发给他。
傅闻璟皱了皱眉,“同心蛊?之前在帝京发生的几起情感纠纷,应该都是同心蛊惹的祸,而不是情花蛊。”
“姜婆有这个能力弄出同心蛊,那个组织的蛊师必定也有这种能力,等姚娜回帝京我让她去确认一下。”
傅闻璟轻轻叹了口气,“霍家和夏裕的事情有点棘手,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早就过了追诉期,并且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夏裕的罪行。”
言森边塞肉包子边说:“夏裕非常鸡贼,所有的坏事都是姜婆干的,人也是姜婆杀的,除了给霍玲下蛊这件事,其他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傅闻璟补充道:“如果霍玲知道她体内有同心蛊,愿意起诉夏裕,或者提供他犯罪的证据,夏裕绝对跑不了。”
“霍家内部的关系挺复杂,我去问问霍衍。”
木时想起白毛暴躁的脾气,他肯定直接冲进霍家抓了夏裕,才不会解释什么,到时候定是一场世纪大混战。
傅闻璟一张一张翻她发过来的照片,表情有一瞬间凝固,照片拍的实在太喜感了。
他放下手机,“莫轻寂和红嫣的身份我去查。霍衍审问过苗灵,她并没有看到莫轻寂真正的模样,只看到了他戴面具的样子。”
木时惊讶道:“苗灵怎么爱上莫轻寂这个疯子?之前,我还以为她被莫轻寂的美色所诱惑,结果她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爱的死心塌地,未免太离谱了。”
傅闻璟继续说:“苗灵表示她爱的是莫轻寂自由崇高的灵魂,无关长相和家世。”
木时无语望天,“尊重,祝福。”
傅闻璟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和言森就会回帝京,姚娜留在湘西,陪苗疆族长过完剩下的日子,你有事情可以去找她。”
闻言,木时起身挥了挥手,“小傅,那就交给你了,我去苗疆赔礼道歉,顺便还裙子。”
傅闻璟微微颔首,“木时,再见。”
言森装了七八个小笼包塞到木时手里,“路上吃,早上可不能饿肚子。”
“谢了,小言。”木时提起一袋包子飞快走了。
言森喃喃道:“嘚!我也从警察叔叔变成小言了,辈分直接跌了四级。”
……
木时回忆苗疆的路线,来到一个熟悉的分叉口,四周树木横生,盘根错节,分辨不出方向。
她正凝神寻找正确的道路,一只绿色大蝴蝶扑棱扑棱飞到她头顶,围着她转了一圈。
好像在说,“跟本王虫走,蠢女人”。
木时嘴角抽了抽,“王虫,族长让你出来接我?”
王虫快速扇动翅膀,“嗡嗡嗡……”
蠢女人,你废话真多,快走,晒死本王虫了,早知道就不出来接你了。
木时边走边吐槽:“王虫,你活了几千年怎么还不会开口说人话?”
王虫回头瞪她一眼,飞地更快了,“扑棱扑棱嗡嗡。”
本王虫不屑跟一般人说话,你懂什么?!愚蠢的凡人!
木时一步并两步跟上,王虫内心戏还挺多,初步判定为戏精本精。
族长坐在椅子上,姚娜和苗千雪站在一旁。
见木时来了,族长连忙起身,“小姑娘,王虫闻到你的气息,迫不及待就出去接你,它真的非常喜欢你啊。”
王虫飞到族长的肩膀上,不满地晃动两个小触角,给族长传话,“我才没有,我害怕这个暴力的女人直接拆了村子。”
族长呵呵一笑,“王虫你变成蝴蝶,活泼了许多。”
她看向木时,“小姑娘,请坐。”
木时赶紧扶住她,“族长,你先坐。”
“我喝醉酒还弄倒了一间房子,对不起,一切损失都由我来赔偿。”她认真道歉。
族长摆了摆手,“不用了,苗疆有的是房子。你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一次,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木时还是过意不去,陪着族长聊天聊地,各种吹牛,逗的她哈哈大笑。
旁边的王虫暗暗翻了个白眼,哼!跟它抢族长!心机女!
木时陪着族长聊了一会天,族长表示要去休息一下,“人老了,不行了,想当年我连续干了三天三夜的活,一点瞌睡不带打,气不带喘……”
族长走后,姚娜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木时面前,“照片上的男人是族长奶奶一生的心结,也是她曾经的爱人。”
她叹息一声,“如今,这个男人是死是活,我们一概不知。所以,我想请你算一算,他现在在何处?也算完成族长奶奶一生的夙愿。”
木时定睛一看,时间太过久远,黑白照片非常模糊,看不清男人的五官。
但,她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去世八十多年了。
出于谨慎她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这个男人处于死亡和存活之间,死了又没完全死,活了又完全没活,总之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