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时光穿梭如飞,荏苒而去。
s国际机场,这里是众多商业中心的转折站,足可见其重要性,而此时人头攒动间,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通道里移动着,一左一右被两只软软如玉的小短手霸占着,这样的场景并不特别,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唯一特别的是,没有人会想到欧美近年来忽然崛起的新秀珠宝设计师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她的风格以烂漫和天马行空的想象为主,既唯美又不浮夸,个性主义鲜明,一时间炙手可热,受尽瞩目。
左边的小奶包扬起了粉嫩嫩的小脸蛋,纤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一把小扇子,“妈咪,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和项爸爸结婚啊?”
“切,小屁孩,你懂什么啊!”右边的小奶包是姐姐,两个小辫垂在耳畔,穿着泡泡裙,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过狡黠,人小鬼大的说,“结婚要是最亲密的人,所以当然先是和项爸爸做我们小孩不能看的事了!”
苏染染巴掌大的小脸隐在墨镜下,哭笑不得,却又为这两个孩子从小缺失父爱而感到愧疚。
这些年,项寻希照顾了她们母子三人很多,两个小奶包也对他依赖的很,虽然敏感的察觉到她对她们爸爸的隐瞒,却善解人意的只口不提,她也就迁就她们叫项爸爸了。
可是有了这两个小活宝,她真的感谢上天的祈愿。
“安安和小祁言不要闹了,牵紧妈咪的手哦!”
苏染染笑意盈盈,杏眸弯成了月牙,正要俯身抱起小祁言,一个沉重的气息便猛地扑了过了,她还没来的及反应,一张凉凉的唇瓣便吻住了她,霸道强硬,不容反抗,深吻缠绵,苏染染几乎要窒息。
她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人呢?怎么一下就跟丢了!”
“刚刚司徒总裁还在这的啊?”
“还不快去找,头条新闻就让你们找么丢了!”
……
司徒?苏染染心头一跳,难道是司徒封烨!
她垂眸,余光一瞥,男人黑色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只需看见那棱角分明的精致侧脸,她便一秒断定出来了。
那个让她失去自尊,险些失去安安和小祁言的神祇般的男人。
呼吸一滞,苏染染神情顿时有些慌乱。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减小,察觉到那群狗仔的离去,她立刻别过了头。
“怎么,吻上瘾了?”手心密密麻麻的冒着冷汗。
“呵!”那双遒劲有力的手臂猛地抓住了苏染染纤细的手臂,星眸如耀,深沉浩瀚,嘴角勾起一抹邪侫,“女人,走!”
话音刚落,司徒封烨便强势的拉着苏染染往外跑,喉间溢出的低沉笑意让她心口一堵,却是又松下了一口气。
看来司徒封烨是没认出来她,否则绝不可能强吻她,更不可能对她笑,而是厌恶的,也是,她还戴着墨镜呢!
绷紧的神经微微松懈,她瞄了眼安安和小祁言原本在的位置,却是空荡荡的,喘了一口气,那两个小奶包肯定又是到处乱窜去了。
不过她不担心,这两个小奶包人小鬼大的,平时就逆天的很,她害怕的是,司徒封烨发现她们是曾经不被他认可存在的孩子!
司徒封烨疾走如风,修长的身形透着一股凛冽的气势,一把将苏染染推进了一辆迈巴赫里,油门一踩到底,闷喉一声,飞驰出去,只留下一条飘逸的流线。
车窗外的景色飞驰而去,高达一百码的车速,苏染染一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安静的有些可怕,起初司徒封烨还以为是她吓懵了,转过眸,薄唇抿起的唇线倏尔僵住。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她的声音圆润清亮,像是泉水叮咚一样,格外的好听,没有慌乱,有的只是讥诮。
司徒封烨凌厉的剑眉轻挑,唇角不经意的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这个他随手扯过来当挡箭牌的女人,似乎有点特别。
他的视线有些炙热,似乎惹得车内的温度都开始升高,苏染染侧颜,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我现在很怀疑你开车的危险程度,放我下车。”
司徒封烨眸中墨色加深,精致的五官愈发邪侫的张扬着清冷的笑,“危不危险,你试试就知道了!”
还从来没有女人对他这么不屑一顾过,除了……五年前那个消失的女人。
瞳仁泛着熠熠的冷意,脚下猛地一踩,跑车速度风驰电掣般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苏染染淡定的享受着迈巴赫的速度,风狂乱的卷起她海藻般的发丝,无端为这个看似纤弱的女人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看到这一幕,司徒封烨眼眸愈发幽深。
目的地很快的到达了,迈巴赫熄火,不等苏染染反应过来,司徒封烨已经从出了皮夹里抽出了一张支票,风轻云淡的落下几笔,递至她面前。
算是她刚刚配合他的报酬,毕竟他不愿与这个女人有什么纠葛。
苏染染一怔,见她半晌不动,他有些不耐烦,嘴角噙着一抹讽刺,把支票径直放在她安稳搭在身前的手上。
她很轻易的看到了支票上的数字——一百万,心脏猛地一搐。
曾经,就是因为一百万,她出卖了身体,屈辱的签下了那份代孕协议,而今,又是一百万,是司徒封烨给她的酬劳,这算什么?
难道冥冥之中,她就逃脱不开命运的纠缠吗?
苏染染忽而讽刺的冷笑,纤细的手指紧紧捏住了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她的动作,也让司徒封烨的菱唇勾起一丝不屑。
然而,下一刻,她却猛地把支票撕得粉碎,在他怔住的空当,一把勾住司徒封烨的脖颈,俏脸一扬,娇艳欲滴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上去,带着忿然。
曾经的痛苦,她绝不会再重来一遍!
“这就是我要的报酬!”
苏染染傲然的扔下一句话,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
看着她单薄却倔强的背影,司徒封烨不置可否的笑了,鹰隼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捉捕猎物般炙热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