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地下停车场的最深处一横排的停尸房,房间的后面是大小不一的六个灵堂。
冰钊晖说冷凝是在最小的灵堂发现的,发现时是大号的黑色垃圾袋里装满了碎尸,经过鉴定确认是冷凝。
住院部的垃圾池里也发现一个大号的黑塑料袋,在铲车来清除垃圾时,塑料袋被铲出洞,几块白生生肉滚落出来。
经法医鉴定,是冷凝。
夜深人静,燕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
一顶大黑斗篷站在一辆暗红色的轿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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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巡视着车库,他似乎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伫立在汽车转弯出口的靠墙处。
保安的强光手电筒照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保安疑惑地用手电筒四下照着。
一听黑斗篷飘过了一排停尸房,转进了停尸房后面的灵堂。
最小的灵堂门悄然无声地自己打开了,灵堂里面充满了雾气。
大黑斗篷飘了进去,灵堂的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大黑斗篷直接来到灵柩前停下来了。
墨宴走出大黑斗篷,抬腿就迈进了灵柩躺了进去。就在墨宴的上满身躺好时,灵柩里发出了冷凝的叹息声。
“唉……”
墨宴感觉身体的周围腾起了雾气。
墨宴的两个眼角淌下了冰冷的泪水。
“凝凝,是谁害了你?是穆逸吗?”
墨宴张开嘴巴缓缓地往嘴里吸着雾气。
“唉……”
冷凝那幽怨的叹息声充斥着整个灵堂。
“凝凝,到我身体里来,我们双刃合璧去复仇。”
冷凝空灵哀怨的幽冥哭声环绕着墨宴,墨宴默默地淌着泪水抽泣着。
雾气缕缕不断地进入墨宴的口中。
“凝凝,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一起伸冤。”
大黑斗篷裹住了墨宴。
墨宴知道,冷凝的阴气极寒极冷,墨宴的心在颤抖。
大黑斗篷裹紧了墨宴,墨宴站不住了。
冷凝的哀怨让墨宴有些难以承受。
墨宴在大斗篷里瘫软无力地昏了过去。
冰钊晖披着大黑斗篷怀抱着墨宴,他的面孔极其冷峻,两眼放着寒光。
在墨宴的单身公寓的卧室里,穆若冰心情沉重地从冰钊晖的怀里接过墨宴轻缓地放在了床上。
冰钊晖协助穆若冰脱去墨宴的鞋袜。
穆若冰把被子盖在墨宴的身上后侧身躺下来抱住了墨宴。
冰钊晖用大斗篷盖住了夫妻两个人后退出了卧室。
墨宴感受到了来自不同识神的干扰,她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穆若冰衣服的沉香气味进入到了墨宴的心里。
墨宴伸手勾住穆若冰的脖子把自己埋进了穆若冰的怀里。
“宴,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聚冷凝的元神吗?”
穆若冰抚摸着墨宴的后背语气非常的凝重。
墨宴把脸贴在穆若冰的脸上怯怯地说:
“老公,不凶我!”
穆若冰的口气一下子缓和下来,他摸着墨宴的头发亲了亲答道:
“我怎么可能凶你,怎么舍得凶你的,我知道你与冷凝的情与怨,我只是怕她阴气太重伤了你。”
墨宴伏在穆若冰的怀里抽泣。
墨宴和冷凝这对冤家,亲亲爱爱、打打杀杀二十多年,冷凝这样死去,这实在是把墨宴的魔性全部激发。
“宴宴,你可以梦里寻冷凝,也可以用黑丝巾找太奶奶寻冷凝,怎么偏偏用这样损伤的方法呢?我知道你和冷凝的情感,我不会拦着你,可你这样做实在是击打着我的心呀。”
“老公,找不到寻不到了。冷凝的元神散落了,她很有可能是人还活着被肢解的,人死了元神不会散落的。魂魄都不知吓的散哪里去了。”
穆若冰不再阻止,他抱紧墨宴,让墨宴在自己的怀里尽情的哭泣。
墨宴下周一就要到燕北医科大学上班了,她收拾着自己的心情,平衡着自己的心态。
项楷渊的夫人在一楼开了心理治疗服务中心,不仅做心理治疗,还经营心理治疗的各种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