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墨宴的复习已经接近尾声,穆若冰的提前退休也已经办理妥当,挂靠燕北和泰律师事务所的事也已搞定,双方签了合作协议。
墨宴和穆若冰两个人飞回了昆州没有告诉任何人,当天晚上墨宴就打开了墨卿心理疗愈室对面的8820室的门。
穆若冰进来居然吹了一声口哨。
他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感觉挺好。
墨宴又带穆若冰通过梳妆台处的暗门来到了心理疗愈工作室,穆若冰觉得墨一鹤设计的真的很巧妙。
暗门的这边是墨宴的大办公室,另一面是大卧室。
大办公室的下面是工作人员的办公隔断,大卧室的下面是大厨房。
8819心理疗愈工作室的隔离墙外是一个带有咖啡厅风格的教室
而8820准备做律师事务所的隔离墙外是一个咖啡、酒吧、茶道和家庭影院浑然一体的客厅。
回到8820室,穆若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名茶名酒和沉香的展示柜对墨宴说:
“所有的展示柜不用动,把东西全收了摆回咱们的别墅去。这些展示柜全部摆上律师事务所的职业专业的东西就可以。”
墨宴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给穆若冰端来果盘和坚果,然后就去冲咖啡。
穆若冰走到吧台接着说:
“吧台撤掉,靠前面再来一个玻璃隔断,里面办案室兼会议室,隔断外接待室。这扇隔离墙里是我和另外两位律师的办公区域,资料室在里面。”
“两位律师,那我呢?”
墨宴疑惑地问。
“你还早呢,考过了申请律师证做实习律师,实习一年后还要通过审核,差不多总共需要两年左右才能独立办案。”
墨宴靠在穆若冰的怀里吃着水果撒娇地说:
“我不要独立办案,我就跟着你。”
“两个律师办一个案子,浪费了。”
穆若冰亲了亲墨宴接着说:
“行吧,你的办公室在楼上,卧室还是要有的,假如特殊情况回不去我们就住这里了。分下区域,这个你哥在行。”
“不用隔断,那床就是很好睡的沙发床,是我懒的收,收起来就是一个很好坐也很漂亮的三人沙发,梳妆台也是折叠的,折叠起来就是一个豪华写字台。”
墨宴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往一边挪了挪就躺在了穆若冰的大腿上。
“宴!太晚了,困了,也累了,我们上去睡觉好不好?”
“不要,我还饿呢!”
穆若冰这才觉察到两个人都没吃晚饭呢,他拉起墨宴进了厨房,他看了看,走了半年,储备的东西都坏了。只有面粉、米没有坏,没菜、没肉、没鸡蛋。
墨宴眼睛一亮跑上了楼,从楼上拎下来半箱方便面。
“老公,吃泡面!”
“泡面怎么在楼上?”
“我懒呀!有时太累了,不想回家,不想做事,不想下楼,床都不想起,就穿着睡衣在楼上,有水、有泡面、有洗漱间、有手机,有书,我就能赖床赖一个星期。”
穆若冰烧水煮方便面,听着墨宴兴致勃勃地描述自己的赖床就笑着说:
“好吧,我娶了一个大懒虫。”
墨宴在职场上是一个非常独立的女人,在生活中是一个非常冷漠的女人,在原生家庭里是一个非常我行我素的女人,在婚姻里是一个小女孩一样的小女人。
墨宴从小跟哥哥长大,哥哥就像爸爸一样可以依赖。
“宴!你为什么要设置暗门呢?”
“心理治疗师是有规定的,工作区域必须和家分开,也是为了保护心理咨询师。可我一加班就会忘记时间,无论是精神科医生还是心理咨询师,家的地址都需要保密。所以我就让我哥这样做了。”
墨宴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女人,界限非常清晰。
穆若冰看到墨宴是一个享得了福也受得了罪的女人,生命力非常顽强。
墨宴曾经指着青龙山上很粗壮的竹子对穆若冰说:
“我就是这竹子,很能活,也很能长。竹子是草本植物,我觉得它就是真正的劲草,我也是真正的劲草。”
墨宴走出考场就看到穆若冰和墨一鹤在考场的大门外等她,她走过来先投入了哥哥的怀抱。
“哥!”
