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几位恩人!”
“柳姐姐何必客气,你为我们提供的便利,我们感激不尽,此举,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一桌盛宴,六人围坐,所有的感激,都在饭香里。
饭后,三人闲坐,躺在庭院的躺椅上,沐浴星光。
“梦梦。”熟悉的声音传来,三人惊喜起身。
只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扑进余梦怀里。
“晓蝶。”
四人很惊喜,晓蝶回来了。
“什么人?”黑墨大喝一声,一道黑光飞过,只见一蓝一黑,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刀光剑影,使人目眩。
“住手,他是我哥哥!”晓蝶焦急喊道,白皙的脸蛋,染上红晕。
闻言,两人及时收手,黑墨退至原位。
待到光影散去,几人才看清,那道蓝色身影。一双漂亮得、不得了的狐狸眼,眼角有一颗泪痣,棱角分明的下颌,高鼻梁,身体修长,又是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
一间屋内,灯火通明。
一张桌前,几人围坐,茶香四溢,泛着星点苦涩。
“你叫寒勿忘?”黑墨边说边笑。
只见蓝衣男子,目光凌厉,语气淡漠,“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你这一身,和那‘勿忘我’的花,很像?”
突然间,屋内安静不少。黑墨也真是的,开玩笑也不分分场合,不分分人。
“的确。”只听得淡淡一句。
“不说这个了,先说说,那个请柬的事。”晓蝶开口道。
几人点点头。
“到时候,你们就以妖界的名义,随同出席。”晓蝶如此道。
“好!麻烦你们了。”
余梦几人,对此很感激。同时,也向寒勿忘表达了谢意。如今,离那场宴席,还有两月不到的日子,他们还有时间,做自己的事,好好提升修为。
“对了,你们知道吗,那个凤女,叫凤思愿。传言说,她听到婚约之事,接受不了,才逃走的。如今回来,应该是想通了。真真是,令人羡慕!那位九天之上的男子,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啊!”晓蝶的一番话语,本是无心的,却惹得在座的几位,心中烦郁。
“晓蝶,你来了,和我睡吧,我们去看看房间。”余梦开口,起身拉着晓蝶,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回到屋内,古香古色,还有着淡淡的檀香味。
两人坐在床边,“晓蝶,你此番,有没有为难之处?”余梦问道,眼中尽是担忧。
因为,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就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想要的。
“哎呀,别担心,都是自己人。一定要说有,就是把我哥,那个麻烦带上了。”晓蝶握住余梦的手,安抚道。
“你很怕你哥哥?”余梦笑道。
“你不怕吗?你没看到,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刚刚说话,也是。”晓蝶嘟嘟嘴。
“那还真是,为难你了。”余梦说道,以示安慰。
天边无云,夜色下,点点星光,也照不全人影。白衣胜雪,寂寥人影,望着天边出奇。莫名地,心头涌上一抹落寞,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丢失了。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灿烂明亮。一群人早早地起了,昨夜已经商量过,今日便出发前往妖族,因为时间还算充裕,打算边游玩边前行。
用过早膳后,几人便向,柳若霜母子三人,辞行。
这一次,他们乘船出行。海面辽阔,既看不清深浅,也看不见边际。湛蓝的海底,与天空遥相呼应,好似天空落在海里,又似大海镜面出天空。
自从上了船,武轩就一直闭关,他说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几人觉得,他非常上进,而且本身天赋异禀,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坐在船头,感受海风袭来,带着丝丝、咸咸湿湿的味道。天空独占蓝色,留不下一片白云。正如自己的愁绪,只能自己体会,容不得旁人知晓。
黑墨和寒勿忘,不打不相识,两人如今一派和谐,正在弈棋。余梦在一旁,静静打坐,离他们有些远;晓蝶,边吹风、边嗑瓜子儿,时而也瞟瞟,下棋的两人。
“前辈,不仅实力难测,棋艺也甚是高超。”寒勿忘淡淡开口,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不及勿忘小兄弟!”黑墨微微翘起唇角,一副老道做派。
“前辈,是否认识,一位叫因梦的女子?”寒勿忘说道,但目光始终,落在棋盘。
“小兄弟,何故一问?”
“余梦姑娘,手上的戒指,似乎是故人之物。她,莫不是……”
‘那人的女儿’,还未说出口。就被黑墨堵住,“小兄弟,聪明过头,可不是好事?”黑墨一脸黑线,气场强大,散发出的冷冽,连一旁熟睡的晓蝶,都感到丝丝寒意。
寒勿忘,抬手一挥,有光罩笼罩在晓蝶周身,阻挡了寒意侵蚀。
“前辈,冷静。那位故人,是我的亲人。”
一番话落,寒意消退。
黑墨浅浅一笑,注意力又落回棋盘。寒勿忘,也笑了,美人一笑,目及难忘。
在遥远距离的某处,一位、风华绝代的红衣女子,正在调息,她的身后,漆黑一片。这是一片黑域,却有着一条狭小的裂缝,发出刺眼的白光。
她的凤眸突然一睁,漆黑的眼球,深邃无比。
“怎么了?”一道磁性的声音传来。
在离她不远处的,白衣男子,缓缓走来。他的身上,泛着光霞,尊贵无比。
“有了变数,怎么会?”红衣女子,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这不、很正常,人心并不能控制。”男子俯身望着她。
红衣女子猛然抬头,对上他那双,狡黠的狐狸眼。
“你出手了?”质问的语气,从女子喉咙发出。
“不算是。我只是,一开始,便让武轩有了,自我选择的意识。”
“可是,凰女出世,改变了既定的轨迹。”
“无妨!儿女自有儿女福,放任他们自己去吧!”
见她还是难以接受,他抬手捋捋她的发丝,柔声说道:“他该有这样的选择,不然,到最后,都没有真正活过。我们能预见未来,但我们也不能过多干预,冥冥之中,都是定数。谁又能说,如今局面,不是原本的定数?”
“可他与凰女……,会不会伤害到烬儿?。”红衣女子,满脸担忧。
“顺其自然吧!我们,也该让年轻人,自己走自己的路。”
红衣女子,抬眸望着他,或许,是该放手,让孩子自己成长。这一段时日,不曾见天日,守在这里,日日夜夜都在,修复这条时空裂缝。
只感觉,有一股直击心灵深处,让人胆怯的威势,从裂缝传出。那究竟是什么?无从得知。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存有恐惧,但又充满好奇,红衣女子,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