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烂人就这样死了,她终于解脱了。
赵和强死得好,死了一了百了,如果他活着,她始终提心吊胆担心他会报复孩子们。
赵和强死得正是时候!活该!
她下意识看向木时,木时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背,“李丽,以前的一切结束了,赵和强下地狱接受惩罚去了,以后安心生活。”
李丽擦干眼泪,使劲点头,她向木时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
马扬帆眯着眼睛打量她们,这个小姑娘有大问题,他们警方还没确定尸体的身份 ,李丽就确定那是她的丈夫,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李丽回过神来,赶紧说:“警察叔叔,走吧,我丈夫的事与她无关。”
马扬帆没有实质性证据,带着李丽回警察局,他回头狐疑地看了木时一眼。木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警察叔叔,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木时收起破纸板,幸好她机智,没有收李丽的钱,否则人赃并获,她要去警察局一日游了。
……
西街天桥下,赵和强死了这件事在人群中迅速传开,连带着木时也声名远扬。
“诶,你听说了没,赵和强死了,一个小姑娘算出来的,她前脚刚说赵和强死了,后脚警察通知李丽去领尸体。”
“我怎么不知道?我当时就在现场,我告诉你那个小姑娘不只说这一件事。范芳知道吗?大嘴巴长舌妇,那个小姑娘一说她眼睛瞎,她马上瞎了。”
“这小姑娘乌鸦嘴啊,说谁死谁死,说谁瞎谁瞎。”
“你懂什么?这是神算,小姑娘一说侯伟会继承遗产,你猜怎么着,这小子第二天白得十套房子。”
“我去,这么神,这嘴巴开了光,我也去算算,有没有财运。”
“要等明天了,现在有警察在,小姑娘说今天不算了。”
被众人讨论的木时,带着木原蹲在街边啃西瓜,她不禁吐槽这天真热,像一个大火炉一样,要是有随身携带空调就好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可以设计一个空调符,绝对有很多人买。
她正在构思符纸,木原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那个人头顶好像在发光。”
“嗯?”木时定睛一看,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出现在她右前方,身边跟着一群黑衣保镖。
木时看着此人,长的极为英俊,鼻梁高挺,眉目深邃,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穿着一看就很贵的西装,皮鞋……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他周围冒着浓厚的紫气,紫气是帝王之气,证明此人位高权重。不仅如此,他头顶的财神光环闪瞎了她的眼睛,浑身透露着有钱,有钱,十分有钱。
不不不,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男人命带华盖,紫府同格,与玄学有缘,这是她的大徒弟啊!
木时急忙上前堵住了男人,这尼玛就是中的霸总本霸!像极了她昨晚看的“陆少盛宠:娇萌小妻别想逃”中的陆少。
她差点脱口而出“陆少”两个字,好在及时刹车。
清了清嗓子,她认真道:“这位先生,我观你骨骼惊奇,根骨非凡,不知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入我玄学一门?”
男人身边一众保镖齐刷刷愣住,这是什么新的搭讪方式?如此清新脱俗,这个小姑娘真大胆,直接冲到裴三爷面前表白,不要命了。
听说,上一个妄想接近裴三爷的女人,现在正在西伯利亚挖土豆,上上个女人正在非洲挖矿?不知道这个女人要被裴三爷扔到非洲还是西伯利亚?
他们十分好奇,竖起耳朵等裴三爷的吩咐。
木时见男人没反应,以为他没听清,她大喊:“先生,你愿意当我的徒弟吗?修仙飞升不是梦,考虑一下?”
男人终于停下脚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说了三个字,“送医院。”
木时:“……”
这是把她当成神经病了,她暗自着急,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大徒弟,有了顶着财神光环的大徒弟,她不用过的这么苦兮兮。
仔细瞧他的面相,她一字一句道:“先生,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甚至有性命之忧。”
裴清砚终于抬眸,饶兴趣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鹅蛋脸柳叶眉,扎着一个马尾辫,眼睛圆圆的,如一泓清水,没有任何杂质,在阳光照耀下,轻盈的灵气从她的眼睛里散发出来。
看向他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女人看男人,更像狼看到了肉。
他轻笑一声,“你下句话是不是要说,我必须待在你身边,我的性命之忧才能解决。”
啊这,木时确实是这么想的,跟在他身边,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刷刷刷出手,让他见识到她的厉害,大徒弟还不立刻跪下来磕头拜师。
可恶,大徒弟抢了她的台词。
木时掏出一张符咒,折成三角形,一脸真诚地说:“先生,我观你面相,你的劫数应在魂魄离体之症,这是定魂符。”
裴清砚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我没钱。”
又把她当成骗钱的骗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她还强,头顶的财神光环那么耀眼,怎么这么小气,谁说的霸总都是拿钱砸脸。
这位霸总的钱怕不是抠门抠出来的?
木时生气了,以他的气运估计死不了,多受点苦头罢了,她等着大徒弟来求她。
她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等等。”裴清砚见她气鼓鼓离开的样子,赶紧说,“你这符多少钱,我买了。”
他能感觉到这符纸上有一股气,这东西他想研究,研究。
至于,小姑娘说的血光之灾,他半点不相信,小姑娘是为了买符,看她的穿着,大概很缺钱,也不知她从哪得到的符纸。
木时学聪明了,反问:“你觉得它值多少?”
遇到感兴趣的东西,裴清砚很大方,他微微侧头,“许言才,给钱。”
“是,三爷。”许言才恭敬地掏出一张卡给木时。
木时两眼放光,传说中的银行卡。
她错了,霸总就是霸总。
接过银行卡,她认真了许多,“符纸贴身携带,不能沾水,有任何问题去西街天桥下找我。”
“先生,你注定是我的徒弟。”说完这一句话,她飞快地跑了。
不跑,等着他后悔吗?
裴清砚眯着眼睛打量他手中的符纸,看不出什么,他随意放在口袋里。
许言才微微躬身,问:“三爷,要不要调查她?”
“查查。”裴清砚淡淡道。
许言才抬手,看了眼手表,提醒道:“三爷,时间到了,扶小姐在等你。”
“嗯,走。”裴清砚再次瞥了一眼木时的背影,她右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左手提着一大袋水果,高兴地蹦蹦跳跳。
他低笑了声,“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