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太后害得这么惨,差一点毁了容,小命也保不住。
她可不想被怀疑和太后有关联。
“是太后让王顺德来王府接我入宫的,我也不知太后为何要见我,我和太后真没关系,我今日还是第一次与她说话。”
一旁的君七夜笑出声,“摄政王,你都快把她吓哭了,好好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儿了呢?”
阿瑶一脸不解看着二人。
君七夜替容仟寒解释道:“他是担心你,不愿你去太后那里,不是质问你和太后为何见面。”
真是这样吗?
自从上回被容仟寒误会后,她一直在小心避开丞相、苏玉颜和康王等人。
生怕和他们扯上关系,被容仟寒再误会了。
今日得知容仟寒因为她被太后为难,不想再给容仟寒惹麻烦,她才会来太后这里。
她也没想到,太后宫里的宫女,竟会这般为难她。
早知如此,她就不来了。
她小心翼翼看向容仟寒,见他脸色铁青,她不敢多问一句。
君七夜无奈道:“摄政王,你再拉着脸,可就要真的吓哭她了,你若真生她的气,就把她留在宫中,别让她回去了。”
“不行!”
“哈哈哈……朕和你开玩笑呢。”
容仟寒黑青脸,问:“皇上的功课做完了?奏折也批完了?”
君七夜挠了挠后脑勺,“朕忽然想起母后刚才脸色不太好,朕还是先去太医院一趟。”
说完,他脚底抹油开溜了。
容仟寒走近她,没好气敲了敲她的头顶。
“下次不要单独来见太后,明白?”
“嗯。”
“走吧!”
她安静跟在容仟寒身后。
二人没走多远,便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康王君临风。
君临风径直上前打招呼,“见过摄政王。”
“见过康王。”
阿瑶也跟着行礼问安。
扫了二人一眼,君临风问:“摄政王是从坤宁宫出来?”
“正是。”
“摄政王帮皇上处理政务已经够繁忙了,还要去看望母后,真是有心了。”
容仟寒不冷不热道:“本王是去找人,顺道看看太后。”
“额……”
君临风面露一丝尴尬,清楚容仟寒的性子,他也没多说什么。
他将视线落在容仟寒身后的阿瑶身上,“是阿瑶姑娘?”
“回康王的话,正是奴婢。”
呕!
给容仟寒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有脸笑嘻嘻和容仟寒说话。
真是令人作呕!
君临风越过容仟寒,走到阿瑶身边,关心询问:“你手背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康王关心,早已痊愈。”
“那就好。”
他刚说,视线忽然落在她红肿的脸上,“你的脸这是……”
“一点小红肿,不用劳烦康王挂心。”
快走开吧!作呕男!
我看到你就想吐,不想和你说话。
尽管心里对君临风有无数的不满和厌恶,但她面上仍旧不能表现出分毫。
目前,君临风和苏玉颜的事,还不能让容仟寒知道。
她计划带娘离开时,就给容仟寒留下一封书信,把这些事原原本本告诉他。
君临风拿出一瓶药膏,笑着递给她。
“这个药膏治疗红肿很有效果,你拿回去试试。”
“不必了!我会医术,自己回去调配药膏就好,这个药膏还是留给康王吧!”
君临风诧异望着她,“你何时学会了医术?都会调配药膏了?”
“不久前。”
“寻常人学医数载才会调配药膏,你居然这么快就会调配药膏了,你真是太厉害了,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
阿瑶勉强笑笑,“康王谬赞了。”
君临风盯着阿瑶,对容仟寒说:“早就听闻摄政王慧眼如炬,没想到挑中的婢女都这般厉害,摄政王可否传授一些挑人的秘诀?”
“眼光这个东西,你学不会。”
康王面上掠过一抹尴尬。
阿瑶在心中窃喜,怼得好,活该啊活该!
“王爷,皇上找您呢,咱们还不走吗?”阿瑶出声提醒。
容仟寒看了她一眼,径直往前走。
“奴婢告退。”
阿瑶对君临风略微施礼后,便跟着容仟寒走远了。
君临风笑着目送二人离开,自言自语道:“看来外界传言不假,他果真很在意这个婢女,没想到这么快,就抓住了你的软肋。”
他欣喜朝坤宁宫走去,刚走到太后寝殿外,屋内就传出了瓷器摔碎的声音。
他推门进屋,看到的是一地狼藉。
瓷器、瓜果点心撒落一地,王顺德和几个宫女太监,一声不吭跪在一旁。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太后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来看哀家?”
