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醒醒,快醒醒!”
祝余是被拍门声惊醒的,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她才意识到自己成为万谷宗外门弟子了。
“桑师妹,桑师妹……”
商序不由得有些急了,这桑师妹睡得也太死了,难怪师父让他将人安排在了自己附近。
“哈……”祝余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丹修不用起这么早吧?
“师兄,啥事啊?”
商序看着她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瞬间有些头疼了,“桑师妹,今日该上早课了。”
这也太不积极了,此事他昨日就告知她了。
“师兄,不用起这么早吧,咱们又不用吸收日月精华。”
祝余想不通,丹修也要这么卷吗?
她也就见过二师弟宋寂那个蛇精病,三更天扔剑逼她起床决斗。
“桑师妹,不早了,其他师弟师妹早就过去了。”
妈耶,还要不要人活了,睡个懒觉都不行。
祝余心中一阵哀嚎,老老实实换上弟子服跟着商序走了,只是为啥他们的早课是挥剑、练剑……
丹修也要靠这个强身健体吗?
“桑师妹,别愣着了,这是我们万谷宗的剑诀。”商序将剑诀递给了祝余,叮嘱道,“这是基础剑诀,好好修炼,一会儿师父会挨个儿检查我们功课的。”
这也太严了吧?
严长老可真是没有辜负他的姓氏!
祝余叹了口气,慢悠悠翻开剑诀,一页页都是基础的招式,还不算太难。
她拿起发放的剑,开始学着周围的同门挥了起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都不带停顿的。
毕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也不是白考的,记忆力这玩意儿早被磨练出来了。
“还不算太笨!”
严长老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眸光落在了挥剑的祝余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只是很快他的脸就垮了,只见祝余挥了几遍剑诀后就停手了,开始东瞅瞅西看看,还试图找身边的同门唠嗑。
混账玩意儿,有此等天赋不好好利用,却只想着偷懒。
严长老抬手,一团灵力自他掌心飞出,直直打在了祝余的脑门上,“啊……”谁……谁偷袭她?
不是……这些人突然离她这么远干什么?
祝余扭头就看到身旁的同门离她几米远,就挺疑惑的,早课还带偷袭训练的?
这他妈到底是不是丹修啊,强身健体也不用这么变态吧?
祝余揉了揉脑袋,双眸就跟X光机一样警惕的环顾四周,就怕一不小心又被偷袭了。
这活脱脱的刺头儿,被打了还不好好训练,看个屁啊!
严长老抬腿就往台阶下走,“桑多多,早课时间你干什么呢?不好好训练,早点滚蛋。”
“报告严长老,刚才我被阴险小人偷袭了。”
“……”
周围的同门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新入门的弟子可真勇啊,竟敢当着严长老的面说他是阴险小人。
虽然他们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啊……”祝余吃痛得捂住了脑袋,这次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严长老出手了,打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偷袭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这……就尴尬了!
“打得好,弟子受教了。”小女子,能屈能伸。
“好好练剑,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浑水摸鱼。”严长老的话音刚落,祝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感觉怎么好像又回到了水深火热的高三生涯,谁都不知道班主任会突然出现在教室的哪个窗口监视他们,这偷袭搞得他们防不胜防。
如今严长老只怕比班主任更可怕,能动手他绝不哔哔,简单又粗暴。
打不过,只能加入了。
祝余挥着剑可用功了,恨不得将眼前的空气当成严长老大卸八块,招式流畅又凌厉。
她也不记得自己挥了多少遍,就是早课结束后手臂有些抬不起来了,“师兄,咱们丹修不用这么拼吧?”
“丹修?”商序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祝余,“谁告诉你我们是丹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手上……
手上拿的是剑啊!
……剑???
剑修!!!
“我竟然是个剑修?”
祝余想哭,这到底是她没说明白,还是许长老没听清楚。
“对啊,师妹,我们都是剑修。”
商序不太明白,她为啥这般激动,“万谷宗虽丹修居多,但也有剑宗、器宗和符宗。”
“师妹,你要去哪里,不去食堂了吗?”
对,先干饭,许长老就在那里跑不掉。
祝余收回了想要去找许长老算账的脚步,扭头就往食堂冲,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快看,那个吃很多的女弟子又来了。”
“原来是剑修啊,难怪胃口这么大。”
“谁告诉你剑修就能吃了,我们……”剑宗内门弟子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祝余端着一大堆吃食从他们身旁走过。
这话还让他们怎么说……
“我们天天练剑身体消耗大,哪像你们一个个整天坐着,当……当然吃不下了。”
妈呀,憋了半天,终于找到理由了。
其他人只能附和点头,剑宗的内门弟子,他们外门惹不起,他说是就是吧。
这外门弟子确实能吃了些……
偷瞄祝余干饭的几个内门剑修低头扶额,他们也是头回见到这么能吃的弟子。
“师兄,你先回去,我有点私事要办。”饭干完了,该干正事了。
“唉……又不是泰山封禅,不用修这么多台阶吧?”
这一望见不到头的台阶对吃太饱的祝余来说太不友好了,她爬不动。
突然有些怀念被许长老带飞了……
“师兄,你快看下面,好像有人在地上爬!”
头顶传来声音,祝余一抬头就看到了几个御剑飞行的内门弟子,她立马站起身招手,“天上的兄弟,捎我一程。”
“是她!”
刚出声的弟子再次道,“师兄,是那个吃很多的外门弟子。”
不等师兄发话,他率先御剑飞了下去。
“你没事吧,怎么在地上爬?”
……爬?
爬台阶……算是吧?
“师兄,我是刚入门的弟子桑多多,麻烦捎我一程,我找许长老有点私事。”
“师……师妹,不好意思啊,我刚学会御剑,不能带人。”
那你下来干什么呀?
季佑安有些不好意地挠头,“你……你别急,我去喊我师兄过来。”
说着他御剑飞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摔了下来。
祝余目瞪口呆,这哥们不用这么实在,非要给她证明一下吧?
“见笑了,见笑了!”季佑安尴尬地再次御剑,这次终于一雪前耻,飞走了。
不一会儿又一个内门弟子飞了下来,祝余都不用他多说什么,自觉站到了他的剑上。
“师兄,大恩不言谢,咱们就不必客气了,赶紧走吧?”
南钊:“……”
紧随其后来的季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