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我师父是有钱,可是我没钱啊。”
雷锋尴尬地哭丧着脸。
“没关系,到时候你给我写个欠条就行了。”
李长生拍了拍雷锋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说道:“等我救下你师父,他就是想不认账,也不可能。”
说着,李长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香满楼饭店。
“小二儿,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赶紧给道爷端上来。”
大大咧咧地坐在座位上,李长生大声吆喝起来。
“来了,两位道爷,您两位不忌口吗?”
“忌口?”
李长生发出了一声冷笑:“烧鸡,肘子,尽管上,还怕道爷付不起钱吗?”
说着,李长生拍下了一锭银子。
小二儿一见,马上喜笑颜开地上菜去了。
雷锋站在对面,看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饭菜,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白粥顶饿吗?
咕噜噜……
雷锋的肚子替他做了回答。
“反正是我师父付钱,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想着,雷锋坐了下来。
“小二儿,顺便拿纸和笔来。”
李长生嘿嘿一笑,这一单,他不求赚钱,只求保本。
“道爷,您要的纸和笔。”
李长生接过,笔走龙蛇,一张欠条眨眼间就写好了。
“雷锋,签字画手印吧。”
雷锋接过纸张一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李道长,您的出手费用也太贵了吧,白银200两!”
“雷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李长生狡黠一笑,道:“如果你的师父出事了,你觉得你听雷观还能支撑地下去吗?就算能支撑地下去,面对县衙派发的诡异任务,你们又能完成吗?别到时候,诡异任务完不成,还丢了性命。届时,听雷观树倒猢狲散,你也就只能流浪了。”
这一番话语出口,雷锋瞬间沉默了:“李道长,你说得对。”
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雷锋痛快地签字画手印。
接过欠条,李长生满意地说道:“还等什么呢?开吃吧。”
就这样,一顿风卷残云之后,两人离开了香满楼。
出了城,李长生再次交给雷锋一张急行符,他发现,这急行符要比驴子方便多了。
“前面带路,咱们快点去救你师父。”
就这样,两人一路急行,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诡异事件爆发的地点。
这是一座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此时,村庄里安静至极,没有一点人气。
李长生走上前,打开一户人家的院门,发现桌子上放着稀粥,伸手抹去,还有些许余温。
“怪哉。”
李长生忍不住念叨了起来:“已经天黑了,这村子里的人都跑哪里去了。”
雷锋赶忙追了进来,开口解释道:“李道长,这诡异事件一开始是小村庄里的一个妇女,她进山采摘草药,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于是,小村庄里的人便组织人手前去寻找。”
“人找到了,死了,失足掉进了深坑里。”
“可当众人将妇女的尸体运回家的时候,却发现此妇女正在家里给孩子做饭。”
“当即,村庄里的人便意识到发生了诡异恐怖,立即聚集在一起,驱赶走了妇女。同时,也将那尸体放火焚烧。”
“小村庄的人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谁曾想,第二天,妇女集体进山消失……”
“当村庄里的男人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全都死了,死状凄惨。”
“于是,男人们赶紧上报了县衙,县衙把此诡异任务交给了我们听雷观。”
说到这里,雷锋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颤抖地讲道:“我和师父赶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祥和,有老人,有孩子,有壮年,有妇人……”
“我们施展手段,并没有发现一丝不妥,便上去询问,他们也和我们交谈甚佳,甚至还愿意带我们进山。”
“如今想来,那天我们见到的人,应该全部都是诡异……”
李长生沉默,心中极为惊异,似雷锋说的这种情况,就是在唯物主义的前世,他都有所耳闻。
“人死了,灵魂体还照常回来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
“是他们,那些诡异……他们又回来了。”
雷锋全身颤抖,惊恐地抓住了李长生的手臂:“李道长,你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李长生掰开他的手,没好气地教训道:“你怕什么?!听不出那声音中气十足,乃是一个练武的行家?!”
说着,李长生率先走了出去。
发现,站在屋外的是一队镖人,其中一个女子,让李长生极为眼熟。
“呀!是你!”
女子惊声尖叫,然后扬起手中的软鞭就抽了过去:“诡异,我爹爹在此,你居然也敢出现造次。”
李长生鼻子一歪:“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这个杀人凶手。”
抬手抓住抽过来的软鞭,李长怒目圆睁:“杀人凶手,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我知道了,这小村庄的人是不是你杀死的,然后制造出诡异肆虐的场景。”
“诡异,你休要胡扯。”
女子脸色涨红,使劲拉扯着软鞭。
李长生目光看向为首的镖人,语气冷淡地说道:“她是你闺女,怎么生得如此没有教养?”
“燕儿,还不住手。”
为首镖人双目闪烁,心中惊讶:“这小道士好浓郁的气血之力,若是能加入我长风镖局,我长风镖局定能更上一层楼。”
“爹爹,你怎么能听从一个诡异的。”
女子有些不快,倔强地强调道:“那日我我与他比试武艺,失手将他打死了,是我亲手将他埋了。”
“小丫头,你真是好猖狂!”
李长生气得直跳脚:“若不是那日我与大虫斗得身受重伤,你会打赢我。”
“哼!”
女子冷哼一声:“你吹牛也不知道打打草稿。”
“小丫头,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不得不好好敲打你的屁股了。”
李长生龇牙咧嘴,愤怒如野兽。
“你厉害什么?!你这个诡异……”
女子跳脚:“我能杀死你一次,就能杀死你二次。”
说着,身形冲出,女子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燕儿,还不住手。”
为首的镖人厉声喝道。
“爹爹,你怎么能向着一个诡异。”
女子委屈。
“小道长,是我平日里太宠溺这个女儿了,关于她的过错,我向你道歉。”
为首镖人抬手抓住女子的手,一脸正色地说道:“我等都是镖人,乃是一些粗鲁之辈,身上没有道长入眼的东西,就只能拿些阿堵物来填平道长的怒火了。”
说着,为首镖人扔出了一样东西。
咻!
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李长生抬起手指夹住了对方抛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瞧,居然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当即,李长生呵呵一笑道:“都是一些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
女子继续插嘴。
“燕儿,你连爹爹的话都不听了吗?”
为首镖人双眉一竖,严厉地说道:“小道长气血澎湃,怎么会是诡异。”
“可是,爹爹,我明明已经……”
“燕儿,小道长不是说了吗,他激战大虫,定然身受重伤,你打死了他,恐怕是小道长伤势过重,进入了假死状态吧……”
为首镖人如实解释着。
李长生默默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他们身上的镖旗:“原来是长风镖局的朋友,夜晚来此,恐怕是你们的不幸呀!”
“道长,何出此言,莫非,这里真的出现了诡异?”
为首镖人一阵心惊,若是平时,他定然不会害怕,可是如今他运送着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若是出了意外,长风镖局定会遭遇灭顶之灾。
“燕儿。”
为首镖人再次掏出一张银票,交给女子道:“还不赶紧过去跟小道长陪罪。”
女子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小道长,是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
李长生嘴巴一撇:“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说着,李长生接过银票,又是五百两。
“那个……你真的不是诡异?”
女子依旧不信,疑惑地抬起手指向前探去。
“美女。”
李长生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放心大胆地摸,我不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