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认为,今天是个不错的一天,如果奥瓦诘没有来骚扰他的话。
“嗷嗷嗷!迪卢克姥爷别打了,别打了!”
“我是以愚人众……呸呸,个人的身份来跟你做交易的啊!”
晨曦酒庄,奥瓦诘狼狈地嗷嗷乱窜,身后的迪卢克一脸阴沉地单手抡着大剑。
他很烦,因为这个人是第五次来骚扰他了,但他抓不到,因为跑得太快了。
烦,很烦!
奥瓦诘连续数次躲过迪卢克的攻击,头也不回地嚎着:“迪卢克姥爷你别打了我真有事!”
“啧。”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迪卢克眼睛一眯,手握紧剑柄,叫嚣着的熊熊烈火包裹住了大剑。
好家伙这是快开大了?
原本背对着迪卢克的奥瓦诘低头躲过凌冽的一剑,迅速起身,用手指点了一下迪卢克的额头。
电光火石之间,迪卢克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脸色一僵,只能阴沉地看着奥瓦诘,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
“你要做什么?”
然后垮起个小猫批脸。
他着实没想到奥瓦诘的实力,因为之前隐藏了气息,就连他也分辨不出真假。
不过他前几次为什么没用这个能力?
大意了。
奥瓦诘笑眯眯地看着迪卢克,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要说他为什么能控制住迪卢克?
扮猪吃老虎听过没?自从那次差点被踢死之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苟得苟中苟,方为人上人!
只要我成为苟王,我就能在震惊你们的同时坑死你们!
奥瓦诘·熊猫头(坏笑)·jpg
拍拍身上的灰尘,丝毫不见之前的狼狈样,埋怨道:“我说姥爷啊,你也是个商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合伙人呢?”
“你可比凯亚队长凶多了,干嘛总是一见面就砍我呢?”
一脸委屈样,仿佛三番五次来骚扰别人的不是他一样。
“……说你的要求。”
这时候,迪卢克仍然保持着冷静,心里想着应对方案。
奥瓦诘似乎预料到他的反应,神色如常,低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就这些?”
迪卢克挑眉,有些错愕。
奥瓦诘双手捂着心口,好像被深深伤害到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在迪卢克沉默无声的注视下,只好道:“好吧,我就是。”
“所以,你要什么报酬呢,摩拉,或者是一些材料?”
奥瓦诘搓搓手,满脸贱笑。
“三千万摩拉,五百个黑晶号角,五百个史莱姆凝液。”
“?”
奥瓦诘杵在原地,愣住了,嘴角抽搐,干巴巴道:“那个,我没听错吧?”
“没有。”
迪卢克掀起眼皮,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要求值这个价,既以商人的身份来做交易,你不会拿不出筹码吧?”
奥瓦诘有些就纠结,他没想到迪卢克会开这个价,要是问老大借他肯定不给啊!
他自己的私房钱都让凯亚坑走了……
“做不做?”
“做!”
奥瓦诘只能咬牙同意,也算是为了自己,大不了去死皮赖脸地磨老大!
随后又点了一下面前人的额头,僵硬感消失的迪卢克握着大剑后跳几步,与奥瓦诘离了将近十米。
“好了迪卢克姥爷,东西过几天我会送来……”
清风拂过,吹起奥瓦诘红色的发丝,将他的呢喃送到迪卢克耳边。
“放心,我还是很讲信用的。”
————
“老大老大,你就借我点嘛~”
“……滚”
“老大~(,,?? . ??,,)”
“滚!”
刚收割完怒气值的加雷尔脸色铁青,奥瓦诘双手合十,狗狗一样的眼亮晶晶的,不断恳求:
“老大,这事真的很重要,你就借我点嘛。”
“我借你个大逼兜要不要?”
“可以啊,如果你能再借我钱的话。”
“……”
加雷尔把略长的刘海拨了拨,道:“你最好做的是对以后任务有用的,倘若不是,我就把你扔到各个国家的闹鬼胜地。”
奥瓦诘一个激灵,“噌”的一下起来,认真道:“老大,我办事,你放心!”
放心个毛球,我信狗都不信你!
想到奥瓦诘做不好事的惩罚,加雷尔妥协了,“去找卡尔维斯要吧,做不出成效就把自己绑回来见我。”
“谢谢老大,老大最帅了!”
奥瓦诘走后,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债款还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加雷尔脱虚般躺在地上。
刚才收割完怒气值,又把雪鸮令给了海德拉诺,他快累死了。
“统子,我还剩多少怒气值?”
【157】
“给我攻击力升级一下。”
【好的,升级完毕,恭喜宿主攻击增加200,剩余怒气值:57】
“唉,旅行者还有几天才到啊?”
【后天。】
“我去怎么快!?”
眼睛瞬间瞪大,生锈的大脑极其缓慢地转了起来,无数千奇百怪的抱大腿的想法涌现——
“这位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行,这套路太老了。
“我亲爱的旅行者,自第一眼看见你,我的心就已沦陷。”
呕~好有病的想法……
“这位旅行者,我本是至冬贵族,现因内奸陷害而落难,只要你助我夺回位置,俊男美女你随便挑!”
不能再想了,他已经被奥瓦诘给污染了!
套上马甲,走到河边,低头看着倒映在水中能帅飞老母猪的绝世容颜。
虽与他之前的外貌有七分像,但大体还是不变的,除了瞳孔变成琥珀色,如泉水般清澈。
“如果帅也是种罪,那么我已经罪恶滔天了!”
日常犯病之时,一条鱼从水面跃出,鱼眼中竟然带了些鄙视,“啪”的一尾巴甩在脸上。
摸着脸上的红印,加雷尔:“?”
欺人太甚,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啊!
“我告诉,就算今天巴巴托斯来了救不了你!”
于是纵身跃入水中,誓与这只鱼决战到死!
一小时后,加雷尔生无可恋。
鱼没抓到,他差点把自己累死……
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死了。
“呀,看起来挺狼狈的呢。”
熟悉而欢脱的少年音被千风送来,小草轻轻摆动,茂密的树叶哗哗作响,落下几片叶子。
附近的小动物也停了下来,蹲坐在原地,目光集中于树上的那人。
吟游诗人手持风琴,脸上带着笑意,翠绿色的眸子温柔地看向愣住的加雷尔。
“你好呀,外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