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清正廉洁的快要退休的干部被杀了,紧跟着,与这个干部有关的接二连三地又有两个被杀,现场到处都能搜集的凶手的指纹、脚印,还是一个凶手。
“这样太明显了呀,我要杀人,我还留下一堆的证据?我还连杀三个人,我还不跑,我也不自首,还跟啥都没发生一样。我还不是精神病,我还各方面都正常,那就是这个案子不正常。”
承接这样的案子也让人头大,证据确凿,但嫌疑犯不认罪,嫌疑犯家人喊冤请律师。
墨宴听着,琢磨着。
“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最近这三个人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共同参与的,你们看,一个是秘书,一个是派出所的。第一个在单位遇害,第二个在家里遇害,第三个在派出所门口遇害。假如嫌疑人真的没有去过另外两个地方,那就是证据长脚脚自己去了。”
刚说完,墨宴的余光又扫到了冷凝坐在接待室。
墨宴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冷凝也站了起来,她以为墨宴要出来了,结果,墨宴是把窗帘拉上了。
冷凝看着墨宴才意识到墨宴说了上班时间不要来,冷凝站起来就往外走。
“嫂子!”
穆若冰出来叫住了冷凝。
冷凝看着穆若冰,冷凝平时很少跟穆若冰说话,她总感觉穆若冰这个人不怒自威,她有些恐惧。
“嫂子,今天怎么这么心神不宁啊?”
冷凝看着穆若冰不知该如何回答。墨宴和另外两个律师走了出来,窗帘已经拉开了。
冷凝撇下穆若冰就迎着墨宴走过去。
“我给你哥发微信他不理我,发了两遍都不理我。”
墨宴指指墙上的表:
“上班时间,你真是体制内养成的。”
冷凝再回头,墨宴已经进了隔断墙的门,冷凝跟了进去,墨宴把资料都锁进资料柜,转身面对着穆若冰说:
“下午两点吗?”
穆若冰接着电话冲墨宴点点头。
午餐的工作餐到了,墨宴把自己那份推给了穆若冰:
“你多吃点,我和冷凝出去吃。”
“好,记得一点在车库见。”
穆若冰一边批着材料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墨宴说。
“好!”
墨宴答应着就拉着冷凝出去了。
冷凝出去后,墨宴又返回来,穆若冰就堵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墨宴勾住穆若冰的脖子吻了穆若冰的眼睛,穆若冰抱着自己的爱妻嘱咐道:
“不许吃冰的和刺激的。”
“好!”
夫妻相拥接吻后,墨宴走了。
人就是这样,不是不珍惜自己,就是不珍惜关系。当自己受过伤害了才知道要珍惜自己,当关系要解体了,才知道要珍惜关系。
冷凝意识到她打扰了墨宴,但她还不想放手墨宴。她听到了穆若冰的嘱咐,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墨宴带冷凝到了四层西餐厅,点餐和对冷凝说: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别腻,抓紧说。”
冷凝墨宴点的冰激淋说:
“不想说了。”
墨宴瞪她一眼不再理她。
墨宴风卷残云一般地把西餐吃完,然后看着冷凝吃。
冷凝问:
“下午你们干什么?”
“看守所!”
“我能去吗?”
“你说呢?”
冷凝不说话了。
墨宴手机响了:
“叔叔!”
“宴宴,我焖了一锅兔子,你晚上回来到我这里吃兔子。”
“好,就咱俩吗?”
“你爸、你哥,四只兔子呢!”
“合着就把我老公扔出去了呗。”
对方没说话。
“叔叔,您说了算,但我晚上不知几点到家,到时我跟您联系吧。”
墨宴挂了电话,冷凝在看着她。
“宴宴,我就是嫉妒你,为什么那么多人爱你,惦记你。”
“没有啊,不就是爸、哥、老公、你、侄子,还有别人吗?”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叔叔呢?”
墨宴停了一下,忍了忍说:
“我十三岁时被绑架过,是这个叔叔舍命救的我,就这样就是叔叔了。”
冷凝很惊愕地看着墨宴。
“凝凝,每个现象的背后都有一个事实,有时那个事实就是创伤。好了,我要走了,若冰在停车场等我了。”
墨宴买单走人了。
冷凝发了一下呆就开始打包。墨宴到了停车场,她并不知道后面跟着冷凝。
穆若冰看到墨宴走过来就下车给墨宴开车门:
“宴!听话了没有,吃冰的和刺激的了吗?”
“没有!你呢?胃还好吗?”
墨宴伸手去摸穆若冰的胃部,穆若冰抱住墨宴:
“好的,没有不舒服。”
穆若冰用脸蹭蹭墨宴的头发,就让墨宴上了车。
穆若冰转过身要回驾驶位时看到冷凝站在不远的地方呆呆地望着他。
穆若冰扭头看墨宴,墨宴示意:
“上车!”
穆若冰上车了,冷凝还在看着。
墨宴伸手到穆若冰的右边从穆若冰的右肩膀拉过安全带扣上,还又整理了一下,然后才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车启动了,冷凝依然站在那里,墨宴目不斜视地从冷凝面前过去了。
开出地下车库,穆若冰说:
“冷凝可能要出问题,出大问题。”
“为什么?”
“你看我的手机。”
墨宴拿过穆若冰的手机打开就是墨一鹤发给穆若冰的图片。
图片上是冷凝在床上只穿着内衣内裤裸露着两条大长腿和腹部的截屏,每个视频的右上角都是同一个人的小视频,是裸露着膀子的男人。
“我的哥呀,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个男人是我们班的班长啊,前几天他们同学聚会来着。”
“宴,怎么没听你说?”
“我又不去说什么呀,上大学的时候都还想自杀呢,就不跟同学们说话呀,我肯定不去。”
“宴?我们出看守所就回家!”
墨一鹤的办公室里,穆若冰坐在沙发上,墨宴洗好看守所所长送给她的草莓就摆到了茶几上,还拿了两个喂到了哥哥的嘴里。
“你们这么忙,急急忙忙的跑来干嘛?”
“也不是专门来看你,叔叔让我晚上去吃兔肉。”
墨一鹤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烟,墨宴心疼地把烟揪下来给扔了。
穆若冰坐过来搂住了墨一鹤的肩膀,墨一鹤低下了头,穆若冰也低下了头。
墨宴听到哥哥用极小的声音说:
“其实,我没什么的,本来我在努力改变,昨晚刚尝试接受她,今天就……,我快把自己洗烂了,我觉得非常恶心,觉得她恶心,也觉得我恶心。”
墨宴站了起来,她的脸色此时真的叫凛若冰霜。
“老公,哥哥的专属客房里有浴盆,药箱里有各种外伤药膏,你去帮哥哥处理一下吧,我上山看叔叔去。”
墨宴说着就往外走。
“妹妹,别告诉我大哥,也别告诉爸爸。”
墨宴心疼地看看墨一鹤,让他放心。
墨宴走到山路口看到了冷凝,冷凝拦住她的路。
“你哥不理我,不许我进家门。”
“冷凝,前几天同学聚会你喝了多少?喝多了跟谁视频了?这视频快上热搜了。”
冷凝真的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