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她看到在最边边凸起的一块岩石上有厚厚的藤蔓悬垂植物,墨宴摸摸腰上系的黑丝巾,然后拿出绳索甩在了茂密的植物里。
墨宴顺着绳子落下,忽然感觉划过了一个小小的绿植水帘洞,她停下手,又往上攀爬了几步,伸出脚去探了探,空的!
墨宴横着踩进了洞里。
墨宴收起绳索,贴着墙往下移动。
墨宴感觉背部很湿,她抬头看,原来洞口上方往下滴水。
墨宴沿着山洞走了很远,终于走进了一个大大的空间。
墨宴很惊叹,山洞里居然四处水泥墙,这样多大的工程,从哪里运过来的水泥?水泥一定不可能从悬崖的洞口进入,这悬崖的洞口只是防止意外发生时逃生用的吗?。
山洞里没有人,在山洞里的一侧堆满了货物,货物用军绿色的防水帆布遮盖着。
墨宴走过去贴着帆布的一角和山洞内壁之间的缝隙拉开了帆布。
墨宴看到了堆放的小山一样帆布下是无数个错落有致层层叠叠的木箱。
墨宴的脑海里出现了燕北化工研究所仓库里的木箱,墨宴不由地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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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的上面应该是竹楼。
墨宴发出了信号。
墨宴继续往山洞的深处走,这个方位让墨宴感觉是通往墨色山庄的方位,墨宴拿出了罗盘。
遽然,山洞里所有的灯都亮了,亮如白昼。
墨宴看到从正前方的拐角处旭辉走了出来。
墨宴连忙往自己的周围墙壁和脚下泼了充满着森林味道的液体,旭辉在墨宴的眼前走来走去。
旭辉闻到了液体的味道,似乎他很愿意闻这个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两口。
旭辉转了一圈就顺着他的来时路走了回去,墨宴就在后面跟着。
旭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边走一边回头。
旭辉沿着台阶走出暗道,原来是竹林竹楼里最靠里边那个竹楼一角的小竹屋。
旭辉回到了自己的竹楼上,他看到墨宴还睡着。
墨宴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沉香味道,而旭辉的身上却带来了浓郁的原始森林的味道。
旭辉轻轻地掀开被子,看到墨宴背上的淤青消散了很多。
旭辉把两只手相互搓了搓,他怕地下山洞里的寒气侵入了墨宴的身体,他要把手搓热了再为墨宴按摩。
旭辉搓着手就感觉自己心神不宁,当他的手抚摸墨宴的背部时他居然出现了生理反应。
旭辉惊的跳了起来。
旭辉还从来没有触碰过女人,墨宴在她的心里就是他的孩子。
旭辉赶紧给墨宴盖上了被子,他实在不忍心叫醒墨宴,他总是认为这个心事重的孩子能踏实的睡个觉都是幸福。
旭辉感觉自己越来越按耐不住,他只好呼唤墨宴:
“宴宴,宴宴。”
墨宴嗯了一声翻个身,背部不经意的躺在了硬板床上。
“啊!”
墨宴疼得叫了出来。
旭辉上前抱住墨宴,用大手给墨宴揉背。
墨宴推开了旭辉,整理着衣服坐了起来。
“叔叔,没事儿!”
“宴宴,都是为了我!”
“叔叔,别这么说,还不是我任性造成的。”
“宴宴!”
“嗯?”
“以后你就还这样叫叔叔吧,别叫大哥。”
“噢!”
墨宴还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旭辉觉得只要墨宴叫叔叔,他就不会有非分之想。
穆若冰接到了墨宴发出的信息是暗语。他直接转发给了伊乐然。
穆若冰和伊乐然处理黄、赌、毒已经三个多月了,穆若冰时刻准备着应战,可始终周围的环境仿佛死水一潭。
今天接到了墨宴的信息,不用看他就知道TNT有着落了。
穆若冰走出办公楼,墨一鹤认为妹夫太疲惫了要出去透透气,他哪里知道穆若冰是急着想见墨宴了。
穆若冰和墨一鹤在西餐厅喝着咖啡,墨宴和旭辉走了进来。
“澧嫂,我要喝你榨的柠檬汁。”
墨宴撒娇的声音传了过来。
“宴!”
