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聘婷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回应之后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脸颊,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之前就是因为她太过冲动,三言两语便轻易被司徒封烨逃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次她必须要小心谨慎才是!
“希寻!”精神的推开门,探出身子,望着办公桌前的项希寻轻轻开口。
项希寻没见的褶皱越发深邃,百无聊赖的将手中的钢笔放在一旁,幽幽望着宋聘婷,胸口郁结得难耐。“你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所以过里看看!”温婉的抬手撩拨了下耳边的碎发,宋聘婷颔首轻声回答着他的问题。
“关于妄暖的流言,我也听说过一些……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但是这么多人都在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怀疑的吗?”
眼看着项希寻的神色一变,宋聘婷急忙将话题扯开,改为温柔的劝解。事极必反的道理,她可是清楚的很,有些话点到为止才是真正的高手。
项希寻目光幽深灰暗,深不见底。面色清冷,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平静的令人琢磨不透他心底的真实想法。“你想要说什么?”
这么大大费周章的跑到这里只是为了说几句提醒的话语,这与她的行事风格可完全不同啊!
宋聘婷意味深长的扬唇,敛眸望着地面,莞尔一笑。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这段时间我陪着伯父子啊医院看了不少的新闻,你也知道伯父一直不喜欢妄暖,但其实还是和在意的你的感受的。
这次的新闻一爆出来之后,伯父当场就气得喘不上气,还吩咐我联系媒体朋友帮着将新闻压一压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伯父的良苦用心,不要让他失望!”
“那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项希寻冷冷一笑,好整以暇的望着宋聘婷,眼底蓄起淡淡的火苗。
人人都喜欢为之疯狂的宋聘婷在他这里便是这般可恶,时时刻刻耍着心机,偏生还拿自己的父亲死死压制着他,讨厌至极!
宋聘婷丝毫没有察觉到项希寻的异样,得意的以为他成功踏入了自己的拳头,兴奋的抑制着自己的唇角。
“妄暖这次的新闻太过凶猛,也给项氏带了一些负面影响,伯父希望你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情,否则他会以强硬的手段介入,到时候我想要帮你,也实在无能为力了。”
听着她情真意切的话语,项希寻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的真实意图的话,只怕还真的会被就此感动也说不定。
被项希寻那样的目光搞得心中发毛,宋聘婷不自觉的调整了下坐姿,无意识抬手拢了拢凭整的秀发,干巴巴的望着面前的人。“希寻,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
“所以呢?”项希寻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冷冷望着面前的人。有时候心情坏到极致的话,心上一个人演话剧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宋聘婷神情喜不自胜,突然间有些庆幸司徒封烨今天霸道的做法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懂人情世故,她也不会轻易便取得这样快的进展。“所以,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好的,希寻。”
冷漠的将手自她手掌中抽回,司徒封烨面上带着浅薄的笑容,疏远而又让人绝望。“宋小姐,我们两个不熟,你实在没有必要对我这般。”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之间也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更加谈不上什么所谓的情爱。他不明白在宋聘婷的心中到底是如何定义爱情的,但他觉得这样子的认知太过浅薄。
“希寻,你说什么?”宋聘婷心神狠狠一颤,不可置信的吐出这句话。她辛辛苦苦追了这么久的人,竟然跟你时候不熟,这让她不能接受。
项希寻冷然坐在椅子上,直视前方的宋聘婷,唇角欲笑不笑的上扬,带着淡淡疏远。“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也不过是见过寥寥几面,你除了使我们项氏新产品的代言人之外,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宋聘婷脸色铁青,幽幽望着面前的人,手臂上青筋暴起。嘴角翕动,想要出口反驳,奈何他的话又没有任何错处,只能生硬的闭上了嘴巴。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的所有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项父和项母身上了,他们已经默认了自己儿媳的身份,然而真正的主角却从未表达过自己的心意,这还真是一个笑话。
“宋小姐,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项希寻望着宋聘婷想说却说不出的样子,唇角好心情的上扬。
这局,终究是他胜!
怒火噌噌直冲脑门,宋聘婷脑海中的神经线悄然断裂,狰狞满目的望着项希寻,心中嫉妒的发狂。“都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希寻你不会真的以为苏染染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吧?”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项希寻眉头紧皱,一脸疑惑的望着宋聘婷。染染五年前就改了名字,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宋聘婷掩着唇角轻笑几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望着项希寻。“怎么说呢?我与她的关系可幽远的很呢!”
项希寻收敛漫不经心的神情,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身子不自觉挺直,肃穆的盯着宋聘婷,对她得意的笑容恨得牙痒痒。“难道你们五年前就认识了吗?”
“当然了,我们也算是冤家路窄吧!”宋聘婷勾唇,想到苏染染那张脸怒火就直溜溜向上冒着。“怎么说呢!严格说起来的话,我们相识还都是因为司徒封烨呢!”
心狠狠一沉,项希寻眉间的褶皱越发深邃。手臂上前进缠络,墨色的眼眸渐渐蓄起一股血气。“那看来你们之间的渊源还真是不浅呢!”
心中长久以来的猜想得到证实,项希寻的心中也越发沉闷。怪不得染染一遇上司徒封烨就不对劲,怪不得她会那般抵触宋聘婷做代言人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