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州再次经历了冷雨,田里的果实,庄稼和鲜花冻死冻伤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墨一鹤急速调集墨色山庄所需用的一切。
嘉德丽雅女老板苏芮是愁死了,墨宴去拿一把绿色的郁金香,居然260一把。
“你这花的价钱赶上劫道的了!”
“宴姐,体谅体谅我吧,这场冬雨横扫昆州,新娘头花的一点满天星都180元了。”
墨宴看看苏芮,指点着她说:
“你这也属于发国难财好吧!”
墨宴拿个半透磨砂的黑色花瓶,把绿色的郁金香配上高山积雪插满了花瓶。
中医院的理疗室里,墨宇轩一大早就开始为钟甄忙碌。
墨宴抱着瓶鲜花就走了进来。
卓阳接过来鲜花,摆在了理疗室里。
小护士们看着漂亮就开始宴姐宴姐地叫。
“别叫!今年这花买不起,这瓶花够买一头牛。”
小护士们笑着就跑开了。
钟甄看着花瓶里的郁金香对墨宴说:
“宴宴还记得我喜欢这绿色的花。”
“大哥,别瞎联系哈,好好养病。”
墨宴上前摸摸钟甄的脑门儿,又摸摸钟甄的手脚是暖的,墨宴就放心了。
给钟甄烤上电后,墨宇轩就回到了自己的诊室。
墨宴跟着父亲过来了,她坐在父亲的身后,就像个实习医生。
墨宴伏在墨宇轩身后的桌子上画狗,画着画着她想起了墨离墨弃。
墨宴站起来就走出中医院向墨色山庄集团大厦走去。
墨宴走进墨一鹤的办公室,没人,墨宴刚要呼唤,就听对面穆若冰的办公室传出来了墨一鹤的声音。
墨宴踏进穆若冰的办公室就问:
“哥,墨离墨弃呢?”
墨一鹤的笑容没有了。
墨宴知道自己这句话又勾起哥哥的伤心了。
“妹妹,哥哥看着难受,我让勐海茶园的经理带走了。”
墨宴嗯了一声对墨一鹤说对不起。
墨一鹤收敛了悲伤的表情他拉起墨宴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墨宴回头看穆若冰,穆若冰示意让她放心去吧。
墨一鹤带墨宴回到办公室后关上门。
“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墨宴话音未落又被墨一鹤拉到了身边。
墨一鹤坐在老板椅上让墨宴的双脚再贴近一下。
“你也有暗道?纵横交错,也不怕这山庄塌了。”
墨一鹤的手扽扽墨宴,墨宴贴着老板椅站在墨一鹤的身后。
墨一鹤拿出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墨一鹤指着镜子上一个凹点,墨宴双手扶着哥哥的肩膀,把下巴支在了哥哥的头上。
透过那个凹点,墨宴神奇地看到了地下指挥部。
凹点在转动,墨宴看到了墨峻。
墨一鹤把头后倾看着头顶上的妹妹,他却看到了一个日常表情平静如水。
指挥部里,墨峻坐在文件柜的面前坦然自若地在办公。
墨一鹤收起了镜子,拍了拍墨宴扶着肩膀的手没有说话。
墨宴也不说话,站起来走出去就回穆若冰的办公室了,穆若冰在低头忙碌着。
“老公,下午我要回市区,你要不要陪我去呀?”
“我也去!”
墨一鹤在墨宴的身后说话了。
“啧!哪儿都有你!”
