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楼内室里的两人打得火热,而此时的听雪堂内室,婉嫔一脸冷意的瞧着下首的青儿。
"皇上还未离开昭云楼?"
"是,主子,奴婢瞧着那昭云楼叫了水才回来,想...想来皇上是在那歇下了。"
青儿站在下头,颤颤栗栗的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
从皇上离开怡景宫之时,婉嫔就要她去昭云楼那等着了,看皇上什么时候出来。
她好备点吃食送去御书房,能留下侍寝最好,不能留下的话去给皇上卖个乖也是好的。
主要是今日她精心打扮的这一番,可不想白费了,毕竟要得到结果才对得起自己那么折腾。
她可压根没有想过皇上会留宿的这个结果。
因为以她看来,那洛宝林虽然传言得宠过,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之后可一次都没有招她去侍寝过。
如果不是今日宋选侍要皇上去,皇上可能压根想不起来后宫还有这一号人呢。
最主要的是,她以为皇上是听了宋选侍的什么话,是去昭云楼告诫洛宝林的,毕竟那宋选侍的腰,确实是她砸的。
结果没想到这洛宝林还是个有本事的,就这还能将皇上留下来过夜。
果然自己当初没看错,她就是个狐媚子。
只希望她是个有分寸的人,不然?哼,有她的好果子吃。
婉嫔此时的脸色即使是一张倾城的脸,瞧着也是有些吓人的。
青儿站在下头连气都不敢喘,就怕自己主子将这火发到自己身上来了。
旁的人不了解主子她可非常了解,在外瞧着她是一副人畜无害,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但是在里头,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她要是有一丁点不如意的地方,就将气发在伺候的人身上的。
而且疼了还允许人家呼出声,不然折磨的更狠。
每次她去谢婕妤那受了气,她们就得倒霉。
她才是那个真正能说的是一个蛇蝎美人呢。
人家那谢婕妤只是脾气火爆,可是从不会无故惩罚下人的。
下人做错了事,也只是口头凶着,可鲜少做出打人的举动。
青儿跟婉嫔的时间最久,刚开始也免不了挨打,但是后来她给婉嫔出了许多主意对付后宫这些妃嫔。
基本上都成功了之后婉嫔就对她很信任,而且也不会动不动对她非打即骂了。
气急了也是喊了她人进来,将火放在别人身上。
所以青儿现在虽然有些颤栗,但是还不至于吓到一句话不敢说。
"主子,看来这洛宝林还是有些手段的"
"本主当然知晓,看来啊,这后宫中的人啊,哪一个也不能小瞧了去。"
婉嫔剐了她一眼。
话这么说着,可一点也不影响她在心中想着对策。
没一会,她便要青儿附耳过来:
"明日早早地你就派两个在这不起眼的人,去那偏殿,给咱们的宋选侍将今日皇上在昭云楼留宿的事情告知了去,让她开心开心。"
你不是要皇上去看那洛宝林嘛,本主就让你知晓皇上确实对你的话唯命是从,甚至还从的到那床榻上去了。
哼,让你开心个够。
至于那洛宝林那嘛?本小主明日就亲自去一趟,这么个好的消息怎么能不让本人知晓呢?
可不能只让本主一个人高兴啊,得她们一起陪着高兴才对呢。
想通了这些,婉嫔的脸上笑意又涌了上来,甚至那笑意比以往都要更灿烂一些。
"今夜确实是美啊,青儿,伺候本主歇下吧,想来明日会比今夜还要美上许多呢。"
青儿听了这话,脸上挂着那忍不住想看好戏的表情。
甚至在她的说话声中都能听出些雀跃来:
"是的呢,奴婢都忍不住想马上到明日呢。"
翌日卯时六刻。
就见两个洒扫的小宫女在偏殿门口扫着地,两人旁若无人的在那聊着。
宫女甲:"你听说了嘛?住在这偏殿的宋选侍果然如传闻里说的一样得宠呢。"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偏殿的位置。
另一个宫女瞧见偏殿那没有人守着,也大胆了些。
"听说了,昨天晚上就听说了。听说昨天宋选侍因为连累了洛宝林受罚心里不安,皇上一来就劝皇上去看看洛宝林呢。"宫女乙。
"可不是,听说皇上当时直接拒绝了,甚至在宋选侍一次次劝的时候都发了脾气,结果就在宋选侍楚楚可怜的哭声里答应了呢。"
"你看看皇上什么时候会这般了?以往每次这般,皇上可是直接气的走人了,甚至会罚主子们。但是对宋选侍却没有那样。"
"确实如此。只是..."
宫女甲又左右瞧了瞧,没看着其他人,又神神秘秘的对着宫女乙说,只是说话的声音明显提了点。
"那洛宝林啊,也是个有本事的呢,你看皇上都多久没去她那了,但是昨天皇上去了,可就直接在昭云楼留宿了呢,听说昨夜叫水都叫了好几次呢。"
"啊?不是说那洛宝林不得宠吗?怎得还能让皇上留宿呢?"
"那就不知晓了。只是你想想洛宝林那美貌,怕是……"
这里的人早就被青儿派人支开了,就是为了让她们两个人在这,好让那偏殿的宋选侍听的明明白白,旁的人也不会知晓此事。
只是那两人在外面热火朝天,卖命的说着那些,压根不知道宋选侍与平儿一句也没听着。
昨日那宋选侍从伤着腰开始,除了晕着就是靠着睡觉打发时间了。
除了皇上来的那会她醒着,吃了个晚膳她又睡着了。
结果在她这么睡得情况下,在寅时就醒了,醒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
腰伤着了她也不能下床走动,便要平儿拿了骰子来,两个人在那比大小,谁输了就给赢家一文钱。
这可是自己磨了兄长许久才要他教自己的。
当时父亲忙着教导兄长压根没时间管她。
那里的人男女大防这些没有京都看的重,女子抛头露面在外做生意也是有的。
所以她常常带着平儿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她见人家在赌场玩这些有些手痒。
当时她不会玩也怕被骗了钱去,便一回了家就软磨硬泡自家兄长要他教她,当然最后她成功了。
正当她想去赌场大杀四方的时候,就被送回了京都,之后她手痒时只能和平儿两人在房中偷偷的玩。
两人昨夜玩的兴起,直到卯时一刻才睡了去,因此这会两人可还忙着与那周公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