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抹面的女子浑身抖个不停,她看着严妤牙齿都在打哆嗦。
“我…我害怕。”
看她一副胆怯的样子,严妤微微蹙眉。
昨晚拽的二五百万,现在知道怂了。
她伸手把人拽过来,压着声音对她说道:“挽着我的胳膊,若有人问起你我的关系,就说我是你相公。”
女子惊愕的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想活命的就照我说的做。”
凶巴巴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女的,迫于危险,女子只有屈服在她的威严下。
卿丞余光扫过去,眼底有丝妒意。
那他算什么?
一行人往前走了没两路,一群穿着玄服带着斗笠的队伍骑着马迎面而来。
官道虽宽,但他们人多势众,卿丞把马车停了下来。
严妤他们也靠着马车,让他们先过。
身边的女子抖个不停,严妤都被她搞的心里忐忑起来。
她握住女子的手,微微用力按了按她的虎口。
奇怪的是女子本来挺害怕的,被她用力抓着,心里竟然放松了很多。
玄服的队伍逐渐靠近。
严妤手上有刀,她不能装作太过害怕,否则更容易引起怀疑。
她抬头与马上的人对视,同时马车的人也在看他们。
卿丞看向为首的男子,暗道那人武功不底。
因斗笠挡住了面容,严妤看不清他们神色。
随着人群过去,她看到了他们腰间的竹牌,跟昨晚的黑衣人是同款牌子。
她心里一惊。
这么快就找来了?
眨眼间队伍过去,她看向卿丞,故意压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糙。
“二哥,咱们继续赶路。”
卿丞点了点头。
就在马车继续往前赶路的时候,无数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严妤双瞳骤然一缩。
回来了!
“兄台等一下。”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响起,下一刻男人骑马跑到他们面前,拦住了去路。
同时马车被他们的同伙包围。
流民吓的全往严妤身边靠。
对方个个身上有佩剑,她这边就只有她和卿丞有功夫。
不能再让卿丞催动经脉,否则半年都活不到。
她礼貌向男子颔首,粗糙的声音带着不解:“兄台有何事?为何拦我们?”
男子用剑柄将斗笠往上微抬,露出了一双狭长的凤眸。
一看到那双眼睛,严妤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字。
狐狸精。
男子先是打量了马车的人,又看向那些害怕的流民,最后目光定格在严妤身上。
严妤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可她还是装作不解的模样。
男子眼眸微狭,单脚踩在马背,声线懒散好似天生魅惑。
“兄台,你们是连夜赶路去往何处?”
严妤挠了挠头,双眼疑惑的看着他,“兄台如何看出我们是连夜赶路?”
男子敛眸看了眼她下半身,随即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这样更像狐狸了。
严妤捕捉到他的视线,往下一看,泥浆把衣裳已经裹的看不出来原来什么样了。
她对着男子咧嘴一笑。
“我和兄长他们往无战争的地方赶路,不知兄台问我这个做什么?”
男子也跟着笑,一笑更像狐狸。
“看兄台你们衣衫湿透,好奇前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你们连夜赶路。”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王八。
严妤把身边的女子往怀里一搂,忧声长叹了口气。
“兄台,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昨儿个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