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冰按铃请接待人员让墨宴过来,墨宴再过来时已经补过妆,但依然可以看出墨宴哭过。
穆若冰在工作时是不会过多地关照墨宴的,倒是旭辉感觉心疼不已。
穆若冰把记录给了墨宴,同时很严肃地说:
“工作时要学会控制情绪,今天要扣你二分儿。”
墨宴头都不抬地就点头认错:
“对不起,我知道了。”
旭辉此时非常诚恳地对穆若冰说:
“若冰,需要我做什么?”
墨宴走过来把画好的草图递给了旭辉。
这两年,墨宴在穆若冰的指导下草图画的越来越精细,旭辉看到不禁唏嘘。
“叔叔,五、六卡车的TNT是不可能从孔雀园阁楼里的暗道走的,您标注一下通往青龙山地下弹药库的暗道在哪里?”
“宴宴,这太危险了?”
旭辉想到要深度介入这件事就意味着墨宴处在了高危环境中。
墨宴被激怒了,她一巴掌拍在了旭辉面前的桌子上。
“叔叔,抗战时期我墨家的祖宗们为了支持抗战出钱出力出物资,他们考虑过危险吗?现在可好,我伯父用着曾经抵抗日寇的地下弹药库来干走私军火的勾当,你说,但凡身上流淌着墨家热血的子孙应该怎么做?”
旭辉看着墨宴狰狞的面孔不寒而栗。
墨宴咬着牙指着旭辉说:
“叔叔,你就是帮凶啊!关于心狠手辣我比我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会对置墨色山庄于死地的人见血封喉!叔叔,包括您!这不是威胁您,而是告诉您墨家的人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会干让民族耻辱,给家族抹黑的勾当。我不管是谁,打擦边球我能忍,别过分,像这种辱没祖宗十八代的我必诛之。”
墨宴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来劲。
“我伯父禽兽不如,猪狗不如!像他这样的活着,我也会拔了他的管子 弄死他就是为民除害,为墨家洗刷耻辱。”
旭辉默默地点头,在墨宴的草图上画出了残破楼阁的与青龙山相连处的密道出口和青龙山进入暗道的入口。
“我老爹个憨不死,自己坐在火山口上还不许旁人治理火山。”
旭辉一下子笑得把水都喷在了草图上。
穆若冰忍着笑望着墨宴骂道:
“宴,别胡说八道!”
墨宴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旭辉大哥,这件事交给我吧,本月您就住在墨宅,白天去去中医院,去去孔雀园 去爬山。,晚上六点后,您可以和一鹤来冰宴居,也可以约我们去别处,只是不要上山。这个月底前的夜里,不要靠近青龙山和孔雀园的破楼,一定记住。剩下的我俩来想办法。”
旭辉让墨一鹤延续了几次交易是想看看对方到底什么来路,结果,无形中墨一鹤也被卷入其中。
墨色山庄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墨宴下班了,穆若冰却还在加班,所有的人都下班了,穆若冰还在加班。
墨宴煮着酥油茶,还煮了两锅,一锅是甜的,一锅是咸的。
酥油茶煮好后,墨宴开始烙发面饼,墨宴烙着饼就笑,怎么能鼓这么高。
墨宴拿出腌酸笋和辣白菜。
腌酸笋一过油和肉末粉条炒在了一起.
辣白菜也过了过油,只是放的少,只想热一下就成。
穆若冰是饿了,事情还没做完就跑出来了。
“好香呀!”
他拿起一块发面饼就往嘴里放,墨宴又端出来一盘韭菜炒鸡蛋。
穆若冰一边吃一边晃悠着说:
“我没洗手。”
“好吧,没脏没净吃了没病。”
突然门铃响了,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穆若冰过去看看就把门打开了。
冷凝?冷凝站在了门口。
穆若冰很友好地说:
“进来吧,宴宴在。”
冷凝发怵地看着墨宴。
墨宴转身进了厨房,穆若冰又拉过一把椅子请冷凝坐下。
墨宴拿出了一套餐具递给了冷凝。
墨宴让穆若冰赶紧吃,饿坏了会低血糖,中午就没顾上吃工作餐。
墨宴拿过冷凝的碗盛了一碗酥油茶递给了冷凝:
“尝尝,我学着做的。”
“宴宴,我不知是不是该来找你。”
冷凝很低的声音委屈地说。
墨宴很真诚的回应着。
“凝凝,该不该来你也来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自己照顾自己啊!我老公吃好了还要去加班,我先照顾照顾他。”
穆若冰很快吃好了,他把自己的碗筷先拿进去了,然后就没有出来。
冷凝吃了几口吃不下去就不吃了,墨宴默默的把一切都收了。
一切收拾停当,墨宴泡了壶滇红,她先用一个小托盘放上盛满了茶汤的公道杯和穆若冰的茶杯,给穆若冰端进了他的办公室。
墨宴又端着一个大一点的托盘放了两个盛满了茶汤的公道杯和两只茶杯走了出来。
墨宴坐下品着茶开始问冷凝:
“说说吧,你找我干嘛。”
“我被家暴!”
冷凝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墨宴不能听她所谓的家事,只要听到就显得好不耐烦。
“你那个丁勋?你打不过他?”
“丁勋早死了,不是他。”
“哦,他死了,那你就是富婆喽!是那个瞎子?你一巴掌能打他转三圈儿,北都摸不着了,能家暴你?”
“也不是他!”
冷凝说着脸红了。
墨宴仰起头翻了翻白眼:
“凝凝,你是闲不住是吧?”
“就咱们医院的许医生医生,咱们科的。”
“小许?他比你小十几岁。冷凝,你说,我把你摔碎了才几个月?丁勋去世才几个月?你就又找了个小你十几岁的,你老少通吃啊!”
“那我怎么办?你哥又不要我了,他要我的话我何至于又找老的,又找小的呀。”
冷凝的重点又跑了,又期待着与墨一鹤和好。
“好好说话,别做梦!”
墨宴一句话就把冷凝拉回到现实。
“那我这家暴怎么受理?”
“冷凝,你和他领结婚证了吗?”
“没有!”
“同居关系就不是家庭,也就不叫家暴,明天让赵律师接你这个案子,这方面他经验丰富,给许医生来个故意伤害罪。”
墨宴说着冷凝就摆手。
“我要你老公替我打官司,他厉害。”
“我老公只受理刑事案件的官司,你还是别打算盘了。”
冷凝很冤屈的样子看着墨宴。
墨宴冷冷地说:
“没办法,你选择了无视婚姻法,婚姻法就必然会无视你,就这么简单。你找的是性伴侣,你就只有为性伴侣买单,OK?”
冷凝走到门口转身问墨宴:
“你和穆若冰领结婚证了吗?”
“没有!”
“你这不叫性伴侣吗?”
“不叫,我和若冰属于事实婚姻!我与他不存在财产纠葛,你认识他也时间不短了,你见他打过我吗?”
冷凝转身走了,她不想听墨宴美好的生活。
夜深了!
墨宴关上灯后又把窗帘拉开,只留下了了一层纱帘,透过纱帘墨宴看着天上的星星。
穆若冰太累了,他已经起了鼾声,墨宴翻身看着自己的男人,她伸手摸着穆若冰的脸,穆若冰好像睡梦里梦到了墨宴,他双唇微微张开,含糊不清叫了一声:
“宴!”
就把墨宴搂在怀里继续睡着。
没有结婚证就没有保障,墨宴需要保障吗?第一次婚姻“营业执照”齐全又如何呢?还不是被净身出户了嘛。
墨宴在思考着结婚证对自己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