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寻,谢谢你!我现在手头可能没有那么多钱,今后我会慢慢还给你的。”苏染染轻呼一口气,犹犹豫豫开口。
前阵子刚刚搬家,她的积蓄已经花去一些,眼下如果支付了房钱,只怕他们母子三人的生活费都不够了吧!
项希寻苦笑,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心中五味杂陈,很是感慨。“染染,我是你的丈夫!”
“嗯?”苏染染诧异扬眉,眼睛在眼眶中转悠了一圈。“我知道啊!”可这和她搬家有什么联系吗?
项希寻嘴角抽动,无可奈何的捂着额头,真的好像要尖叫啊!“你既然知道的话,那就不要提钱的事情了。”
“可这是两码事啊?”苏染染扬眉,他们虽然是假结婚,但是这和她搬家有什么关联的吗?这都只是她的私事啊!
还真的是愚钝啊!
项希寻默默在心中吐槽,颔首飞速在文件上落下自己的大名,放置在一旁。“染染,你见过有哪个丈夫会和自己的妻子要钱的?”
“可是我们根本就是假结婚来着,情况不同,不能一概而论!”苏染染咬唇,理直气壮的回复。
希寻已经帮过她很多了,实在不好再相欠了。
抬手捂着眉心,项希寻觉得很是头痛。都已经五年了,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够主动依赖他?“你现在既然挂名是项太太,自然不用与我多做客气。知道内情的会说你志气,但那些不知情的又该作何感想?”
说他堂堂项氏总经理,竟然还养不起自己的夫人嘛?
苏染染脑海中下意识蹦出这句话,无可救药的摇摇头,将这些话全部都吹散。她真的是疯了,才会相处这句话。“希寻,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帮我,可是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我于心难安!”
原本就欠了太多债无法偿还,这可如何是好啊!
“虱子多了不怕,染染你既然都已经欠了这么多债了,也不会在乎这一个的对不对?”项希寻敛眸,声音带着一丝调笑。
只是,脸上的神情却不似声音那般轻快,相反的竟有一丝沉郁,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苏染染一个踉跄,瘫倒在床上。“我为什么觉得这不是一句好话?”
项希寻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空,太阳穴跳动的厉害。“染染,我只是打个比喻,请你注意一下重点,不要逃避!”
她这种乌龟性子,可不是一种好习惯。
“我只是不想再欠你了。”苏染染端正态度,沉吟片刻,沉稳的吐出这句话。那天他都已经把话说得那般明朗了,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有过那样的经历,她自知已经已经配不上他了。
项希寻冷嗤,神情桀骜的扬头。她这个借口还真是可笑。“染染,我们之间如果真要仔细探究的话,谁欠谁也不一定!”
“我没有帮过你什么吧?”苏染染想破头皮都没有找到一件可以帮到他的,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说谎也是一件技术活儿,麻烦你稍微用点儿心好吗?“希寻,我知道你想帮助我的心情,但是这个钱我必须要给你!”
头痛的叹口气,项希寻眼底闪过一抹情愫。她这样子清算的话,今后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呢!“染染,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不给我钱,就已经是在帮我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房子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解决,你不要着急!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就先挂断了。”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项希寻快刀斩乱麻直接挂断。
抬手轻轻捂着心口的位置,苦笑着摇头。
“项总,您这副样子莫名让我联想到失恋宅男。”陆离嘴角轻微抽搐,皱着眉头吐出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项希寻冷嗤,抬眸幽幽望着面前的人,默默放射着目光冷箭,势必要将此人万箭穿心。“你看戏看的很欢喜嘛!”
“那个,项总,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就先出去了。”陆离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便想着全身而退。
开玩笑,自家老板这性子,他可不敢恭维啊!
“房子的事情你动作快点儿!”项希寻阴测测开口,胸口憋闷难耐。染染与他这样子见外,成功之路漫漫无期啊!
“是!”陆离中规中矩的应了一声,憋笑憋得厉害。
项希寻温润的面上扬起一抹笑意,淡淡的却不达眼底。“陆离,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开发非洲那边的市场,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敢看他的笑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项总,我保证完成任务,并且夫人的新住址一定会和您在一个小区内的。”陆离哭丧着脸,就差发誓表忠心了。
满意的颔首,项希寻清冷的眼底蓄起淡淡的笑意,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他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儿,不过借题发挥这种事情还是很乐意做的。
瞧!效果明显,还不关他的事!
司徒集团总裁办公室
司徒封烨百无聊赖的倚在一旁,指尖轻轻击打着桌面,手中捏着一份文件,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心绪不宁。“方案不通过,重做!”
“是!”男人战战兢兢的应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也不知道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总裁就跟吃了枪药一般,性情难以琢磨到令人发指。
眉眼不馁上扬,司徒封烨抬手将文件甩到桌子上。脑海中闪过那张照片上的人,心情越发烦闷。“出去!”
如果那个人男人真的是苏妄暖的初恋情人,他要怎么办?一直到现在都还摆在卧室,是不是至今都无法忘怀?而项希寻攻克了这么久都不见成效,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无聊!”冷冷哼了两个字,郁闷的瘫在椅子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没有办法平静的处理公务。“可恶,瑞森那里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