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冰看到墨宴睁开了眼睛,脸色也渐渐地恢复,他什么都不说就扶起了墨宴。
墨宴似乎还在解离状态,她站在花洒下冲洗着。
穆若冰把浴缸放完水都擦洗干净了,墨宴居然还站在花洒下。
穆若冰关了淋浴的水龙头,用浴巾裹住了墨宴抱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墨宴在不停地出着汗。
穆若冰给墨宴擦着头发,他问墨宴:
“最近用硫磺浴液是不是过敏好了些。”
墨宴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上还冒着热气。
“硫磺皂,对,他的车里有硫磺皂的味道。”
“谁的车里?”
穆若冰追问道。
“钟甄!在梦里她问我是不是墨宴,我说不知墨宴是谁,他就说了好多,他说他的洗漱和护肤用品都跟墨宴的一样。”
穆若冰沉下脸来问:
“他说他爱你,他说他为了你可以做一切,冷凝就是他撞的。”
“他带我去看了冷凝,冷凝被挤的成肉饼了,我就回来了。”
穆若冰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
“宴!他既然回来了,既然那么想你,他怎么不来见老爷子,回墨色山庄呢?”
“他好像不叫钟甄了,好像改名字了。”
穆若冰感觉不对劲,那晚在植物园,墨宴和冷凝对峙的过程本来只是穆若冰一个人在场,可暗中却有两个人在窥探。
卓阳去昆州第一人民医院地下停车场干什么去了?显然不是约会去了!
卓阳到了停车场冷凝已经被无人驾驶的越野车撞了,假如没有撞,卓阳会做什么呢?穆若冰感觉细思极恐。
墨宴起来收拾好一切换了衣服,一身黑色丝棉民族便装,腰里系着黑丝巾,脚穿千层底的黑布鞋。
穆若冰也破天荒地穿了一身黑色的丝棉唐装,脚上的千层底黑布鞋舒适跟脚。
穆若冰和墨宴子穿着黑色的情侣冬装进了西餐厅。
澧嫂走到墨宴面前给了墨宴一杯她鲜榨的椰子汁,递给了墨宴,同时澧嫂托杯底的手指在晃动着。
墨宴会意了,她也用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托住杯底接了过来。
墨宴感觉手里多了一个小纸片。
墨宴不显山不露水地和澧嫂撒娇:
“澧嫂,我想吃蔬菜沙拉。”
“好好,我给你做去!”
墨宴把纸片给了穆若冰。
墨峻进了西餐厅,他看到姑姑和姑父也,他的脸上笑得跟开花了一样。
“姑姑,姑父!”
“小峻,你想吃什么?一起吃?”
穆若冰疼爱的目光溢于言表。
“姑姑、姑父,爷爷请你们过去!”
“过哪里去?”
“墨宅!”
墨宴冷冷清清的问:
“是马上还是餐后?”
“餐后吧,姑姑!”
墨宴不说话了,她直勾勾地看着墨峻。
墨峻感觉有些尴尬。
“小峻,你不用陪我们,有啥事你去办你的吧,我今天不舒服才拦下你姑父让他陪我来西餐厅的。我知道,你不是来通知我们的,咱们不过是偶遇,对吧?”
墨峻有些不知所措,他满脸赔笑地要解释,墨宴非常隐晦的一笑高声说:
“澧哥,打包,我们带回去吃。”
穆若冰不再说话,他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姑姑,别……”
澧嫂已经笑盈盈地提着食盒走到了桌前。
穆若冰表达谢意后接过食盒和墨宴向门外走去。
墨宴和穆若冰离开了,墨峻心里有些沉重。
墨峻站起来向西餐厅的最深处走去,在西餐厅的最里面,酒窖的门是开着的。
回到冰宴居,墨宇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穆若冰急忙开门,墨宴不说话,墨一鹤把墨宇轩扶了进去。
墨一鹤让墨宴两口子去吃东西,自己开始泡茶。墨宇轩坐在茶席间,他招手叫过来墨宴:
“姑娘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没精打采的。”
墨宴走过来,墨宇轩就拉过姑娘的手把脉。
“脾胃不和了,明天去我那里拿些药。”
“爸,不用,饿两天就好了。”
墨宴说着就站起来去吃东西了。
墨一鹤忍俊不禁地磨叨:
“就你那五香嘴儿,什么时候能饿着不吃?只有连睡几天的时候才能不吃。”
墨宴吃着鳕鱼,吃着蔬菜沙拉,顾不上和哥哥斗嘴。
穆若冰先吃好来到了茶席间,与岳父相对而坐。
“爸,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让我们过去就行了,您怎么还跑过来呀?”
墨宇轩慈祥地笑笑,抿了一口茶说道:
“到这边来说点家长里短,觉得心里踏实。”
墨宴吃好了就去刷了碗,收拾妥当也走了过来,她没有坐在穆若冰的身边而是坐在了墨一鹤的对面,这样,左边是爸爸,右边是老公,对面是哥哥。
“妹妹,冷凝残了,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墨一鹤指着妹妹质问妹夫:
“看到了吧,就不跟我说人话!你还说你管教她,你是怎么管教的。”
墨宴就把自己的茶杯放过去:
“茶、茶,管教什么管教。”
墨宇轩对着一双儿女天天嬉笑怒骂的没正形基本上是视而不见。
“姑娘,你觉得是谁干的?”
“爸,是谁干的您不知道吗?您一共四个义子,真不知怎么说您,收义子上瘾。旭辉走了,阿澧智商达不到,不是卓阳就是钟甄,我觉得肯定是钟甄,她走到卓阳前面了。”
墨宇轩看着自己的姑娘就像看怪物一样。
“爸,一开始我认为钟甄移主了,然后隐姓埋名回到了昆州,怕您生气,就没来墨色山庄,但是,半个小时之前在西餐厅遇到墨峻,我把我的认为推翻了。爸,钟甄就在山庄,在酒窖的密室里。”
茶席间顷刻死一样的寂静。
“神算子墨宴!”
墨一鹤的调侃没有带来笑声,大家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爸,什么时候年会?”
穆若冰体贴地问。
墨宇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
“春节前十来天吧,还没有确定具体时间,等外面的过了圣诞节后再下邀请函,记得让你大姐来啊。”
“好!”
墨宇轩侧转身面向自己的姑娘意味深长地说:
“姑娘啊,钟甄是蓝翰臣的人我知道,但现在不能得罪,蓝翰臣都是通过他与海外联系的,墨宇山也是通过他与海外联系的,这就是我的被动。”
墨宴往父亲这边挪了挪、靠了靠说:
“如果我动他了哪?”
墨宇轩心神不宁地说:
“现在不是时机,他一出事海外的就缩回去了。”
墨宴明白了!
在墨宇轩的心里,祖业是第一位,儿女是第二位,孙子是第三位。
墨宇轩要给墨色山庄及其墨色山庄旗下的产业来个净化,但是,必须稳妥。
墨宴的心里很不踏实,她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年会要出事儿,心里总想着保护爸爸和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