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乔和白苓还没动手,一道身影急速的冲过来。
少年对着眼前的黄毛挥出一拳,还不忘抽空回头对着苏予乔和白苓吼了声,“我拖着,你们快走。”
他声线里带着着急。
“艹,哪里来的小崽子,兄弟们给我上。”
黄毛挨了一记拳头,马上回神,也对着少年挥去拳头。
一会儿,几人都团团将少年围住。
少年则是不要命的与他们打起来。
苏予乔没想到苏景初会忽然冲上来,这算是护着她?
她不解的微微挑眉,看着逐渐落下风的苏景初。
白苓一只手搭上苏予乔肩上,满脸都是肆意的笑,“这苏家四哥,好像也不是那么差劲?”
“也许?”
苏予乔歪了歪头,左眼里划过一丝危险,从地上捡起几个小石子,她在手上垫了垫后,中指一弹,小石子精准的打到黄毛和几个小混混的膝盖上。
黄毛和几个小混混马上惨叫起来,膝盖往下跪的同时,苏景初抓紧机会又一人补上一脚。
黄毛气急败坏,对着苏景初,还有苏予乔、白苓放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小混混们迅速逃离。
苏景初看着落逃的一行人,挨了拳头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沾了点血迹的双拳。
他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以一抵七八个人?!
巷子里再次恢复安静,直到一阵少女的轻笑声响起。
苏景初猛地回神,发狠的视线狠狠盯着苏予乔看去。
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他明明不过是想看看苏予乔住在哪里。
刚刚见她们被小混混拦住,他连想都没想,就冲了出来。
原以为两个小姑娘会像宴芊羽那般,娇娇柔柔,害怕的脸上挂泪,但这两小姑娘跟他想象的有区别。
“喏,给你,一日三次,三天后就好。”
苏予乔将手中的一个小药瓶向苏景初丢去。
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方的伤是由她而起,她给这个药,也是应该。
“谁要你的东西,你别自作多情,嘶。”
苏景初任由药瓶掉在地上,他说话的时候,痛得倒抽了口气,“我不过是路过,不知道是你俩,如果知道,根本不会上来的。”
“不识好人心,那你就继续痛着吧!”
白苓看着地上可怜的药瓶,收起几分钟前的那句话。
“走吧!”
苏予乔拍了拍她的肩,往巷子外面走去。
白苓连忙跟上。
“喂,苏予乔。”
苏景初没想到她如此冷漠,他刚想追上去,想到地上的药瓶,他皱了皱眉,一瘸一拐的上前,蹲下去捡起药瓶。
“这瓶子有点像武侠剧里的那种毒药小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涂。”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还是打开盖子,将药粉倒出来,抹到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很快减轻他脸上淤青的痛。
“看来这个妹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爱慕虚荣?”
沉寂的小巷子里,并没人去回应他这话。
玫瑰酒吧。
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这里面不是谁都可以进,只给上流社会提供消费,光是一瓶酒最低都几万,最高千万左右。
而进入这里的富二代们,很少敢惹事,毕竟这里的负责人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在这里不安分,一律丢出去。
据说刚开业那会儿,就有一个不长眼的富二代,在这里发酒疯踢场子,最后这个富二代,包括他的家族一夕之间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无人知晓真相如何。
苏予乔和白苓刚站到酒吧台阶上,一身燕尾服,眼睛上戴着面具的服务生一眼认出白苓。
因为她是这里的常客。
“白小姐,请。”
服务生利索的打开镶钻的酒吧双开门。
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立即传出来,与外面的喧闹声,还是有些区别。
“去二楼还是找个卡座?”
白苓看了眼苏予乔。
“卡座吧!”
苏予乔随便找了个卡座坐下。
“行,我先去个卫生间。”
白苓放下手中的衣服,朝着走廊的卫生间去。
苏予乔问了声她要喝什么酒,许是音乐声太大,对方没听到。
她想了想,对着穿梭在人群里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给我拿一瓶路易十三天蕴。”
“好的,小姐。”
服务生应了声。
苏予乔一手托腮,欣赏起舞台中央那些扭动身姿的小姐姐们,不仅长得漂亮,身材也是极好。
酒水还没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挡住了她四周的光线,在男人身后还站着几个手下。
“这不是宴家的二小姐吗?”
男人脸上浮现夸张的笑容。
一年前,宴家家主过生日,宴会上,他见到宴家二小姐第一眼,便一见倾心。
当时秉着先下手为强,向宴家求亲,说等宴予乔满十八岁,立即结婚。
谁知,竟被宴予乔拒绝,事后又被宴家老大揍了一顿。
这仇,他至今还记得。
看着宴予乔比一年前长开了许多,他眼底闪着兴奋,“哦,不对,你已经不是宴家人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做我小情、人,这里酒,我都给你买下来。”
他说着便要往苏予乔旁边的空沙发上坐去。
屁股还没落下,苏予乔一脚踢过去,后者脚底一时不稳,直接双膝跪地,整张脸朝下摔趴在玻璃桌面上。
痛的他龇牙咧嘴,张嘴就想骂出声,“你这个……”
“刚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嗯?”
苏予乔左脚搭在桌面上,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
见对方痛的直抽气,她声线清冷,“聂宏成,你刚说请我喝酒是不是?行啊,服务生,帮我换成艾雷岛威士忌。”
艾雷岛——威士忌,一瓶酒就高达4200万,也是玫瑰酒吧最贵的酒。
“你……”
聂宏成脸都被玻璃桌面压的变形,他愤怒的抬手去指苏予乔。
几千万的酒,他自己都没喝过,若是被他老子知道,他拿这酒讨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假千金,还不被扒了层皮?
他想从地上爬起,又被苏予乔给踢了下,只得将所有怒火发泄在自己小弟身上,“你们都愣着干吗?救我啊,一群废物。”
几个小弟本来就跃跃欲试,苏予乔一记眼神扫过去,他们均被吓到,可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上来。
白苓从卫生间出来,就注意到乔乔那边有人惹事。
“这帮傻逼。”
她一手拎起上百万的洋酒,推开人群,朝着苏予乔快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