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冰发现墨宴越来越神秘,他越来越琢磨不透自己的女人了。
今天是自由的日子,一觉醒来墨宴不见了,她在穆若冰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留了三个字:
洪雪馨
穆若冰立刻去过手机拨号码发现手机是墨宴的,他又抓起他自己的手机。
女子监狱的探视中,洪雪馨吃着墨宴给她带来的水果,她吃的越香甜墨宴越开心。
墨宴不知怎么喜欢上了洪雪馨,洪雪馨告诉墨宴自己的努力,也和墨宴分享她曾经的不切实际。
洪雪馨问墨宴为什么总来看她,墨宴回答:
“女人活在世间不容易,因为这个世界除了仁义道德还有本能,我崇尚仁义道德,我也尊重人的本能,爱的本能,恨的本能,期待的本能和复仇的本能。”
“你在研究我?”
洪雪馨黝黑的皮肤衬着一双明亮的黑眼珠盯着墨宴。
“与其说研究你,不如说我在研究我自己。”
“难道说你是怜悯我?”
“你需要被怜悯吗?”
“我需要被爱!”
洪雪馨这话说的炙热又腼腆。
墨宴把手搭住洪雪馨的肩膀,洪雪馨把头靠着墨宴的肩头哭了。
“宴姐,我想出去!”
“乖乖的,好好服刑,争取减刑。”
洪雪馨抱住墨宴就哭泣:
“宴姐,春节他们都有亲人探视,你怎么不来?”
“雪馨,我爸爸去世了,春节我老公带着我和哥哥去杭州了,所以没能来看你。”
洪雪馨听到墨宇轩去世一点反应都没有,在她的心里生老病死已经无所谓了。
墨宴扶着洪雪馨坐好,告诉洪雪馨以后还来看她。
洪雪馨知道探视的时间过得很快的,墨宴又要离开了,她告诉墨宴她在昆州有个闺蜜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墨宴有时间的时候去找一下。
“什么关系?”
“算是亲密关系吧。”
洪雪馨告诉墨宴她的闺蜜叫邹婕,在健身房做教练。
洪雪馨再次把手伸给墨宴。
探视的家属们都开始纷纷告别了,有的在哭,瞬间的相聚,长久的分离,家人们在嗟稀。
墨宴站起来抱住洪雪馨:
“雪馨,好好活着,多看书,多做事,时间过得就快了。”
“宴姐,我现在做的衣服可好了,我会好好做的,等出去了我去学服装设计。”
“好,我出钱出力捧你这颗星。”
洪雪馨开心地点头,这次她主动地离开了墨宴的怀抱。
“宴姐,我先走,每次看着你离开太难受。”
目送洪雪馨离开了视线,墨宴出了监狱。
墨宴向停车场走去,她先看到了墨一鹤的车。
墨宴知道穆若冰来接她了。
果不其然,穆若冰下车后墨一鹤的司机就把车开走了。
墨宴规规矩矩地把车钥匙给了穆若冰,穆若冰阴沉着脸接过钥匙拉着墨宴去找车。
“我曾经听到过这么一句话,在你身上应验了。”
“什么话?”
穆若冰不自主地回了一句。
墨宴上了车,穆若冰发动了车后墨宴才回答:
“秤杆儿离不开秤砣,老头儿离不开老婆儿。”
穆若冰是多么不拘言笑的一条汉子,到墨宴这里就没脾气了,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墨宴告诉穆若冰:
“老公,洪雪馨有个闺蜜叫邹婕在健身房做教练。”
“你想去找?找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让小赵去找去调查,我怎么感觉你在找洪雪馨的同党。”
墨宴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你知道的太多啦!砰……”
砰完了,还把模拟枪口的食指尖举到嘴的下方吹了两下。
穆若冰笑出了声。
“好好开车,注意安全!我在车上。”
回到了墨色山庄已经是午餐的时间了,穆若冰和墨宴走进了餐厅,稀奇了,餐厅里没了江琼玉和她父母的踪影。
墨一鹤把公与私终于分开了。
餐桌上大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讨论着工作。
餐后,墨一鹤提出要做沙盘,伊乐然举手拒绝参与,睡午觉去了。
穆若冰坐在心理疗愈中心接待室对着过道的位置,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平行宇宙》翻看着,这些书都是墨宴读过得,穆若冰是真心想知道墨宴的脑瓜子里每天都装的都装了些什么!
