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没有怀抱小姑娘入睡,这不第二日一早这个人便开始各种挑江德福的刺了。
更衣时,一会嫌江德福手重一会嫌他轻,湿帕洗面时,嫌水太热了,换了又嫌太凉了。
可把江德福累的够呛,原以为等皇上去上朝了自己就解放了。
结果呢,那人嫌自己送去的茶水,一会太热,一会太冷,不然就是味道太淡或者太浓。
导致后来,江德福根本就不敢自己去,特意把自己徒弟小邓子推出去伺候。
谁知道好家伙的,那祖宗对小邓子一点也不挑。
同样的步骤做的,小邓子安全过关,自己哪哪不行。
惹得江德福啊,耐了老闷啦,一直在脑子里想着自己怎么得罪自家主子了。
可是他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呢,这不等皇上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瞧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江德福舔着一张老脸过去。
陪着笑对着自己主子说:"万岁爷,给个话呗,奴才可是哪里惹着万岁爷了,您说,奴才马上改。"
肖译则懒得搭理他,只是没有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仿佛在说:"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那个数嘛?"
额,就这一眼,江德福更懵了,转头瞧着自己的徒儿,对着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希望他能给自己提个醒。
谁知道那小子,竟然朝自己耸了耸肩。
小邓子:师傅啊,您就好自为之吧,您老都不知道的事情,徒儿上哪里知道去了。
然后小邓子就一直站在皇上身后装死,管他自己师傅朝自己挤的那老眼都快瞎了,也不抬一下头。
给江德福气的啊: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收了个这么倒霉徒弟。
江德福没法,只能继续挤出满脸笑容,那张老脸的褶子都快挤到了一块去。
肖译瞧着有些嫌弃的道:"你可别笑了,笑的真丑,小心吓到朕,唯你是问!"
"嘿,得咧,那万岁爷,给奴才指个明道,好叫奴才死个明白啊。"江德福将笑容往回收了收。
"行,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些。"肖译双手交叉的靠在那龙椅的靠背上,双眸藐视一切的瞧着江德福。
"你为何昨日没跟朕说心儿在昭云楼住下了啊?"
"啊?奴才以为万岁爷您知道啊,昨日昭仪娘娘将三公主送过去的啊,奴才记得跟您说了啊。"江德福有些不解。
他昨日明明就跟皇上说了许昭仪最近身子不爽利,所以要洛宝林帮忙照看几日三公主,他当时可是点头回应了自己啊。
"可你没说她在那住啊。"肖译皱眉道。
额,这皇上是个傻子嘛?谁家好人要她帮忙照看小孩晚上还接回家住的啊,这还需要人说的嘛?
江德福在心里疯狂吐槽。
只是面上十分的恭敬,脸上笑容也没有啦,有的只是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还迅速的跪了下去道:"奴才该死,没有将事情说清楚,请万岁爷责罚,奴才下次一定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的,不,不对,没有下次了。"
肖译瞧见他这般,哪里不知道他的用意,暗骂:这老贼,惯知道怎么讨好自己,都是自己给他惯的。
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装可怜给谁看呢,起来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心里已经开始骂朕了。"
"嘿嘿,多谢万岁爷。"江德福得了便宜还卖乖,嘿嘿的笑着。
爬了起来还特别欠的问了句"那昨日皇上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是因为三公主在?"
"嘭"有什么东西飞了下来。
江德福飞快的闪到一边去了,那动作哪里像个三四十来岁的人。
一看便知是练过的。
"奴才去给皇上换杯茶来。"说完江德福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小邓子在后头瞧着这一幕幕。
暗叹:啧啧,果然师傅就是师傅啊,要是是自己今日被这样,早就吓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