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娉婷吞吞吐吐,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不是什么大事。”
“这可不行,”项母皱着眉毛,关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娉婷?”
宋娉婷又看了看项希寻,一脸为难:“真的没什么……只是前几天见到了苏妄暖,她可能是知道了我和希寻的事情,不太开心,才……”
宋娉婷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和欲言又止,煞是可怜。
“苏妄暖?是那个设计师苏妄暖对吧。”项母不高兴的一拍桌子,“她这人怎么这样?”
项希寻轻咳了一声,知道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低声道:“妈,可能有什么误会。”
他再了解苏染染不过,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为这种事情动手伤人。
不,不如说,她怎么会为自己有被撮合催婚这种事情做出类似吃醋的举动来……
宋娉婷听见项希寻给苏染染说好话,心中越发嫉恨起苏染染来:她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向着她!就连司徒封烨也爱上她了!
宋娉婷沉浸在嫉恨里,几乎快忘了是她先抛弃的司徒封烨了。
心中越是恨恨,面上便越是楚楚可怜:“我也这么觉得……妄暖她很少这样的,肯定只是一时冲动而已,阿姨不要太在意了……”
项母听完,没见情绪平静下来,反而更是愤怒:“很少这样?那就是偶尔还会这样喽?”
她转了两圈,气愤道:“好啊,好一个苏妄暖!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出了趟国,就了不起啦?就能这么随便欺负人家娉婷这么个小姑娘?!”
项母又指着项希寻,说:“我记得你也挺喜欢她的吧?”
项希寻沉默不语。
“你俩都离婚了,人家现在一心一意陪着新男友,你就不能离她远点,好好陪着娉婷?”项母说,“娉婷有什么不好,长的好看,性格也好,还孝顺。你看,被苏染染伤到了也没有说,多乖巧的孩子!”
项希寻无奈的打断了母亲的长篇大论:“妈……你想多了,我没怎么再去见苏妄暖了。”
宋娉婷这个时候开口了:“阿姨,你不用这样。”她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项希寻,说道:“希寻他性格平和,您是知道的。再说,苏妄暖现在和她男朋友浓情蜜意,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浓情蜜意?”项母冷哼一声,“要是真浓情蜜意,她又怎么会因为希寻的事情来找你麻烦?”
项希寻心道,苏染染的确是没空来找宋娉婷的麻烦。
“要我说,肯定是因为感情不合,或者出了什么问题。”项母气愤的说着。
项希寻揉揉眉心:“人家好着呢。”
宋娉婷也点点头:“是啊阿姨,我觉得苏妄暖可能只是一时想起来以前和希寻一起的时候,有些怀旧了吧。”
“说什么怀旧……”项母低声嘲笑,“不过是三心二意,花心而已。”
客厅一时陷入了沉默。
项希寻是因为无力,早在二人假结婚的时候项父项母就十分不喜欢苏染染,即使他说什么也没什么用。
与其到时候吵起来,还不如就任项母发火撒气,反正说到底,他们并不会主动去找苏染染。
而宋娉婷是因为得意和心虚。
她成功煽动了项家对苏染染的厌恶,就算并不会主动为了她对苏染染做甚么,但是有了这次的铺垫,到时候苏染染要是想对她下手,项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毕竟,自己可是他们十分满意的儿媳人选。
想到这里,宋娉婷简直得意的尾巴要翘起来了。
项母沉默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宋娉婷说:“娉婷,这个事情不能轻轻放过。你这次不反击,她下次就更肆无忌惮了。不如这样,咱们走法律程序吧。”
这下宋娉婷是真的惊讶了:“唉?”
项母捏着拳头,坚定的说道:“咱们得让她知道,就算是你这样好脾气的女孩子,也是会有底线的。要让她知道,不能随便伤人,不然,会付出代价!”
项希寻是真的头大了起来:“妈……不用这么极端吧。到时候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项母反问:“难道眼睁睁看着她伤人、让娉婷受委屈就好看了?”
项希寻心想,人根本不是她伤的,要是闹大了,还不是你们看好的这人难看?
但他也知道项母最烦他替苏染染说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宋娉婷也有些慌了,强自镇定,摆手说道:“阿姨言重了,这么点小伤,哪里值得?忍忍就过去了,再说……我还不想和她撕破脸……”
项母感叹了一声:“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啊……”
这时,项父突然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项父皱眉问道。
项母叹了口气,对他抱怨说:“还不是那个苏妄暖。”
项父皱起眉头:“她又干什么了?”
“她听说娉婷和希寻走的近了,不高兴。”
“那你管她。”
项母白了他一眼:“人家不高兴是要撒气的!喏,娉婷,给你叔叔看看你胳膊上的伤口。”
宋娉婷有些无措的看了项父一眼,低下头,捻着衣服,心虚的低声说到:“不用了吧……反正不是什么大伤口。”
“她还动手了?!”但是这个样子在项父眼里倒是变了个味,项父听到这里明显生气了,“这个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项母又说:“可不是!我让娉婷走法律途径,告她一告,也让她以后有所忌惮。但是,娉婷还舍不得。”
项父看向宋娉婷。她还是那副委屈又不肯说的样子,便说道:“婷婷,如果你有什么顾虑,不要怕,只管去做。我们项家还不至于这点事情都做不了。”
宋娉婷当然不可能任由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有被证实的机会。
宋娉婷佯装坚强的说:“叔叔,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都这么久了,也没证据,闹大没什么意义。”
的确如此,项父项母便不再强调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