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楚云寒眯了眯眼睛，呢喃着这两个字，表情危险：“你还想着离婚？”
姜宝儿抬眼，无辜地看向他：“不是之前你说的吗？我们协议结婚，为的只是治好你的腿。等你腿好了，如果彼此有喜欢的人，就找个借口离婚。”
姜宝儿说着，心里还酸溜溜的。
得得得，她是工具人。她的存在只是为了治好楚云寒的腿。
等人家腿好了，走路利索了，就去追喜欢的女孩了，就去找别的妹妹了。
啊啊啊，姜宝儿越想越心酸。
想到她治好的狗子，以后会是别人家的，心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姜宝儿狠狠吸了几口气，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朝楚云寒放在床上的手摸过去。
小手刚探过去，就被大手捉住，握在了手心里。
楚云寒的手跟他人一样漂亮，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根根如玉雕一样，带着微凉。
那只漂亮的大手揉捏着她的手，动作缓慢又暧昧。
楚云寒嘴角噙着笑意，只觉得姜宝儿的手软乎乎肉嘟嘟，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你在干嘛？”姜宝儿抬头，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楚云寒动作一顿：“不是你想握手吗？”
姜宝儿：……
“我是要给你把脉。”
楚云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淡定地松开了她的手：“嗯，我手指有点僵硬，活动活动。”
姜宝儿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背，觉得莫名其妙。
你手僵硬了，活动我的手干嘛？！
楚云寒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将手腕伸到她面前：“来吧，把脉吧。”
姜宝儿沉下心来，手指搭上去，仔细感受他的脉象。
这一把脉，她心里咯噔了一声，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她的表情太过严峻，楚云寒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的腿……是不是没救了？”
楚云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有些沉闷。
如果在以前，就算听到没治了这三个字，他也不会觉得如此难受，经历了这么十几年的绝望，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是他有了希望，有了喜欢的女孩，想重新站起来，完完整整去爱她。
而不是永远只能坐在轮椅上，当一个残废，遇到危险自顾不暇，更别提去保护她。
一瞬间，楚云寒想到了很多，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和姜宝儿解除婚约，不想耽误她的人生。
但是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四肢百骸都开始发疼。
姜宝儿眸色凝重，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没打算结婚生子，也从没交过女朋友？”
“嗯？”楚云寒思绪突然被打断，表情迷茫。
“不是在说我的腿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楚云寒有些懵，他以前确实没想过，因为没有遇见过喜欢的女孩。他从没打算将就，没有喜欢的宁愿孤独终老。
“你的腿我以前就说过，能治，没什么大问题。因为病情耽搁久了，只不过治疗时间稍长一点而已。”
楚云寒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宝宝，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的脉象不对劲？你直说就可以了，我可以承受。”
姜宝儿水灵的大眼睛盯着他，幽幽道：“我觉得你恐怕不太能承受。”
她说着，视线定格在了楚云寒的小腹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
楚云寒被她看得极其不自在，伸手扯过被子遮挡了一下：“你，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视线？”
姜宝儿脸颊红了一下，匆匆撇开了眼：“你要我直说的哦，那我就说了。”
她清了清嗓子，表情不自然，问道：“你，你觉得你那个地方正常吗？每天早上会不会精神抖擞……见到喜欢的女孩有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瞧见楚云寒眼神古怪，欲言又止。
姜宝儿猛地站起来：“你，是你让我说的。我是在替你治病，你老实告诉我，不要隐瞒。”
楚云寒耳根发烫，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下，眉心皱了起来。
“以前早上会，但是这几年没太出现过。而且我以前没遇到过喜欢的女孩。”
他平时清心寡欲，所以根本没太关注这回事。
楚云寒思及此，猛地抬起头：“你是说，我那方面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