“何人惹母后生了这么大的气?”
太后不愿说。
君临风只能看向王顺德,“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顺德将坤宁宫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说给君临风听。
听完后,他笑着看向太后,“原来母后就为了这点小事生气,母后消消气,别气了。”
“当初若是你当上了……哀家还至于这么生气吗?”
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先帝放着成年的君临风不选,为何非要选一个毛头小子当皇上。
若是君临风当了皇上,她还至于受容仟寒和君七夜的气?
她越想越生气,胸口忽然剧疼。
她捂着胸口,脸色立即惨白如纸。
“母后,您怎么了?”
“太后,您没事吧?”
“哀……哀家……”
太后不仅脸色惨白,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看就要喘不上气儿了。
君临风焦急大喊:“快去请太医来。”
“是。”
……
容仟寒带着阿瑶去了御花园,秋季的御花园依旧有不少盛开的鲜花,给威严的皇宫增添了几分柔和之色。
她眉开眼笑望着黄灿灿的桂花,忍不住凑近嗅了嗅。
真好闻,若是摘一些回去做成桂花糕,应该很不错。
“你为何讨厌康王?”
嗯?
她倏然转头看向说话的容仟寒,“我何时讨厌康王了?康王身份尊贵,我怎么敢讨厌他。”
“那你方才为何迫不及待离开?”
她睁圆了无辜的双眼,“我是见您不愿和康王多说,以为您想走,才会那样说的,是我误会了吗?”
她的话,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康王很关心你,还记得你上次手背烫伤的事。”
这哪里是关心?
分明就是想恶心她。
他和苏玉颜那种关系,肯定知道她代替苏玉颜圆房的事。
他在她面前出现一次,就让她觉得恶心。
见她不说话,容仟寒不高兴沉了脸,“在想康王?”
“没有没有。”她想谁,也不会想康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她笑嘻嘻回话,“我是觉得康王其貌不扬,也没有摄政王操劳国事的本事,他任何一处都比不上王爷。”
被这小丫头夸的,他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他是不是疯了,竟会为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心悦。
他佯装不在意,负手转身,“走吧!带你去别处逛逛。”
“我能不能留在这里?”
他疑惑回头,“你要做什么?”
她指了指桂花树,“我想摘一点桂花回去做桂花糕。”
“桂花糕?”
“嗯。”
“又是你娘教你的?”
她惊喜点头,“对啊!您怎么知道?”
“你能无所不能,本王真想见一见你娘。”
那你恐怕见不到了。
不愿多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她开始采摘桂花了。
容仟寒盯着她看了半晌,无声无息走开了。
等他再次回来,将一个小篮子递给她,“给你。”
阿瑶高兴接过小篮子,“您怎么知道我想要个小篮子?”
“本王会读心术。”
“王爷还有这本领呢?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读心术。”
他说什么,这小丫头都信。
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他走近桂花树,伸手帮她采摘桂花。
“嘿嘿……还是长得高好,手一伸就够着了。”阿瑶提着小篮子,笑嘻嘻望着容仟寒。
“你没戏了,只能祈祷你以后的孩子长高点了。”
孩子!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生孩子,再者,她目前还没找回娘,怎么能生孩子?
将孩子的念头抛出脑海,她继续看向桂花树。
不多时,小篮子装满了金灿灿的桂花。
“王爷,小篮子装满了,不用再摘了。”
“够吗?”容仟寒问。
她美滋滋点头。
她凑近小篮子嗅了嗅,“好香呀!您也闻闻。”
“的确很香。”
见她满脸笑容,他忽然鬼使神差凑到她耳边,“没你香。”
她的小脸倏然红了。
天庭广众之下,他竟然的公然说这种羞人的话。
真是太……
她娇嗔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你脸红什么?”
她没好气回怼,“那以后您少说点实话。”
“你爱听假话?”容仟寒不解皱眉。
她不愿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
容仟寒是很聪明,但偶尔对有些事情却是一根筋,总会说出一些让她接不上话的话。
比如刚才!
她拎着小篮子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容仟寒拽了回来。
“你到底爱听什么?”
“咱们不说这个了,咱们走吧!”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容仟寒哪里肯放过她,他长臂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圈在怀里。
“不说清楚,本王是不会让你走的。”
阿瑶紧张环顾四周,赶紧去推他,“您快松开我,这里是皇宫,万一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撞见就撞见,你怕什么?”
“我怕被人撞见,再传到太后和朝中大臣耳朵里,会对王爷不利。”她如实道。
“你在担心本王?”容仟寒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