墨一鹤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责怪道:
“走了快一年了,回来也不说,我会打扰你复习吗?”
墨宴这才站好了端详墨一鹤,脸上也有血色了,印堂也发亮了,看来冷凝照顾的不错。
墨一鹤把妹妹推到了穆若冰的面前,穆若冰也不问考的如何,他替墨宴理了理头发,深情地看着墨宴微笑,墨宴就习惯性地在他的胸膛上一靠,搂着他的腰,把头抵着他的肩窝说:
“老公,我饿了。”
墨一鹤点上一支烟就笑了,他碰碰穆若冰转身就走,穆若冰搂着墨宴就跟着走。
“去哪儿啊?”
“香格里拉”
墨宴笑了,挽着穆若冰的胳膊好好地跟着。
吃过了墨宴最喜欢吃的西餐,喝了墨宴最喜欢喝的咖啡和教父,吃了最爱的冰淇淋,墨宴满意地走出香格里拉大酒店,还回头看看,她好喜欢这里。
回墨色山庄的路上,墨宴就睡着了,为了让墨宴睡得舒服些,穆若冰抱着墨宴让墨宴睡了一路。
“若冰,从今晚开始,你别叫醒我妹妹,她至少可以不吃不喝睡一昼夜,然后爬起来喝点水又睡两天,再爬起来吃点东西喝点水又三天,然后再迷糊一天,才能把觉彻底补过来,不然,她会每天不舒服的跟你腻,不信你试试。”
穆若冰听着墨一鹤说这些,用脸摩挲着墨宴的头发,对自己的爱妻心疼不已。
快到墨色山庄了,墨宴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这是哪啊?”
墨一鹤开着车就乐。
“看吧,还没到晚上呢就开始迷糊了。”
墨宴坐好了,坐的直直的看了看窗外,就又靠在了穆若冰的肩上。
回到了家,墨宴又重新洗漱化妆,换了衣服要去看父亲,她从卧室走出了,除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外已经看不出疲惫的样子了。
墨宴穿了一条黑色的百褶长裙,配了一件墨红色V型领的冰丝体恤,她走到茶席坐在穆若冰的身边,穆若冰喂了她一口茶水。
“哥,我要吃青鱼。”
“走。”
墨一鹤开着快艇带着妹妹、妹夫就上了小岛,他进山洞换了潜水服,又开着快艇到荷塘深处,一个猛子下去就不见了踪影。
整个过程穆若冰一句话都没说,他感觉墨一鹤并不是所谓的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爸爸说我哥是浪里白条。”
墨宴摘了几个莲蓬和荷花苞,又掐了刚刚成卷儿的荷叶尖,墨一鹤就从水里冒了出来,两只手抓着两条大青鱼。
墨宴到后厨把从燕北带的糕点给了她的大厨师父,又给大家一箱燕北的蜜桃,然后就把大青鱼和荷花荷叶莲蓬一股脑都给了师父,只说了一句:
“师父,我要吃这些。”
大厨就忙不迭地又是致谢又是点头。
家宴上,冷凝也来了,她抱着墨宴又是说又是笑,就是不肯放手。
人力资源部的副理梅嬍来了,叫了一声墨姐就坐在了墨峻的身边。
“你好像应该叫我姑姑。”
梅嬍害羞地躲在了墨峻的身后。
此时墨宴发现父亲和哥哥之间留着一个空位,墨宴的心是七窍玲珑的,她瞪了哥哥一眼,墨一鹤轻微地摇摇头。
穆若冰也感觉走了将近一年,墨家的变化好大呀,这个空位又是留给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