墨宴回头甩给哥哥一句话。
墨一鹤的痞相满溢在脸上。
“妹妹,你又要去市区玩儿,带我去解解闷儿呗。”
“好嘛好嘛,一个老总,跟个大头娃娃似的黏人。”
墨一鹤坐在了沙发上,帅气地点上烟看着墨宴就乐。
墨一鹤的高冷只有在妹妹的面前是熔点。
墨宴的冷色只有在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面前变暖。
昆州的律师事务所里,三个人坐在了穆若冰的办公室里。
穆若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神态自若地看着眼前的兄妹俩。
墨一鹤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地看着妹妹。
墨宴沉沉地看着地板组织着语音。
也只有在穆若冰这里墨一鹤才感觉到安全。
墨宴站起来,四壁落下隔音帘后竖起来白板。
墨宴在白板上画了九个人。
墨宇山、蓝翰臣、墨宇轩、萧婉云、钟甄、卓阳、阿澧、墨一鹤、墨一鹤(一龙)
“哥,墨宇山从咱爷爷手里接过来了墨色山庄,为什么变质了?这要从墨宇山的出身开始。”
“出身?”
墨一鹤歪头问了一句。
“是的!墨宇山是爷爷和奶奶的陪嫁丫头生的,这是秘密。爸爸才是爷爷和奶奶生的,由于奶奶在娘家就是个有主见的受气包,所以,爸爸也是一个有主见的受气包。”
穆若冰饶有兴趣地站起来也坐到了沙发上,这些墨宴可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
“由于爸爸是个受气包,爷爷就把墨家的江山给了伯父,伯父找帮手不找爸爸,就找了自己的发小蓝翰臣。而蓝翰臣的父亲是个小生意人,凡事算计凡事贪,这就是引起蓝翰臣变质的内在和外在的原因。”
“也就是说蓝翰臣变质后墨宇山对他不放心了才让咱爸回来的。”
“是的,并且,他还告诉了爸爸这一切。可惜,他依然生性多疑。他怕蓝翰臣夺走了墨家的江山对不去祖宗,他又怕爸爸在他没离世前就对他不利,他就开始了一种阴阳不定,左右扭曲的处事风格。这就害死了咱哥、害惨了你。”
“这也不失之为一件好事,不然,你被折腾的时候谁护着你?。”
穆若冰看着墨一鹤指着墨宴说。
墨一鹤伸手握住了穆若冰的手。
“爸爸接的班是墨宇山和蓝翰臣曾经联手干出来的一堆违法的江山,你和我老公比我更清楚,爸爸想转为合法的江山,还祖宗一个清白,谈何容易。有时不得不以非法手段去维护合法的权益,为什么?因为爸爸还在试图维护墨宇山和墨色山庄的声誉。”
“制约,相互的制约,内在的制约,就像我现在,不是若冰撑着,不是伊哥给我做盾牌,怕是我已经垮掉了。”
墨一鹤说着又抽出来了一支烟,穆若冰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上。
“关于钟甄,他是蓝翰臣的私生子,爸爸不知道,墨宇山也不知道。原本钟甄是蓝翰臣插在墨宇山这里的一根钉子,可蓝翰臣没有想到的是钟甄看墨宇山得了癌症,他已经向墨宇轩这边倾斜。但又毕竟是蓝翰臣的儿子,忠与孝就混乱了。”
是的!钟甄跟着墨宇轩就会呈现善良的一面,跟着墨宇山就会呈现凶狠的一面,跟着蓝翰臣就会呈现恶毒的一面。
墨宴敲敲白板继续说:
“卓阳不用说了,现在已经公开了的卧底,但由于蓝翰臣和墨宇山已死,对这个退了休的警察来说,爸爸不为难他,就没有人敢碰他。阿澧是爸爸义子,是爸爸的一位忠实保镖的儿子,为爸爸挡了枪,把儿子交托给了爸爸。”
墨一鹤眯着眼吐着烟问墨宴:
“钟甄现在是怎么回事?”
“钟甄可以听蓝翰臣的话灭你兄弟俩的时候他哪里会有对爸爸的恻隐之心?他本来就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人。心狠手辣,在他那里没有是非曲直,只有谁对我更好,我就为谁卖命!”
墨宴望着正在沉思的墨一鹤脸上飘过一缕不易觉察的冷笑被穆若冰捕捉了个正着。
穆若冰明白,自己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和伊哥是铁了心要搅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