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和彭刚在安排去西双版纳的头天商议二人不去,以生病和受伤为由留在墨色山庄,让穆老太太和彭太太去。
穆逸第二天睡到了下午两点,她睁眼拿手机就看到了彭刚的留言:
“十万火急,我回燕北了,燕北见吧。”
也不知彭刚几点到飞机,也不知彭刚到燕北了没有,总之,又过了一夜依然是电话无法接通。
穆逸谁也没有告诉就飞回了燕北。
穆逸用尽了可以联系到彭刚的方式都没有联系上。
穆逸以大律师的身份公对公地寻找彭刚,都没有回应。
彭刚失联了。
穆逸又动用关系看到了彭刚早上9:00从昆明到燕北的航班。
穆逸以立案为借口调监控被机场拒绝。
要知道,彭刚的身份岂能儿戏,穆逸无计可施了。
穆逸凌乱了!
穆逸给穆若冰打电话告诉穆若冰彭刚失联了。
穆若冰问穆逸彭刚是干什么的?
穆逸才告诉穆若冰彭刚是外交部高级官员。
穆若冰沉默了。
穆逸也很无趣地挂了电话。
其实,彭刚是在飞机落地后就失联的,彭刚一下舷梯就被四个黑衣人请上了一部黑色商务车。
穆若冰是不可能告诉穆逸这些的。
墨宴和穆若冰回到墨色山庄的当天接到了彭刚失联的信息后墨宴诡异的一笑就伏在茶桌上睡着了。
伊乐然吓了一跳,他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穆若冰轻松一笑说道:
“我家宴宴在用行为告诉你,任务圆满完成!睡了。”
伊乐然虽然知道墨宴常常在干完事后,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连睡几天,但这样秒秒钟睡去可是空前绝后的。
冰钊晖笑着站起来把墨宴公主抱地抱在怀里,等着穆若冰引路。
三个大男人乐不可支地观赏着墨宴的睡姿。
穆若冰接到阿澧的电话知道墨宴到了西餐厅要东西吃,就懊悔怎么刚离开墨宴就醒了。
在西餐厅里,穆若冰看到了穆老太太和彭太太在暗中观察墨宴。
穆若冰也看到了墨宴还没有真正的睡醒,还是半睡眠状态。
穆若冰哄着墨宴回到了冰宴居。
穆若冰直接扶墨宴进了卧室,他把食盒放在床头柜上。
穆若冰此时感觉到墨宴又困了,他没有呼唤墨宴,轻轻地让墨宴躺好拍着墨宴哄墨宴继续睡觉。
墨一鹤和伊乐然都来到了冰宴居,因为穆若冰发的微信是:
“冰宴居办公!我离开不到二十分钟墨宴就神游到西餐厅了,现在又回来睡了。”
墨一鹤太了解妹妹了,笑着就陪伊乐然回到了冰宴居。
墨一鹤不知道彭刚失联的事情,但穆逸的电话可以不隐瞒了。
墨一鹤先去卧室看看妹妹,墨宴像个婴儿似地睡得很香甜,两手摊在枕头上呈投降状。
墨一鹤不由地在墨宴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墨一鹤又轻轻抬起墨宴的下巴,看了看妹妹脖子上的伤,青紫的印记已经浅多了。
墨一鹤这才悄悄地退出卧室。
“脖子上的伤好多了。”
墨一鹤说着在茶席间坐了下来。
穆若冰给他倒着茶说:
“你给的药膏好使!”
墨一鹤摇摇头笑了。
“老爷子在世时常打我,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打完就给我这药,一涂就不疼了,几天就没事儿了。”
伊乐然喝着白开水调侃墨一鹤:
“一鹤,挨打也是宝贵的。”
“伊哥,您是不知道,我都四十六、七了还有一次因为护着妹妹被老爷子差点儿把腿打断,半个多月下不了床。”
墨一鹤不由地叹口气。
“你们说老爷子为护着我死了,这也是还债吗?”
“瞎联系什么!一码归一码。老爷子被姑娘气个半死,舍不得打姑娘就打你呗。其实,老爷子的心里最爱你,他才舍命保护你啊!”
伊乐然的话让墨一鹤的心又沉重了。
穆若冰把话题岔开了。
“一鹤,那个彭刚失联了。”
“什么?他不是回燕北了吗?”
墨一鹤的嘴巴惊的合不住了。
“我姐来电话说彭刚失联了,我姐告诉我说他是外交部的高级官员。”
墨一鹤目不转睛地盯着穆若冰:
“外交部的,还高级官员,失联?别是买过了吧?”
“有这个可能。”
“打住打住,不讨论这个了,讨论讨论他的太太怎么办?”
伊乐然让话题转弯。
墨一鹤不屑地一笑。
“彭太太无论知道或不知道,她要走咱不拦着,她不走不就是添一副筷子的事儿嘛!全免!”
“好!”
外面三个大男人兴高采烈地讨论事情。
卧室里墨宴却进入了彭刚的梦乡。
看守所里,彭刚在单间牢房里睡着。
墨宴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彭刚坐了起来。
“墨院长,悔不该那天没有听你解梦给予我的暗示,或许我当天晚上回来就没事了。”
“回来干嘛?销赃灭迹?”
“最起码可以补救吧。”
彭刚懊悔的直拍床帮。
“补救啥?你的潜意识比你的大脑聪明的多。你的大脑里面能养鲶鱼,大脑里全他妈是水,还是臭水臭泥。你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假的。你是不思悔改呀!”
“宴宴!”
彭刚伸手抓墨宴。
“宴宴也是你能叫的?”
墨宴嫌弃地打开了彭刚的手。
“墨院长,救救我!”
“彭刚啊,我墨宴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彭刚,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争取宽大处理吧。”
彭刚醒了。
怎么宽大处理呀?
越交代罪行越严重啊。
墨宴也醒了,她起来去了洗漱间。
回到床上墨宴在想:
怎么进了彭刚的梦哪?
自己的潜意识也太强大了,梦里随便串门儿。
但不管怎么说,彭刚在负隅顽抗。
十年前墨宴听到过这么一句话: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彭刚在做着这样的春秋大梦吗?
墨宴意识到彭刚一定不止一个单一的间谍,没准儿是多重的。
“自认为的“纵横家”吗?”
墨宴自言自语中发出了放浪于形骸之外的狂笑。
这狂笑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