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走在冰河上,到处都是冰,她看着隆起的冰山,看着一望无际的冰川。
天是灰色的,但很亮,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满天满地的银装。
这是哪里呀?
好冰啊!
墨宴看看脚下,原来她赤着脚。
墨宴再看看自己的身上,除了内衣内裤外,她只穿了一条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裙。
墨宴突然困了,好困啊。
墨宴感觉脚心的冰冷直达心脏,心脏要冻住了。
若冰,你在哪里?若冰,这是哪里?
我好困啊,我要睡觉。
墨宴困的实在走不动了,她踉踉跄跄地跪了下来,她跪着继续往前爬。
“宴宴,不能睡,不能睡。”
旭辉的声音响起来!
“宴!不能睡,起来,我拉着你,咱们一起跑,起来。”
穆若冰在拉墨宴,墨宴竭尽全力睁开眼睛,穆若冰半抱半架,终于把墨宴抱了起来。
“宴!来,跟我跑步,跟着我。”
“我要粘着你!”
墨宴终于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
中医院里,墨宴躺在治疗床上,穆若冰单腿跪在墨宴的床头,在墨宴的耳边不停地呼唤着。
“宴!你要粘着我,你要护着我,没有你就没有人护着我了,宴,回来,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别吓我,回来。”
墨宇轩开着烤电的的灯给墨宴针灸。
治疗室外,旭辉抱着墨一鹤,墨一鹤焦虑的坐立不安。
墨宴听到了穆若冰的呼唤,她感觉心上的冰在融化,脚下的冰也在融化。
“宴宴!宴宴!”
太奶奶!墨宴冷的浑身发冷无法回应。
“宴宴,你想复仇但你在治疗自己,她复仇了,你却要伸张正义。宴宴,你认为你在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严重的内心纠结让你崩溃了。”
太奶奶,是的!
墨宴在心里回答着。
“宴宴,你的心愿不是早换了吗?我记得你说你的心意是愿世间不在我有悬案,愿世间不再有冤情。不是这样吗?”
墨宴一惊,脚下一滑猛地坐在了冰层上。
冰层融化了,墨宴坐着就掉进了冰水里。
墨宴极力地向上游着,她渐渐地感觉到了温暖。
墨宴卯足劲儿往上一跃,终于跃出了水面。
“啊哦……”
墨宴大声呼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大口的喘息。
墨宴终于醒过来了。
墨宴身上满是银针,头顶都是银针,她喘息着,双手抓着床边。
穆若冰低声叫着:
“宴!”
沉稳地穆若冰用自己的大手捧着墨宴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双唇上。
“爸爸!”
墨宇轩对着自己的姑娘点头,他扶着墨宴的前额对着姑娘笑。
墨宴转向穆若冰,穆若冰疼惜地说:
“不说话不说话,我陪着你,先不说话,养养元气。”
墨宇轩取下了所有的银针,给墨宴盖上了被子。
墨宇轩用尽了全身解数救回了自己的女儿,他走出治疗室,在墨峻的搀扶下坐回他的诊室休息。
墨宴看着穆若冰很吃力地说道:
“为洪雪馨辩护。”
穆若冰用力点头,让墨宴放心,他一定会做。
洪雪馨怎么都没想到穆若冰副总亲自为她辩护最终宣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洪雪馨哭了,她看到墨宴身体虚弱地坐在穆副总身边一直微微笑着鼓励她。
洪雪馨感觉自己值了。
洪雪馨的案子宣判后,墨宴被送往燕北继续接受项楷渊的治疗。
项楷渊在自己的研究室里静静地听墨宴描述全过程。
墨宴沉浸在了洪雪馨的经历中。
洪雪馨是学公共环境专业的,她在读研的过程中就参加了一个公益项目她就去了边疆,由于涉世未深,成了有些人的目标。
当地负责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带她去应酬,虽然洪雪馨不愿意可还是顺服了。
那天洪雪馨喝了太多的酒,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睡醒了,发现她躺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当地的项目负责人就坐在她身边抱着她的双腿并把手伸进了她的下身。
洪雪馨一下子清醒了,她拼命地挣扎,在盘山道上洪雪馨就打开了车门翻滚了出去。
洪雪馨顾不得自己遍体鳞伤就扒着一棵棵树木往山下跑,最终还是没有逃出魔爪。
当地的项目负责人让把车停下后跑过来追洪雪馨,在一小块略微平坦的斜坡上,洪雪馨被当地项目负责人的秘书按着被这个负责人强奸了。
洪雪馨衣衫不整地大字型平躺着,她麻木地望着天空的繁星,她一动不动地躺到了天亮。
天亮了,她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下山了。
洪雪馨直奔乡镇派出所,她报案了,派出所所长亲自过问她细节,让她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洪雪馨发现这一切是故意的,是他们串通好了。
当第五次重复被强奸的细节,派出所所长一脸的淫笑,洪雪馨彻底崩溃了。
洪雪馨爬上了青龙山,就在她纵身一跃的时候,旭辉救了她,把她交给了墨一鹤。
墨一鹤询问了前因后果,但墨一鹤没有办法为她申冤,墨一鹤就收留她到了行政部门,因着洪雪馨的能力超群很快就到了经理的位置。
两年了,洪雪馨过的很平稳,本来可以好好的发展自己了,洪雪馨却爱上了墨一鹤。
女人最可怕的就是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意识形态产生模糊思维。
洪雪馨是个佤族姑娘,黝黑的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清澈见底的瞳仁明亮诱人。
墨一鹤的稳重和冷峻使洪雪馨着迷,这一年来虽然她看到了有冷凝的存在,但她没有感觉到墨一鹤有多爱冷凝,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增多了去总经理室的次数。
洪雪馨不放过任何一次与墨一鹤相遇的机会,实时想去触碰墨一鹤,而她每次碰到墨一鹤,哪怕只是衣袖的擦过她都会感觉到墨一鹤会一抖就脱离,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年会上,洪雪馨喝的多了些,也放肆了些,墨一鹤带着几个高管来敬酒,洪雪馨一个没站稳歪倒在了穆若冰副总的身上,穆若冰善意地扶住了洪雪馨,而墨一鹤却粗暴的把洪雪馨推开。
墨一鹤的眼神既严肃又冷酷地注视着洪雪馨。
洪雪馨的内心瓦解了,她这才意识到墨一鹤对他的嫌弃。
洪雪馨把这一切都归罪于那次不幸的遭遇,洪雪馨完全失衡了。
复仇可以使女人极度疯狂,她制造了诸多机会再次成功地诱惑了那个项目负责人。
洪雪馨使用了从来不曾使用过的白麝香香水,当男人迎来了无法抵挡的诱惑时,男人的死期到了。
在白麝香香水的催情下,男人的占有欲让他说出了更加激怒洪雪馨话:
“终于不是强奸了。”
洪雪馨黝黑丝滑的酮体使男人迅速达到高潮,也就在此时,洪雪馨抽出一把漂亮的刀狠狠地由下而上刺进了男人的胸膛,复仇的力量险些连刀柄都进入到胸膛里了。
洪雪馨不慌不忙地处理这一切,摆放着一切,司机给她的水,车上的纸巾,司机为她扭开过的瓶盖,司机太多的零碎,包括头发,手套,她全部有效的利用了。
天使和恶魔真的可以同时出现,让天使单飞可以,让恶魔单飞也可以,这就是人性里本来就拥有的,一旦被激发,不过就在一闪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