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自从顾千墨出生之后,后面就很少有弟弟妹妹了,听母亲说,父亲不允许后面纳的妾再生孩子,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儿女已经够多了。
当然偶尔防备不住的时候,也有,但是没有活下来的。
顾千姿兄弟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请教一下钱薇薇,让她帮忙拿个主意。
这种家丑也不用掩饰。
找到钱薇薇,她正在一间大房子里给钱老爷,钱宝串,穆凌绘声绘色,说昨天晚上惊心动魄的场面。
“爹,大哥,你们是不知道,那小娘子哭的那叫一个惨,惨的我的头皮发麻……”
“你们说巧不巧,那男子竟然是平安镇假扮我的戏子,那小娘子是他的师妹,两个人当初是被一起买进戏班的”
“你们说我是不是有颗菩萨心肠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但行好事不问出处!人做了好事那真是,比被人帮了忙还高兴!”
穆凌钱老爷钱宝串,都笑嘻嘻的看着钱薇微得意洋洋的自我标榜,钱老爷很是欣慰,钱宝串很得意,穆凌就略显自豪了。
说实话,昨天晚上真的差点吓死他!
他都不敢想象现在没了钱薇薇他要怎么活?
以前吧,因为知道寒毒没有解药,每次感觉寒毒复发的时候,他都是咬着牙硬撑着先吃药,然后再竭尽全力的用内功逼着。
反正挨过一次算一次!
可是自从知道钱薇薇能帮他解毒,帮他压制住寒毒之后,他竟然一点也受不了寒毒发作的苦了,体内稍微感觉不合适,就想找钱薇微。
每天晚上睡觉,以前晚上睡不着觉已经成了习惯,他甚至都没指望晚上睡觉,哪怕是身体吃不消,哪怕是第2天头昏眼花,他也只能是靠着年轻,靠着身体,好靠着过硬的功夫硬撑着。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撑了,每天晚上能睡着觉,并且睡得踏踏实实舒舒服服的感觉真好!
还有胃心疼病,以前是不能吃太热的,不能吃太冷的,不能吃太硬的,还不能吃太腻的。
总之,只要吃的不合适,吃下去的东西就像顶在了胃里,出不来,进不去,很难受。
但是现在有钱薇薇帮他,吃什么都没问题。
所以现在只要钱薇薇能好好的,毫发无损的回来,说什么他都觉得高兴,说什么都好听。
更何况她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件好事!
不过想想,乌漆嘛黑的夜晚,钱薇薇独自在空旷的田野,在那样一个小屋里遇见,女人生孩子大出血这样的事件,也很诡异。
他都能想想得到钱薇薇吓破胆,屋里那对男女吓破胆的样子。
顾千姿顾千墨兄弟进了屋。
大家都很熟了,说了几句闲话,陈玄礼也来了。
他刚才找了个空隙,去将钱薇薇让他扎针的穴位和方法记了下来。
这会儿记好了,拿着纸来找钱薇薇对正。
钱家父子知道他们有事,说还要检查兵器坊建造的情况,告辞出去了。
留下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可以说家事的。
顾千姿便将刚才怜儿说的全部说了出来,希望大家帮忙出个主意。
顾将军好色,穆凌陈玄礼都知道,却不知道他会好色到这种程度。
钱薇薇对刚才自己对怜儿的各种猜测,和恐吓感到内疚!
这姑娘不是心眼多,是不敢说呀!
顾千姿说完,等着大家帮他出主意,可大家都不说话,急了。
对穆凌说:“大哥,你帮我出个主意,怎么安排这丫鬟!到底跟父亲说不说这事呢!”
这情问穆凌,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父亲乃95之尊,女人对他来说,真的就像随便捡些东西那么简单,看上谁是谁,想要谁是谁,没有任何人敢有反对意见。
至于顾千姿的父亲,虽然没有父皇那样显赫的地位,那也是将军啊!
陈玄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医学世家,家里所有的人都遵循礼教,虽然祖父和爹都三妻四妾,但都是规规矩矩的,按照规矩走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大家的眼睛就齐刷刷的看向了钱薇薇。
钱薇薇也不客气。
说:“既然你们都没主意,我给你们出一个主意得了!这丫鬟只有14岁,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把孩子生下来的话,那就是孩子生孩子,对怜儿很不公平。而且听起来顾将军也不会承认的,我看孩子就不要了。”
“你们问一问怜儿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的话,让陈玄礼配点药。”
“然后她肯定是不能回顾府了,咱们想个办法叫她安顿在外面行了,要不然就送回家里吧,给家里一点钱,就说府上遣散适婚的丫鬟。”
陈玄礼一听,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大嫂啊”
“我虽然知道几样这种药的配方,可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陈玄礼说这话是真的,他自小学医,知道几样下胎药的配方,是从来没有用过,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钱薇薇说:“你开个药方,我看看,尽量选择药效好,对身体伤害小的。”
“顾千墨你先帮她找个地方住下来,等过些日子身子养好了,问问她的意思是愿意回家,还是另外安排去处。”
“已经这样了,就这么安排吧!”
毕竟这是古代,主子对下人做出这么不耻的事情也不犯法,充其量收房便是了,可让14岁的小姑娘给40多岁的男子当小妾有点残忍,也有点不人道。
更何况听起来,顾千墨的老爹实在太风流了,不但风流下流还暴力,而且他估计也觉得自己儿女太多,不愿要孩子了。
这样的安排也能说得过去。
到底是古代,顾千姿兄弟俩,虽然对父亲的行为感到有点懊恼,却并没有觉得难为情或者羞耻。
安排好了这一切,钱海钱宝串过来说给大家安排了午饭。
只是刚刚宰了牛,杀了猪,做起来还得一会儿。
兵器坊建造的地方,虽说是西郊十里之外,却在一个山脚下,距附近的村子有点距离,山脚下有溪水流过。
看起来有点僻静,却很适合建造一个兵器坊这样的工厂。
工头有点尴尬,他已经四五十岁了,承接盖房修院的活二三十年,还没见过王爷这么大的官。
平时,不管是盖房修院的匠人还是小工,都是些出苦力的,找的大厨也一般能是农村身强体壮,有力气能干活的,上了年纪的女人。
一般建筑工人都流传着一句话,干的是牛马活,吃的是猪狗食。
可今天来的是王爷,是只听过都没见过,需要膜拜的人。
工头不知道该指使谁来做这个饭,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