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对不起，楚二爷……”
成林被楚云寒揪着衣领，整个人缩成一团，看着十分可笑猥琐，哪有刚刚嚣张的模样。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楚云寒面无表情。
成林赶忙扭头看向姜宝儿：“小师侄，是我说错了话，我口不择言，对不起。”
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
等他道完歉，楚云寒才松开手，用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以后管好你的嘴。”
成林连连点头，赶忙从门缝溜了出去，离开前他扭头朝包厢内看了一眼，眼神极其狠毒。
姜宝儿将他这个眼神看在眼里，等人消失后，开口道：“外公，他恨上我们了。”
姜良垂着眼，眼神晦暗：“他早就恨上我了。”
在今天见面之前，姜良一直以为成林是变坏了。
但是今天见面撕破脸后，姜良才确定，成林从一开始就是坏的。
因为觉得自己出身不好，怨怼命运不公，开始嫉恨出身比他好的人，也许从拜入姜家医馆第一天起，成林对他就有了恶意，只是一直在他面前装成乖巧小师弟的模样。
姜良算是明白二师弟为什么和成林同在A市，却极少联系的原因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姜宝儿：“宝儿，录下来没有？”
姜宝儿扬了扬手机，呲着小白牙直乐：“录得清清楚楚。”
她早就知道成林过来不会干好事，已经做好了录音的准备，本来只以为成林要用以前的事情威胁外公离开A市，没想到竟然录下他为R国人办事的消息。
而且还是成林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证据确凿。
只要成林敢对他们出手，这份录音绝对是王炸，能把他锤到死。
毕竟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和民族。
其实不管成林会不会对他们出手，这份证据都是必须要拿出来的，不过姜宝儿他们没打算在现在拿出来。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寻找当年在姜家医馆出事的那户人家。
但是找到的线索是那人家出国了。
年代久远，当年出国的记录早就没有了，世界这么大，找这么一户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这户人家不出现，对于外公来说，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而刚刚听成林的口气，他清楚那户人家在哪，那只能等他们自己跳出来了。
姜宏宇和俞可在隔壁没心思吃东西，见成林走了，让服务员将菜挪到姜宝儿包厢。
两人一进去就着急询问姜宝儿的情况，询问成林有没有欺负她。
姜宝儿骄傲地抬起小下巴：“他怎么可能欺负我，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姜宏宇拍了拍她的脑袋，轻笑着调侃：“哎呦，我闺女还是朵霸王花呢。”
俞可一巴掌将他的手拍下来：“别拍脑袋，会变笨。”
姜宏宇乖巧地收回手，朝俞可憨笑。
姜良看着这一幕，唇角也不由自主上扬。
这样挺好，宝儿有爸妈疼爱，真好。
而成林这边也从司机口中得知了姜宏宇的身份，知道姜宝儿是姜家千金。
他一脸阴沉地回到大别墅，之前还觉得自己豪宅名车，幸福无比。
但是这会看着，却有种自己是暴发户的感觉。
姜良怎么这么好运，都落魄了还能收一个千金大小姐当徒弟。
看那姜宝儿的样子，很明显把他当亲人。
姜良一下子有了姜家和楚家两个大靠山，真是不好对付。
成林正拧着眉，想着要不要直接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就看见两个儿子从外面回来了。
他的两个孩子都没有继承自己的学医天赋，整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只知道花钱。
成林原本还得意自己有两个大儿子，这会看着两人说说笑笑进来，越看越不顺眼。
“你们干什么去了？”
他阴沉出声，两个儿子被吓了一跳，连忙顿住脚步，在他好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二儿子表情讪讪：“那个，爸，你回来了。我和大哥出去买了点东西。”
成林一听，眉眼耷拉着：“又出去花钱了，我拼死拼活在外面赚钱，你们在家可劲地花，是不是想一辈子吸老子的血？”
大儿子垂着头，小声嘀咕着：“我们没花多少钱。”
成林脸色更难看了。
二儿子见状，赶忙笑着道：“爸，我们真没乱花钱，我们是去买药了。”
一听买药，成林脸色缓和了一些：“你爸我就是中医，医术比外面那些人好多了，家里也有常用的中药材，用得着去外面买吗。”
二儿子听他语气好了，献宝一样提起手里的袋子：“爸，这药可难买了。你出差太久了不清楚，这是姜氏制药出品的药，效果一顶一的好，特别难买，我和大哥排了好久的队。”
“您不是说最近压力太大，有点脱发嘛，我专门买了他家的洗发水和内服的药孝敬您……”
他话还没说完，看到成林的表情，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