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耳边嗡嗡作响,司徒封烨的话处处充斥着霸道的气息,情绪彻底崩溃,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全部消失。
猩红着双眼望着司徒封烨,大声嘶吼着捶打着。“司徒封烨,你不是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司徒封烨猝不及防间被她推开,狼狈的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脚步。“你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那也是你给逼得。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家,你为什么要来摧毁它?我又没有欠你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苏染染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了才甘心。
即便五年前她是有求于人,做了糊涂事儿,不小心招惹了他,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司徒封烨面色阴鸷,胳臂上青筋暴起,幽幽望着面前的人,眉头紧仅皱在一起。“苏染染,当初招惹了我你就不应该奢求还与其他男人长相厮守!”
他的女人,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会议室的动静惊动了外面项氏的员工,大家面面相觑,然后默契的悄然来到会议室门口,默默听着。
“难道是司徒集团的总裁对苏妄暖死缠烂打?”
“要我说还是她苏妄暖先招惹的司徒封烨,否则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
会议室内争锋相对,而外面的流言蜚语也很是激烈。两边的热闹程度不分伯仲,情形很是壮观。
“你们都不用工作的吗?”
冷得让人发颤的声音响起,让人后颈一麻,纷纷惊悚的闪开一条道路。大家相视一眼,做群鸟散。
项希寻站在人群中央,待到所有人都散去,才推开会议室的门。“司徒总裁,在我的公司欺负我的妻子,是不是有点儿欺人太甚了。”
“妻子?”司徒封烨幽幽转过身,脸上罩着一层阴影,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周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势,丝丝缕缕紧紧扼着人的喉咙。“项总怕是说错了吧?”
“从法律上来讲,苏妄暖现在是我项希寻的合法妻子,倒是司徒封烨你,这样苦苦纠缠我的妻子,难道不怕有损司徒集团的名声吗?”项希寻轻嗤,身上儒雅之气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与气势骇人的司徒封烨不相上下。
望着项希寻的侧脸,苏染染强撑着的身体无力的下滑,却在触及大地的刹那被人揽在怀中。
鼻翼间全部都是熟悉的味道,冰凉的身子也感受到淡淡的暖意,很是舒服。
“还好吗?”项希寻深情颔首,轻声询问。从她突然要搬家那时起,他就意识到可能会发生有些事情,可却从来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染染紧紧贴着项希寻,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暖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死死攥着他的衣襟,觉得很是疲倦。“希寻……”
“交给我吧!”将她紧紧揽在怀中,项希寻柔声安慰着。心针扎一般的疼,一下一下狠狠烙印在骨髓中。
司徒封烨冷冷睨着面前感人的场景,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寒意。下巴紧紧绷着,额上青筋凸起,竭力隐忍着。“想要在我面前表演夫妻情深吗?”
当着他的面,抱着他的女人,项希寻,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司徒总裁说笑了,我与妄暖本来就是夫妻,何必用表演二字?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你又何必横叉一脚,让人厌恶!”项希寻眉眼淡漠,说出的话却带着凌厉的寒意。
“你与妄暖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现在她是我的妻子,那么就请你收敛自己的情感,约束自己的行为!”
不屑轻嗤,司徒封烨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可笑的望着项希寻,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似的。“你们的婚姻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苦拿着鸡毛当令箭,愉悦人呢?”
别说他们是假结婚,就算是真结婚,他也根本不在乎。伦理二字,他司徒封烨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人活一世,他就要活得肆意潇洒,不会被那些条条框框给框死。
“那又如何?”项希寻满不在乎的扬眉,眼波一闪,直直对上司徒封烨深邃的目光。“我们的婚姻合法受到法律保护,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司徒封烨哑然,神情一怔。该死!他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
项希寻眼底闪过一抹痛快,这些日子以来,他处处都被司徒封烨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击之力,眼下倒是全部找回了。“司徒封烨,纵然司徒集团能够只手遮天,难不成还能生生拆散我们的婚姻不成?”
短暂的空白消退,司徒封烨眼波闪烁,薄唇邪肆上扬。端正身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宛若睥睨天下的帝王般。“纵然有法律保护又如何?她根本就不喜欢你,难道不是吗?”
婚姻不过是一纸婚约,只要双方不存在相互在一起的意愿时,便也就是废纸一张了。
“你……”项希寻讶然无语的望着司徒封烨,嘴巴微微张着,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却又带着深深的苦涩无奈。
他可以信誓旦旦的拿婚姻说事,但唯独没有办法笃定自己在苏染染心目中的地位。五年来一次次的小心试探,得到的结果却依然不能得偿所愿。
“无话可说了?”得意勾唇,司徒封烨墨色的眸子闪过一抹讥讽。没有了滔天的怒吼,又恢复了那个斯文淡雅翩翩公子。“项总,你我终究是合作伙伴闹得太僵的话,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项希寻眼眸危险的眯着,胸口因情绪的波动而上下起伏着。抱着苏染染的手臂收紧,整个人笼罩在寒意中。“司徒总裁若还记得这件事情的话,就不会做出夺人妻子的事情!”
“项总这般指责,也要有她本人同意才可以啊!名分的事情,不单单只有表面功夫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