沙盘室里墨宴嘱咐着墨一鹤:
“哥,如果在体验的过程中我态度的中立让你不舒服了,可以反驳我,可以质疑我,或斥责我或停止。”
“好!”
“哥,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是体验,别有过多的压力。”
“好!”
此时,墨一鹤坐在临近门口的沙盘前的椅子上,墨宴拉过一边椅子与墨一鹤所坐的位置形成了直角。
“哥,这沙……”
“这沙代表了过去、现在和将来,这沙下面的蓝色代表了水。”
墨宴心里想,这个哥可是不好带呀。
“哥,你已经熟悉了沙盘游戏开始的流程,你已经熟悉了我的一言一行,假如我的言行举止出乎了你的意料时那只是因中立不足或中立过度,不要介意。现在你可以开始拿沙具了,一次只能拿一个,摆好了再去拿。”
墨一鹤站起来走到沙具架前拿起来一座塔摆在了左上方,又在塔的周围摆上了无数的拿着枪各种射击姿势的士兵。
沙盘的正中央是一个白马王子,白马王子的周围又是一堆士兵。
右下方是整个沙盘的一角扒出来一片海域,没有船,只有航标灯。
左下方一只仙鹤卧在沙子上,仙鹤的旁边插上了太阳。
右上方把右下方挖出的沙子堆成了山丘,满满的插成了树林。
“好了!妹妹,好了。”
墨宴面带微笑地看着沙盘,墨一鹤期待地问:
“妹妹,看出了什么?”
“哥,我看出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在你的心里都有啥意义。”
墨一鹤端端正正地坐着,习惯性地拿出来了烟,他四处看。
墨宴从小圆茶几下的一层拿出了水晶烟灰缸。
墨一鹤聚精会神地凝望着沙盘,漫不经心地点上烟。
“妹妹,你看,这塔是我的心中信念吧,需要保护,这白马王子是我的知音,需要保护。”
墨一鹤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口烟又缓缓地吐出来。
“这鹤就是我吧,我感觉不再是鹤唳霜天,而是可以懒懒地享受岁月了。这海算是我的憧憬吧,这山是我的依靠。”
墨宴看着墨一鹤帅帅的吸烟姿势笑笑问道:
“哥,你可以懒懒地享受岁月,却要重兵维护你的信念和你的白马王子,我就看不懂了。”
墨一鹤把头凑过去看了看塔,看了看白马王子,又看了看鹤,然后有歪着头看看墨宴,磕着烟灰说:
“好像是啊!”
“哥,如果愿意,咱们可以说说让我明白明白,如果不愿意就不用说。”
“可以说的,之所以可以享受岁月了真的是因为有了伊哥和若冰,左膀右臂的力量啊。我心中的信念,这信念怕被打扰,烦的很,我的白马王子是知音,只是知音,不要被人玷污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总是因为他人的打扰常常与太阳擦边,与美好擦边。”
墨宴明白了,但她不动声色。
“哥,这海是憧憬,这憧憬是小的时候就有的,那航标灯是方向,怎么不采取行动?”
“怎么没有采取行动?”
“这海面啥也没有啊!”
“妹妹,我可以再添加一样东西吗?”
“可以!”
墨一鹤起来找了一圈后手里拿着潜水员的沙具放进了大海航标灯的旁边。
墨宴默然了。
墨一鹤看着自己刚放进去的潜水员眼睛里潮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