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茂德一回宿山院就钻进了书房,把门关的死死的,不让任何人打扰。
荀氏听说老爷会来了,一进院就进了书房,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荀氏有些担心,敲了一次门,被屠茂德给训斥了一次,气的她甩着袖子回房了,心想着自己也真是贱,这老不死的不识好心,郁闷死才最好。
手底下的丫鬟偷偷跟荀氏说,老爷好像是跟人打架了,满脑袋血回来的。
这可把荀氏惊了个跟头。
屠茂德跟人打架?还满脑袋血?
这信息量太大,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若说是屠云绍跟人打架了她信,但是屠茂德,哼,他除了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其他攻击技能约等于零。
就算是邹氏那样的女人,他都见了就躲,更别说与男人动手,成婚这么多年,他什么样子,自己还不清楚吗?除非是被人打了。
想到这里,荀氏不由得琢磨,在这个家里谁敢打屠茂德?
不对,这事实在是过于蹊跷,她必须得问问。
就这样她又厚着脸皮去敲书房的门:“老爷,我听下人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她关切的话还没完,里面的人就立刻打开门,猛地把她拽进了屋,关门前还探出头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外人才又死死的把门关上。
“你在门口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害怕人不知道不成!”
屠茂德不悦的斥责道。
荀氏被他拽到吃痛,揉着手腕不敢反驳,偷偷的观察对方,发现对方只穿着中衣,胸前有一小块暗红的印记,看起来确实是像干涸的血迹。
四下扫了一眼,注意到屠茂德的案台上带血的帕子还未来的及处理,还有椅子上搭着的外衣上也有大片红色的痕迹,可以确定,屠茂德的受了伤,而且伤的还不轻。
前几日他们俩的疯狂一夜,把荀氏那颗干枯的心重新焕发出一丝生机,她对屠茂德的怨念轻了不少,一看到他便能想到他那日的雄风,这么多天过去了,荀氏还是止不住的悸动,毕竟一个半老徐娘,被忽略了多年的丈夫突然滋润,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样,对屠茂德也生出几分相惜的情绪。
她关切道:“哪里受了伤,快叫我看看。”
说着就上手在他身上摸索检查。
屠茂德本来就在李氏那里没得手,憋着一股火气不上不下的,被荀氏这么一摸索,心里又开始痒起来。
荀氏今日穿了一件露脖颈的衣服,荀氏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的,就算是嫁入了屠家也是大夫人,成日里都是下人伺候着,没受过一点苦,身子也是养的白净细嫩,都已经四十岁了,脖颈处竟然没有一丝皱纹,还如少女般娇嫩。
屠茂德咽了一口口水,他怎么就没发现荀氏有这么多好处呢。
眼神逐渐变得疯狂,眼底赤裸的暴露着情欲,按住荀氏的后脖颈,用牙抵着那白嫩的皮肉就啃了起来。
荀氏似嗔非嗔的娇叫了一声:“老爷---”,叫的屠茂德魂儿都飞了。
正午的太阳照到荀氏的脚心不一会儿就发了热,她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位置,躲开了阳光直射的地方,这张床本就不大,容下她与屠茂德两个人是正正好好的,但是荀氏要给阳光匀出一块地方,就不免要挤到里面的屠茂德。
屠茂德体力消耗不少,正闭目养神,本来迷迷糊糊就要睡去,被荀氏突然一挤,心里立刻不高兴,语气也没加控制的斥责道:“挤什么?!离我远点!”
荀氏本来暖阳一样的内心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立刻变得湿哒哒,冷飕飕的。
屠茂德根本没管荀氏是否高兴,自顾自背过身子睡去。
荀氏只觉得心下寒凉一片,盯着床铺上那处光斑发呆。
屠茂德冷情冷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她都习惯了,但是这两日突然地温存,让她产生了幻想,她想着也许是屠茂德变了性,开始关注她想与她好好过日子了。
可是如今看来,屠茂德还是那个屠茂德,一点都没变, 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自我满足罢了。
一滴悔恨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埋入锦被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氏勾唇笑了,这笑带着决绝与冰冷,她发誓再也不会再为这个狗东西流一滴眼泪。
为自己伤心了一刻,她立马冷静了过来。
屠茂德最近这么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发现枕头上居然有一块血迹,她小心翼翼的检查了对方的头部,果然在头顶处发现了一块伤口,那道伤口看起来不小,伤口周围还有干涸的血迹,显然只是随意处理了一下。
这不禁让荀氏更纳闷了,屠茂德受伤了不敢叫大夫,还自己躲起来处理,再加上他鬼鬼祟祟不让她吵的样子,这说明他受伤的事并不想让人知道,并且他也不敢追究伤他的人。
那这个伤他人的可查范围就极其的小了。
首先不可能是二房的人,二房那几个刚能下地,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打人了,邹氏这几日都不在府里,说是回娘家给余贞说亲,实则是跑回家躲个清净。
其次也不会是四房的人,她早上就看到屠云绍出门了,时间点对不上,芙蓉院就剩下一个李氏,病秧子一样的娇弱人,风一吹就倒了,说她伤人可能性极低。
那就只能是今日恰巧在家的宋铮铮和屠南安了。
但是又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什么能让屠茂德吃了哑巴亏呢?
荀氏联想到屠茂德最近兴致大增,脑海中犹如闪电劈过,劈了她个外焦里嫩。
荀氏震惊的捂住嘴巴,心道:难不成这个狗东西,打上了自己侄媳妇的主意!!!
宋铮铮不在府中的那几日他都很正常,也从不碰她,宋铮铮一回来他就跟变身了一样,突然把她折磨了一顿。而且,之前因为宋铮铮与屠南安出去玩,他还训斥过屠南安,说什么不允许夜不归宿之类的话,她当时还没在意,现在想起来,越来越觉得这其中大有深意。
荀氏气的胸腔剧烈的起伏,这个时候但凡她身边有个簪子之类的,她都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插过去。
这个狗男人,居然把老娘当做泻火的替代品,真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