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着本命契约的关系,墨烬染和楚宸一都源源不断地为少女输送着生命本源,少女才不至于立刻地死去。
但少女的身体也已经变得十分的虚弱了,胸口贯穿的窟窿,有源源不断地鲜血涌出。
"怎么办?血再这样留下,契主肯定会死!"召唤空间的兽兽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白微微的呼吸渐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一群小狼崽悄悄地围了上来。
小狼崽子们现在还是幼年期,毛茸茸的一片,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他们凑近少女的身边,先是嗅了嗅少女身上的气息,确认没什么危险性之后:“这个人族好像要死了耶。”
"那怎么办,她长得好好看,味道也香香的,我不想让她死,我想让她当我的契主。"
“我也想。”
"要不咱们把她带去境主那儿吧,境主大人那么厉害肯定是有办法的。"
一头灰色的雪狼崽子摇了摇头:“不行的,境主大人好像受伤了,我们不要跟他添麻烦了。"
“可是……不去,少女会死……”
一群小狼崽子围住了少女,开始原地转圈圈,十分的纠结。
“要不我们就把少女拖到境主大人的洞穴里吧,让境主大人自己选择,你们看怎样。”一头黑色的雪狼崽子建议道。
"好,就这么做。"其余几只小狼崽子点了点头。
于是一群小狼崽子便合力拖着少女,一路上少女的血迹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最后,合力将少女拖进了一个雪洞里,随后又深深地看了看少女几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雪洞深处,一头银色的雪狼,半个身子布满黑色的堕落之气的纹路,半个身子又正常无比,这显示是被堕兽的堕落之气给侵蚀了,沦为堕兽也只是迟早的事。。
此刻的他正蜷缩在雪洞的角落里,双眼紧闭,嘴角溢着丝丝的鲜红,半个身子上有大量的黑色的堕落之气在不停地翻涌着。
“谁!”
雪狼被洞内的动静给惊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周围,却在雪洞的篝火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娇小的人族少女身影。
雪色的山洞是一片洁白,因着篝火的照耀,让整个雪洞染上了橘黄色的色调。
少女就躺着篝火的不远处,一动不动。
"你是谁!为何会闯入到这里!"雪狼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后回答他的只有雪洞外凛冽的风雪声。
雪狼因此不由皱了皱眉,看向篝火不远处的目光里闪烁着疑惑的神色。
他不由起身快步走到了少女跟前,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少女。
少女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紧紧地闭合着,身子微微颤抖,胸口上碗口大的窟窿有血液不断地往外涌出,显然情况并不乐观。
雪狼在少女的伤口处轻轻嗅了嗅。
确定是堕兽伤的!
而且伤势还挺重的,如果继续流血,恐怕活不过三天!
雪狼蹲坐在少女跟前,深深看了少女一眼,还是下定决心赌一把。
如果成功,少女可以活下来。
但……没有少女的同意……他……
雪狼将爪子放到了少女的胸口处,他将他身上剩余大半干净的魂力转入了少女的伤口处。
不过片刻,少女胸口的处,就停止了有鲜血溢出。
但他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
单纯的本命契约只是将生命共享,但一方受伤过重,生命流逝过重的情况下,另一方也只是对方油灯里的油,只要灯芯是亮着的,油总有一天会燃烧殆尽的
要救少女的命,显然是需要用更亲密的方式签订下本命契约,才能将少女身上的伤共享到他的身上。
也就在这时,白微微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眸是一种纯净的黑色,看上去极为漂亮,就像是一个黑宝石一样。
“银色的……大狗狗?”白微微捂着胸口,一脸诧异。
苏寂黎嘴角微抽:“吾不是银色的大狗狗,吾乃北境之主,吾名苏寂黎,兽形是雪狼。”
“那也属于犬科动物,还是狗!”。
苏寂黎:……
说得很好,但请不要再说了!
苏寂黎不再想再在这个是狼是狗的问题上跟少女纠结,干脆还成了人形。
一阵银光闪过,一个银色长发的少年赫然出现在少女跟前,他身着一身雪色的长袍,银色的长发长至脚踝,五官俊美清冷,整个人给人感觉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让人不敢亵渎。
“你叫什么?”苏寂黎声音低沉地开口问道。
"我……叫……白微微……”
白微微: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男人吧……
不过,白微微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个世界的召唤兽化成的人形给惊艳到了,原以为墨烬染化成的人形已经都足够惊艳了,却想到这条大狗狗化成的人形居然跟墨烬染不相上下。
苏寂黎明显看到少女对它人形的欣赏之意,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后指了指少女的胸口处的窟窿:“我只是用魂力暂时将其封印住了,如果不想办法,你迟早还是要……”
苏寂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白微微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
"我知道了。”
白微微捂着胸口,她就说为何她胸口有这么大个窟窿的情况下,居然还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白微微抿了抿嘴,看来这个世界的任务怕是完不成了,不知道萌萌还愿不愿意去主系统那儿打工,让她重开一局。
她要是在这个世界死了,灵魂会回到系统空间,跟她签订普通契约的兽兽还好,它们会重获自由,之后可以去寻找新的契主,但墨烬染和楚宸一肯定就没那么幸运了,说没了就没了~
思及至此,白微微不免升起几分愧疚的情绪。
眼看少女情绪愈发低落,苏寂黎没忍住开口道:“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白微微眼中露出希冀的目光。
对着少女如此赤忱的目光,苏寂黎对接下来他要说的话,竟然有些羞怯起来,就连耳尖都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