“老公!”
墨宴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快地小跑过来。
穆若冰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穆若冰让墨宴坐到里面去,他愉快地拍打墨宴,墨宴虽然表面没有流露什么,穆若冰却感受到了异样。
“宴,受伤了?”
穆若冰的眼神儿在说话。
“别碰我后背。”
墨宴用吸管吸着饮料发出暗语。
穆若冰也不动声色地轻轻抚摸着墨宴的后背。
“你们还回办公室吗?”墨宴问墨一鹤。
墨一鹤正跟旭辉聊天。
“你要干嘛?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墨一鹤叼着烟眯着眼看墨宴。
“我想喝茶!你们要回办公室我给你们泡茶好不好。”
穆若冰看看墨一鹤说:
“不回了吧,咱们也累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好吧,那我们去你那里泡茶。”
回到冰宴居,墨一鹤叼着烟就要让墨宴给他抽牌,墨宴的背疼的有些忍耐不住,她就说她困了,睡够了再说。
穆若冰陪着墨宴进了卧室,墨宴就爬在了床上,穆若冰撩开墨宴后背的衣服,看到墨宴的背肿了很厚。
穆若冰很快回到了客厅,墨一鹤说:
“我妹妹怎么样?”
穆若冰若有所思地说:
“后背肿了很高,她不许我碰,她要睡觉把我轰出来了。”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穆若冰很不解地看着墨一鹤。
墨一鹤低声说:
“刚才旭辉说妹妹想跳崖,他去救妹妹结果扑了个空,他差点闪下去,是妹妹救了他,妹妹在救他的时候后背撞在了石头上。”
“你妹妹为什么想跳崖?”
穆若冰呆呆地问。
“我这不是要去问妹妹吗?”
墨一鹤站起来走去卧室。
卧室的门开了,墨宴自己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谁说我想跳崖?”
墨宴已经换了衣服素面朝天地迎着墨一鹤问。
墨一鹤抓住妹妹,表情很深沉的问:
“你去悬崖边干什么?”
“我本来要上山顶后练下山,等到了那里突发奇想,想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攀岩。好久好久没有玩攀岩心里痒痒了。结果我发现被跟踪,旭辉叔叔居然跟踪我。”
墨宴说着说着就不开心了,她走到茶席间坐在了穆若冰的旁边,穆若冰端起自己的茶杯喂了墨宴一口。
“然后呢?”
墨一鹤坐回到对面泡茶还穷追不舍地问。
“我让他出来吧,他就出来了。我问他不睡觉来干嘛呀?他说跟踪你呀,我就不再理他了,继续想看个合适的地方练攀岩。他问我要干什么?我就随便一答跳崖呀,他就扑过来了,很带风的,我一闪就看到他朝悬崖扑了过去,我就本能反应把他拦腰救了下来。”
墨一鹤不说话了,他总感觉墨宴这话不符合逻辑,可又说不出那一句不符合逻辑。
穆若冰的表情异常凝重地问:
“宴,背怎么伤的?”
墨宴无力地往穆若冰身上一靠说:
“他的力量太大了,大到了只能就地翻滚,就撞在了石头上,我看到石头了可是根本躲不及了,叔叔太重了,我灵活不了。”
穆若冰撩起墨宴的衣服露出整个后背。
穆若冰让墨一鹤来看,墨一鹤急忙过来。
墨宴把头埋在穆若冰的腿上,乖乖地让老公和哥哥看自己的伤。
“这是多大的冲击力呀!多疼呀妹妹?”
墨一鹤心疼不已。
穆若冰的神情极为沉重,他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复盘着墨宴的描述。
墨宴走向悬崖边,站在崖边往下看,旭辉冲了过去,旭辉的手是救人?还是推人?叔叔的力量很大,多大?力量的朝向会多大程度地影响重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