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衿芮生的妩媚,此时,又是穿着一身修身素色旗袍,每走一步路,那旗袍裙叉下的细嫩白腿,若隐若现。
旗袍能被她穿出与众不同的风格,也只有她能穿出这样,性感又妖娆又冰冷。
听到宴芊羽的话,她停下脚下的步伐,一双柔媚的丹凤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只剩浓浓的嘲讽。
“你怎么不干脆把她给弄死?”
宴芊羽:???
她听不懂大姐在说什么。
看着女孩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眼神,宴衿芮轻启朱唇,冷笑出声,“果然是个蠢货,连苏予乔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还落下把柄被人抓到。”
说完,她目不斜视的,朝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
直到房门开关声落下,宴芊羽才反应过来。
苏予乔,怎么到哪里都是苏予乔?
她究竟哪里比不过她?
宴芊羽打开房门,本来想大力的甩上门,想到楼下宴父宴母在家,她只得忍着怒气,轻手轻脚关上门。
继而一头扑到床上,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闷声痛哭起来。
半个小时后。
宴芊羽哭的双眼红肿发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实在没力气再哭了。
房门蓦地被人从外面敲响,“宴芊羽,开门。”是宴母寡情的声音。
宴芊羽吓得哆嗦了下,难不成妈妈是因为学校的事,来秋后算账吗?
“宴芊羽,再不开门,就滚出宴家。”
门外宴母的声线越发不耐烦。
宴芊羽不敢再有任何怠慢,她爬下床,快速的打开落锁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垂着眸子问,“妈妈,有事吗?”
“你收拾一下,今晚的飞机飞国外。”
宴母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小女儿,心中懊恼极了,当初也许就不该接她回来。
宴芊羽大脑里迟钝三秒,等回过神,她再也顾不得任何尊严,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抱着宴母的一条腿大哭道,“妈妈,我求你,别送我去国外,呜呜,我一个人去那边,人生地不熟,会活不下去的。”
她不想走,凭什么她要去国外?
她走了,以后还要怎么看到墨老师,墨老师那么喜欢她,肯定也会难受的。
“妈妈,我求求你了,别赶我走好吗?”
宴芊羽硬生生又挤出几滴眼泪,她现在鼻子和眼睛都特别痛。
宴母满脸嫌弃的抽出自己的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留在国内做什么?你觉得你还能回京上上学?刚刚校长打电话来,说你被开除了,宴芊羽,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做任何事,多动些脑子,你是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宴芊羽任由宴母伸出纤长的指甲,戳着自己的头,她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又没做错什么,校长凭什么要开除她?
“妈妈,这肯定有误会,我去给墨老师打电话,墨老师肯定会帮我跟校长……”
宴芊羽眼里全是希冀,一句话未说完,脸颊被啪的狠厉的甩上一巴掌。
宴母眸子里泛着碎冰,收回自己的手,她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喙,“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给我滚去国外,好好提升自己,别再给宴家丢脸。”
话落,她转身走出房门,顺手将房门大声给关上。
独留宴芊羽一人还跪在地上,哭出声来。
她不知道自己又哭了多久,哭到头昏脑涨,哭到昏天黑地,终于停了下来。
若是出国的命运改不掉,她发誓,等她再次回来那天,就是苏予乔下地狱的那天。
还有……她舍不得墨老师。
想到这,她赶忙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班级群,找到墨老师,点击申请添加好友。
【墨老师,你好,我是宴芊羽,非常不好意思,我家里要送我出国读书了。】
对方很快回过来,【一路顺风,宴同学。】
唯独没有同意她好友邀请。
宴芊羽有些着急起来,【墨老师,可以通过一下我好友吗?】
对方宛若消失一般,再无反应。
一直等到晚上,宴芊羽都没等到墨司决通过好友,她再一次嫉恨上苏予乔。
兰苑别墅。
房间里一片寂静、漆黑,唯有床上的少女,一头银白长发铺满枕头,她呼吸急促又不安,眼皮也不时的跳动,可见她在睡梦中睡得并不是很安宁。
突得,她睁开眼,左手迅速握成拳头状,朝着右侧,一拳头狠狠捶过去。
黑暗中,墨司决敏捷的躲开拳头,闷笑出声,“乔乔,还是如此敏锐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予乔冷沉着小脸,跳下床,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暴躁。
这别墅的监控系统一向都很好,今晚还是出了故障。
看来这里是不能再住了。
“我当然是从正门走进来的。”
墨司决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性,他手肘支撑在床上,手心撑着自己的脸侧,他侧身躺着,满脸笑容看着床下的少女,“乔乔,你以为你报警,警察就能奈我何?”
说罢,他掏出手枪在手里把玩着,循循善诱道,“跟我回去做墨夫人,你想要多少枪支,我都帮你弄来。”
苏予乔魅惑的狐狸眸,渐渐的适应黑暗,看着他食指上勾着的枪,她眼睛放光,语气却是森冷,“连个未成年都不放过,你可真是想把牢底坐穿。”
下一瞬,在男人还慵懒闲适的躺在那,她找准时机,飞快捏住床单一角,绕到床尾,想将男人给束缚在里面。
“国外你这年龄,已经可以结婚了。”
墨司决说话同时,一个翻滚,躲开少女的床单,在少女又一次铺开床单,朝他洒下来,他拿出战术折刀,直接从中间划了一刀。
刺啦一声,床单碎裂成两半。
“枪还给我。”
苏予乔拽着剩下一半的床单,绕成麻花状,想去绑墨司决。
两人打斗过程中,她的一只脚忽的被他给紧紧捉住。
“真香。”
男人说着,低头朝着她脚背上便要亲下去,“乔乔,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按在身下狠狠的……艹。”
“死变、态啊!”
苏予乔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她猛地朝着他胳膊抓去。
随后,在墨司决快要亲到她脚背时,她双手死劲的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胳膊脱了臼。
“嗯?”
墨司决痛的闷哼了声,下一刻,在苏予乔准备抢他放回口袋的枪,他将战术折刀,干脆利落的朝着她腹部捅去。
苏予乔一时没避开,挨了一刀,空气中一股浓稠的血腥味,立即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