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聘婷莞尔一笑,眼底泛着淡淡嘲弄之意。脚下的高跟鞋哒哒作响,缓缓在项希寻的身后落定。淡淡的香水味将他萦绕其中,温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他的耳际。“伯父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一起去才可以!”
“宋小姐,你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呢?”项希寻痞痞的撑着脑袋,目光卓然的望着宋聘婷,讥讽开口。
如果不是因为有自己的父母撑腰的话,宋聘婷到底能够接近自己多少?
错愕的望着项希寻,宋聘婷的掌心不由自主的冒汗。对于项希寻,说实话她根本就没有把握。明明是一副温润的样子,但是望着你的时候却让你毛骨悚然,不敢轻举妄动。
若不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家世样貌,这种男人她一辈子都不会招惹的。安静敛眸,将眼底的贪婪悉数隐匿干净。“希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不要紧,只要不是装傻就好!”项希寻欲笑不笑的盯着宋聘婷,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这样做作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他的菜。
宋聘婷神色慌张的垂下头,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侧颜带着美好的笑容。“希寻,伯父要出院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是啊!”项希寻懒洋洋的应着宋聘婷的话,眼中波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聘婷拿捏不住项希寻的心思,掌心沁出粘黏的汗水,湿哒哒的很不舒服。眼神飘忽不定的四处张望,嘴角微微翕动。“希寻,你什么时候去?”
“与你何干?”项希寻面露不解,平淡的吐出这句话,却侮辱意味眼中。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带她一起的。
宋聘婷面色一白,望着项希寻温润的面色,突然间觉得很是可恶。他越是这般温润如玉,待人就越是无情。
可是,这一切又全部都是她自找的,又何曾有资格怨恨他人?不,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苏染染,不是吗?
“可是,伯父说过要我们一起才可以的啊!”宋聘婷面色无辜,一双大眼睛乌溜溜望着项希寻。“伯父的身体才刚刚好转,你忍心再让他生病吗?”
“那你就不要出现好了。”项希寻眉头一扬,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从头到尾他与父亲的决裂也只不过是因为太太位子的人选,从来都与她无关。
眼底闪过一丝暴戾,宋聘婷双手握拳良久,才堪堪隐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希寻,是伯父让我们一起去的。”
看来他是误会自己了,以为是她又在背后使得绊子。只是,这次他是真的误会了。
“宋小姐,我不管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谁,还请你那天不要出现的好!”项希寻面色清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吐出这句话,丝毫不理会她听到之后会有多么难过。
亦或者,他就是要将她所有的念头全部都断掉,也许这样一来,他与染染才可能有那么一线的希望。
宋聘婷清纯的面上带着浅浅的泪痕,悲痛的望着项希寻。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在空气中摇摆,随时可能跌落。“希寻,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给我机会?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苏染染,让你对我这般唯恐不及?”
为什么?
项希寻扬眉,在心中同样问着自己。可是他想了很久,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宋小姐,对此我只能说没有缘分,放弃吧!”
“缘分?”宋聘婷可笑着重复这两个字,心中复杂万分。她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周身冰冷的很。
通常这两个字用来哄骗初出茅庐的毛孩子还可以,但是她可是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轻易就被骗?
“希寻,你果真连骗我都如此不屑吗?”
“我没有骗你!”项希寻前所未有的认真,温润的眸子倒映出宋聘婷略显癫狂的神情,唇角轻微上扬。“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一旦闯进来,避无可避的话,就只有接受!”
当初苏染染阴差阳错下倒在了他的车旁,这便是缘分,从天而降,直击人心灵深处,无可撼动。
“所以,闯进你心里的人就只能够是苏染染了吗?”宋聘婷神情可笑,实在没有办法接受项希寻的这个理由。
男人,食色性也,哪里还有这么纯情的人?像项希寻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是她还不够努力,没有给予他想要的东西罢了。
项希寻如玉的指尖不着痕迹的拂过心口的位置,能够清晰感受到它的跳动。岁月静好,尘世青烟。“或许吧!”
他愿意让她成为闯进自己心房的人,只是,她呢?是否愿意做那个人,也让他进去?
宋聘婷嘲讽扬唇,实在没有办法理解项希寻追求的那些东西。在她看来,童话美好的爱情早已绝缘,哪里还会有人纯情的追求?实在可笑。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不可抗力元素,那么也请你不要冷漠的扼杀掉我的,谢谢!”抬手狼狈的拢了下额前的碎发,眼眸飘忽不定。“我还有事情,改天再约吧!”
扼杀?项希寻眉心轻扬,心中想着这两个字,清冷的唇角微微上扬。如果不是因为她心怀不轨的话,他又何苦于这般疲倦?
次日,苏染染照常上班,感受着大家有意无意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心中戚戚然。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她就不应该傻叉的使用什么特权的。
“呦!总经理夫人,您来了。”龙清浅扭着水蛇腰缓缓在苏染染身边站定,唇角噙着抹只有在古代特殊职业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
苏染染身形一颤,深吸一口气,用力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哀怨的抬眸,望着面前的人,头痛的厉害。“组中,一大清早的您怎么就这么精神啊!”
“那是!”龙清浅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轻微撩拨了下自己的大波浪卷发,风情万种的瞄了眼苏染染。“比不得您权势滔天,公然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