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刚才饕餮没死的时候，其实是可以审问一番的。
不过杨凡却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对方既然策划了如此缜密的一系列计划，自然会有所准备。
饕餮是否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还未可知。
更何况，就算饕餮知道，他说的话也未必可信。
与其审问他，还不如直接调查饕餮最近一段时间联系了哪些人，这才更为稳妥。
随后，杨凡将这些资料收了起来，看了一眼大厅之中惨不忍睹的状况，却并没有在意。
只是随口说道：“让人过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黑羽连忙点了点头，而后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两人便离开了酒吧。
十几分钟之后，数百名靖安署稽查，将这间酒吧团团包围，二十名黑衣人走进酒吧之中，迅速的开始打扫战场。
如果是无缘无故的，在闹市区之中一间酒吧里，死了这么多的人，那必将是震惊整个华夏的大案件。
不过在动手之前，黑羽就已经调查了这间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无辜的仅仅只有那几个保安而已。
而现在，那几个保安早就已经离开了酒吧，跟此事毫无关系。
至于死在杨凡和黑羽两人手中的这些家伙，全都是死有余辜之辈。
他们身上的罪行，早就已经罪证确凿，每一个都至少是死刑起步。
而曾经身为龙牙之主的杨凡，本就有着先斩后奏的资格，就连黑羽都有这样的权限。
只要确定对方有取死之道，完全可以直接出手斩杀，根本无需进行繁琐的流程。
半个小时之后，二十名黑衣人从酒吧之中走了出来。
南江市靖安署署长肖路连忙迎了上来，紧张的轻声开口问道：“诸位大人，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为首的黑衣人小队长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轻声开口说道：“你们可以进去收尸了，不过最好挑一些心理素质比较强的，否则容易受不了里面的状况！”
肖路顿时脸色微变，急忙招呼了几个靖安署的队长，跟着自己一同走了进去。
然而片刻之后，酒吧里面便传来了剧烈的呕吐声。
众多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之中都有些无奈。
其中一人却是冷笑了一声，轻声说道：“这些家伙还真是自己找死，居然连狼王身边的人都敢动，要我说，让他们就这么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
其他黑衣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为首的黑衣人小队长在点头之后，却又补充了一句。
“记得把这件事上告给统领！唉……狼王果然是为国为民，即便是已经离开了龙牙，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上的职责，如果不是他出手，这些该死的家伙还不知道要逍遥法外多久呢！”
……
此时的杨凡和黑羽两人，则是来到了一件热闹的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和之前的酒吧情况截然不同。
此时的夜总会里，全都是尽情狂欢的年轻人，夜总会里极其喧闹，甚至互相交流都需要扯着脖子大喊。
杨凡和吕蔺两人走进夜总会之后，来到了吧台前，轻轻敲了敲吧台的桌面。
吧台后面的酒保连忙笑着问道：“二位先生需要什么？”
黑羽直接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们要见朱雀！”
酒保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一下子就沉下脸来，大声开口说道：“二位还是不要玩笑了，需要什么我给你们做，大姐头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杨凡和黑羽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突然笑了一声。
杨凡冲着酒保招了招手，等他凑过来之后，在他耳边冷冷的开口说道。
“朱雀如果自己想死，那我们可以满足她，不再管这件事，不过我觉得，她若是事后知道你拒绝了我们，恐怕先死的一定会是你！因为……是你把她唯一的生路给堵死了！”
酒保顿时勃然大怒，正想要叫来保镖，将杨凡和黑羽两人赶出去。
然而此时的杨凡却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当然，如果朱雀有把握，同时对付青龙白虎和玄武三家，那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
酒保顿时一愣，而后迅速的收敛了愤怒的神色，急忙说道：“二位，请稍等片刻，我去问一下。”
随后，酒保跟身旁的同事低声交代了几句，急匆匆的离开了吧台。
片刻之后，十几名黑衣壮汉来到了杨帆和黑羽两人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之后。
为首的那名黑衣壮汉瞳孔顿时微微一缩，死死地盯住了杨凡袖口上几滴鲜血。
略一沉吟之后，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杨凡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心中叹了一声。
他如今的体力的确是大不如前，若是放在以往，只是在那酒吧里杀了几百个小喽啰而已，身上根本不会沾染上半点血迹，甚至连衣服都不会出现褶皱。
不过现在，这反倒成为了他能迅速见到朱雀的凭借。
杨凡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这十几名黑衣人便向楼上走去。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夜总会的最顶层。
进入最顶层之后，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顶层的隔音极好，除了几个最顶尖的包间之外，便只有最深处的那间办公室了。
走进办公室里，杨凡便见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睡裙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然而却保养得极好。
如果不是看过朱雀的资料，杨凡甚至认不出来，这就是朱雀！
因为朱雀的模样，几乎保养到会让人以为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的样子。
此时的朱雀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丝绸睡衣，一抹雪白色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人心的感觉。
房间之中还有几名小弟，不过这几名小弟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全都低着头，根本没人敢随意的看向朱雀的方向。
在南江州地下世界当中，出名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滨海原本的地下霸主，红寡妇叶红缨。
而另一个，则是朱雀。
虽然听起来，红寡妇的名号更加吓人一些。
然而实际上，在整个南江州地下世界，所有人都知道，朱雀才是最为心狠手辣的那个人。
她的狠毒，甚至就连四驾马车之中的其他三位都略有不及。
如果不是如此，朱雀又怎么可能凭借女流之辈，成为南江州地下世界四驾马车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