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白听了肖译说的这些,哪里还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也只能感叹一句,还得是皇上啊!
不仅让他们心甘情愿出了这银子,还能给他们个敲打。
也让他们不能小瞧了皇上去,要在想做些不好的事情,也得三思而后行了。
毕竟这会已经是他们在明,皇上在暗了。
皇上若真要对他们做些什么事,在这燕王朝中岂不是易如反掌?
最关键的是这和亲之事本就是他们提出的,他们也不能反悔。
而要这些子人到时传递消息,一旦被皇上抓获,岂不是就有了个名副其实的理由去攻打他国?
最最最关键的是,燕王朝压根不怕这罗刹国与蒙古国会合盟来攻打他们。
因为他们两国的恩怨可不是近几年有的,可是从老一辈的国主那就存在的。
据说是为了个女子。但其中具体恩怨还得问他们的老祖宗了。
反正他们两国,也只能保持个表面的和谐,若真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那可不得了。
关键是他们两国还有个国法,罗刹国与蒙古国国民终生不可联姻。
若被发现者,直接剥夺身份,驱逐出境。
别看他们合伙修建了佛像的寺庙,要分赃没分清楚,还得在打一架。
这样一来,和亲便只能来燕王朝了,毕竟多了个燕王朝的女婿,也多了份助力不是。
为了这份助力他们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当然,若是没这事发生,他们也会搏上一搏。
实在是现在搏一搏就相当于在燕王朝的底线上横跳了,得不偿失,他们这些做国主的都不是傻子,自然会以国家为重。
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能被诩康帝看重,能得宠,早日诞下麟儿。
再期盼期盼这诩康帝是个短命的,最好是能封他们女儿的儿子为太子之后再死。
肖译与穆书白挑明其中关系之后,就见那穆书白时不时的打着哈欠,人都蔫蔫的。
便知他这人昨夜定是没睡觉,硬生生撑到现在。
果然他还是同以前一样,心中有事就睡不着,非得将事理清了才行。
遂挥了挥手要他回去歇着了。
反正今日除了家宴也无其他事,也不需要他在这守着。
在这日下午,江德福就带了圣旨、带了人往罗刹国与蒙古国众人居住的驿站去了。
他们得了消息早早的一群人就在驿站门口等着了,等江德福一到,忙洋洋洒洒的跪了一地人在那接旨。
为首的自然就是那恪婧公主与银川公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适逢我朝与蒙古国交好,今有蒙古国为表两国友谊,特赐恪婧公主来和亲,朕深感荣幸。据闻恪婧公主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雍和粹纯。着即册封为正四品贵嫔,封号为敬,入住景阳宫,落霞殿。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适逢我朝与罗刹国交好,今有罗刹国为表两国友谊,特赐银川公主来和亲,朕深感荣幸。据闻银川公主性资敏慧,率礼不越,性行温良,丽质轻灵。着即册封为正四品贵嫔,入住长春宫,玉堂殿。钦此!”
“臣妾接旨。谢主荣恩。”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唱曰。
待这敬贵嫔与安贵嫔接了旨,江德福便笑眯眯的道:“奴才恭贺二位娘娘。皇上说了,二位娘娘今夜规整规整,明日就可进宫去了。这落霞殿与玉堂殿都已收拾妥当,就等娘娘们入住了。”
“皇上还说了,除了娘娘们各自带的侍女,若在这驿站之中有用的顺手的下人,也可带入宫中。这些人本就是为二位娘娘准备的。若是没有合适的,待入了宫皇后娘娘也会派人安排的。”
江德福尽职的将这些事都与她们说了。
“多谢江公公了,辛苦江公公跑这一遭了。今后还请江公公多指点指点了。”敬贵嫔玖徽语将装的一饱满的荷包交于江德福。
就接在手上的那一重量,就知这银钱不少。
安贵嫔安亦瑶哪里敢落人一头,见这玖徽语给了,她自然不能少。
也笑吟吟的上前道:“江公公今日辛苦了,这些拿去给江公公喝茶。以后少不得要叨扰江公公的。”
说着话也不忘将手上拿着的钱袋递给江德福,那鼓囊囊的一看便知比敬贵嫔给的要多。
哼,这人已经比自己多个封号了,这讨好江公公之事,哪能让她也争了去?
要知道这江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红的人,讨好了他,之后讨好皇上还能难到哪去?
人又不是傻子,明知他吃香,还故意不给他面子,别看人家是个内侍,就那地位,可不是一般寻常妃嫔能比得了的。
江德福这会自然也不会跟她们客气,她们给多少便接多少。
也不推辞,只是脸上的笑意依旧是之前那样,不管是对敬贵嫔还是安贵嫔都是一样。
“多谢二位娘娘了,这都是奴才的分内之事。指点与叨唠自是不敢当了。以后可还少不了二位娘娘的照顾了。奴才的差事也完成了,便先回宫复命去了。奴才告退。”
说着,就转身带着人离了去。
“江公公慢走。”
后头传来他们的声音。
并且那些个使臣还特意派人送了江德福到宫门口才回去。
而等江德福一走,敬贵嫔就勾唇对着安贵嫔道:“以后还请安妹妹多多指教了。”
安妹妹咬的非常重,像是故意一般。
说完也不看安贵嫔的脸色,直接先带了人走啦。
而安贵嫔听着她这一句安妹妹,脸都气绿了。
明明自己比她还要大上几个月,这段时日以来,她也是故意喊着她玖妹妹恶心她。
哪里想到这旨意一下来,她就因多了个封号,就将她压下一头。
竟敢称她为妹妹了。
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封号是因何而来,还不是因为她多备了份礼。
早知道这样,她也应该在她那些陪嫁嫁妆里精挑细选个好东西送给皇上了。
毕竟她父皇很宠爱她,可帮她准备了许多奇珍异宝做嫁妆。
如此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被这玖徽语恶心。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