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错愕的望着一本正经的司徒封烨,拿出钱包,抽出一沓钱放在他的面前。“我很感谢司徒先生的出手相救,这里是医药费,如果不够的话,随时联系我!”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还真的有种碰瓷儿的错觉。
司徒封烨望着那沓钱,脸色越发阴郁。作势挽袖子的动作僵在原地,有种深深的无力之感。“苏小姐向来这么大方吗?”
“什么?”苏染染疑惑蹙眉,不明所以的望着司徒封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躁动,表现的很是平静。
难得看到她这副样子,司徒封烨轻微勾唇,眸色清浅。“古人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所以?”
“无以为报的话,那就以身相许!”
简单明了的话语,表明他的立场。苏染染则是不屑扬唇,移开视线。
祁言眨巴着大眼睛,慢悠悠吐出这句话。“妈妈是项爸爸的,叔叔你还是换一种报恩的方法吧!”
虽然他救了自己的妈妈,但是立场坚决不会为此改变!
“……”略显暧昧的氛围被打破,司徒封烨冷着一张脸,幽幽瞄了眼天真的祁言,默然无语。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要用成人世界的手段将他瞬间秒杀,直接踢出局。
苏染染下意识抬手将祁言护在怀中,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将她那双水灵的眼睛遮盖完美。“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司徒先生不要见怪!不过,祁言的话倒是说得不错,还请稀土先生换一种报恩的方式!”
“如果我说不呢?”司徒封烨一只手撑着下巴,清冷的面色,危险的气息丝丝入扣,令人后颈发麻。
苏染染心下一颤,揽着祁言的手臂收紧,防备的望着司徒封烨。“司徒先生,虽然是你救了我,可是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您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她恨不得与他此生不复相见,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个要求呢!
“就是!”祁言人小鬼大的点头,附和着苏染染的话。妈妈只能是项爸爸的,必须是这样才对!
司徒封烨脸上闪过一抹愠怒,向来人之骄子的他,还从未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花费如此多的精力。也从未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拂了他的面子。
对于女人,向来对他都是趋之若鹜,从未在哪个人身上如此费心。
“苏妄暖,你到底想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一句话掷地有声,在苏染染波澜状况的心上又掀起重重风浪,且情况愈演愈烈,无法收拾。“司徒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他曾经调查过自己,知道她与项家长辈关系不好是正常的,千万不能乱!她曾经的过往很干净,他不可能知道的。
“病房中的谈话,我恰巧听到了。”司徒封烨敛眸,呵气如兰,但是说出的话语却不似那般平淡。
苏染染耳边嗡的一声炸开,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她从未想过,还有人能够听到那段谈话。深吸一口气,略带责备的望着司徒封烨。“司徒先生,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的家事!”
“我自然知道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司徒封烨嗤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你为了这些琐事会想不开,这就与我有关了。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总不能被人如此轻贱!”
“司徒封烨!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苏染染气结,语气森然。她的事情,司徒封烨最好永远都不知道最好!
司徒封烨轻轻颔首,清冷的面上漾着浅笑。“过分吗?”
“当然!”苏染染笃定,双手用力握拳,暗暗为自己加油。
“在我的字典中,还从未有这两个字眼的出现!”司徒封烨对苏妄暖的话语嗤之以鼻,他的话语就是真理,有谁敢反驳?
“……”
苏染染无可奈何的耷拉着脑袋,深深觉得他们之间就仿若隔着一道深渊,不可逾越,谁也不能够完全了解对方,却也彼此说服不了。
“虽然我听到了一些,却也不是完全了解。我向来对于家长里短的事情不感兴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将这些当做垃圾,倒给我!”
短暂的沉默过后,司徒封烨敛眸打破了这种氛围。薄唇轻微翕动,低沉悦耳的声音如同一阵音符,随着空气的颤动渐渐弥散开来。
“什么?”苏染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怀疑的望着司徒封烨。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冷若冰霜,怎么会屈尊做这种安慰人的事情?
司徒封烨紧紧盯着桌上的咖啡,周身很是不自在。“你耳朵没问题!”
果然!这种温情路线,确实不大适合他……
苏染染抖着唇角,才不至于将下巴跌倒地上。抬手拢了下耳边的碎发,眼底闪过一抹思绪。“我想,这些事情不适合与人倾诉!”
“有些事情积攒在心中,会渐渐变成心魔,阻扰着你的心绪,让你停滞不前。”司徒封烨刻意压低声音,轻轻吐出这句话。
苏染染安静的坐在一旁,手中揽着祁言,头微微垂着,指尖轻微颤动。虽然司徒封烨的目的不纯,但是他的话却是毫不含糊的。
一旦心中种下了这颗种子,不久的将来就会生根发芽,形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如果你放不开的话,我们两个可以背对背做着。我这个人虽然霸道,却也还不至于卑鄙到利用一个女人的痛处来做文章。”司徒封烨目光灼灼,低沉的嗓音带着祸人心智的魔力。
祁言抬起头,小手紧紧攥着苏染染的手。他不是很明白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爷爷的态度却很是明显。
如果妈妈说出来之后,心情会变化,他也乐见其成。
“不用对我有所介怀,今天过后,我保证不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司徒封烨眼眉轻动,淡淡吐出这句话。
苏妄暖的态度明显不如之前那般抗拒,只是方才马路上的那一幕太过惊险。
“我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