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贞听他这么说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就往下掉,看的屠扉武心都快碎了,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人揉在怀中好好疼爱。
她以为屠扉武只是玩玩,她在家的时候就听说过,屠扉武是出了名的青楼常客,身边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自己就这样被他糟蹋了,不过就如同那弃履,穿过一次就不新鲜了。姑母说娶她之类的话,她心里一直都悬着,觉得就算是真的娶了,屠扉武也该是不情不愿的吧。
没想到今日他的态度居然是这般积极,这让身心受创的她好受了不少。
她抬头看着屠扉武不似往常的吊儿郎当,反而带着几分认真的脸,她突然觉得也许屠扉武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差,若是对方好好过日子,她也是会真心为他的。
两人就这样眼神交织着,屠扉武眼神赤裸,占了上风,而余贞真的只有害羞的份。
邹氏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最起码自己哥哥那两万两白银不用还了,还把侄女嫁出去了,他们屠氏在阳鸢是什么地位,就算是哥哥对扉武有什么不满,但是整个阳鸢恐怕再也挑不出超出他们家的亲事去。
自己这个儿子,早就该成个亲把性子定下来,她之前想着找个厉害点的平时管着他,又怕太厉害了对他们当爹娘的不好,所以拖了这么久,这回好了,找的是自家人,好处是听话好拿捏,就是性子太软了点,但日后教教也能当得起。
屠养延看到自己儿子居然同意了,感叹还是夫人有办法,把账本一扔,道:“明日一早,你就去你大伯那里请罪。”
林秋院
阳鸢的秋天还是闷热,夏云已经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了,让院子里的凉风吹进来,可宋铮铮还是热的睡不着觉。
她发现古代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一层又一层,简直把人当成粽子那样裹,在北方还好,可是自从南下,她睡觉只穿着一件亵衣,还是多次被热醒。
今天更是热的她汗流不止,她实在受不了了,对夏云道:“夏云,把剪刀和针线拿来。”
夏云以为自家小姐要刺绣,特意挑了好几个颜色的线团,递给她,一脸期待道:“小姐,你这是要秀什么啊,用不用我帮忙?”
宋铮铮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把身上的亵衣脱了下来,脱了亵衣不说,还要把肚兜也一并脱下,这可吓坏了夏云,她连忙把床幔撂下,惊恐道:“小姐,这窗子都开着,你怎么能脱衣服呢?!”
她看了窗口一眼,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把肚兜脱下来,又把亵衣穿了回去,夏云松了一口气,想着大半夜的自家小姐又在耍什么流氓。
还没等她的心落回原地,就看到宋铮铮拿起剪刀对着肚兜咔嚓一剪子,本来可以盖到肚皮的肚兜只剩下一半。
夏云嘴一抽,道:“小姐,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肚兜,夏云再给你做一个,好好的剪了多可惜。”
宋铮铮举起那一半的布料在夏云胸前比划了半天,笑道:“我这是在做衣服。”
“做衣服?”那半块布料只能做个抹额吧。
宋铮铮笑而不语:“等一会儿你知道了。”
见她手上动作不断,还神秘兮兮的夏云也再问了,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候成品。
当宋铮铮拿着两个连起来的三角形的物件,十分满意的在夏云眼前显摆的时候,夏云有些错愕了。
这是什么?
眼罩吗?
可有些大了。
再者说了,相爷的眼睛都好了,做眼罩干什么。
就在她对此物件十分迷惑的时候,宋铮铮一脸坏笑的把那东西比在她的胸前,赞叹道:“我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小姐,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到现在了夏云还是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
宋铮铮道:“这个叫胸罩。”
夏云:“......”
她低头看了一眼罩在自己胸上的两片三角,那一刻她好像懂了。
“啊!”
“小姐......你,你怎么做这么流氓的东西啊。”
宋铮铮有被她无语到:“这怎么就流氓了,不过是件衣服,又不是豺狼虎豹,瞧把你吓得。”
夏云真是替她羞耻道:“不是,这这么小怎么穿吗?”
她刚说完,就发现宋铮铮从两个三角旁边扯出两条带子,指着道:“从这穿进去。”
夏云的脸上写满了无知,宋铮铮叹了一口气,看来要想让古代人接受内衣这个东西,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她又把亵衣脱下,自顾自的套上了她的作品,还演示了一下怎么系带。
夏云如同看猴一样看着这个新鲜玩意,适应了一些道:“小姐,你别说这个东西看起来是挺凉快的。”
宋铮铮收到了来自古人的第一个反馈,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把亵裤给脱了。
夏云接受度这回高了不少,嘴角一抽,问道:“这是再做个裤子?”
宋铮铮满意的点点头,夏云出息了,都学会抢答了。
很快一款小内裤也被她做好,只是亵裤的材料比较松垮,没什么弹力,穿起来不够贴身,但相比之前那些长衣长裤已经凉快了不止一个度了。
看着那个新产品,小内内的出现。
夏云:得,又一个三角。
就在宋铮铮沉迷于服装展示和自我欣赏的时候,屠南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进来了。
好在夏云期间一直死死抓着那两条帷幔,时刻防止宋铮铮的春光被人不小心看了去,所以屠南安进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夏云露出半截身子在帷幔外面,帷幔里面时不时传出主仆俩的欢笑声。
屠南安听着她们的笑声,心情不自觉跟着好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
帷幔里面瞬间安静了,紧接着就是一阵仓皇匆忙的“咚咚”声,伴随着两人焦急的制止声:“别过来。”
屠南安被她俩弄得一头雾水,但很确定的是他此刻最好别去打扰她们。
很快夏云从床幔中冒出一个头来,看起来十分胆怯的撵人道:“相爷,您能不能先出去。”
屠南安不爽的皱眉,他的房间,让他出去,夏云你是真出息了。
夏云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爽”两个字,瞬间腿就软了,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是,是小姐让我说的。”
这么久了,她对于屠南安的那种恐惧还没有消失,此刻,她又想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