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致谢也需要挑地方吗?
叶沐辰心中狐疑,难道这宋婉清脸皮薄,害羞了?可根据其对他死缠烂打的行为来看,不像啊……
“宋姑娘,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而且,这院子里除我之外都是你的人,不必如此拘谨吧?”叶沐辰边说,边施以鼓励的目光。
看宋婉清还是不为所动,他蹙眉,“想不到堂堂太傅嫡女,大业第一才女竟如此懦弱胆小……罢了,既然宋姑娘不愿,那便算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当他免费为群英阁做了一件好事吧,反正,有金令在手,群英阁这些人也是要听他号令的!
烟花信号弹的发明,更能帮他节省不少号召这些人的成本。
如此想着,叶沐辰的心中舒服了许多,“宋姑娘,承诺你的事情我已完成,如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可,一直垂头不语的宋婉清却猛然抬眸,贝齿轻咬,“等,等等。”
“宋姑娘还有什么……”
啵唧。
叶沐辰的话未说完,宋婉清便猛地扑向他,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吻。
轰。
空气瞬间凝固。
零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没有看错吧?自家小姐,堂堂大业第一才女,太傅嫡女,竟然,竟然吻了叶沐辰……
虽然,上次,她已隐约猜到二人接吻了,但,但那好歹也避着人,没有直观来的震撼。
今日,小姐竟是连人都不避了……
难道,小姐已经对叶沐辰情根深种到了此等地步?想要对世人公开二人的关系了?
公输志更是直接石化,心也似被狠狠的插了数刀,不住淌血,小姐是大业多少男儿的女神,就连他都可望不可及,怎么就吻了叶沐辰这个废物呢?
即便有诸葛连弩,可那也是世外高人的发明,叶沐辰不过是运气好些、得了人家的传承罢了……
而叶沐辰更是瞠目结舌,不是,这宋婉清竟如此猴急吗?虽其是对他表露了心迹不假,可不也说要培养感情吗?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当着零星和公输志的面,其怎么就这般大胆的吻了他……
说好的大业民风保守,女子矜持呢?
此事若要太傅知道,其会不会陇原之行走到一半,违抗圣旨也要赶回京中,将他这个拱了人家白菜的猪给砍了?
一想到太傅那怒火滔天的模样,叶沐辰连忙拉开了与宋婉清之间的距离,他现在可没有什么资本能抗衡太傅。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与宋婉清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如此地步。
“宋,宋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他淡淡的道。
这下,公输志更是震惊了,什么?叶沐辰竟然推开了小姐?而且还要小姐自重?
那也就是说,小姐是单相思叶沐辰了?
天啊,他的女神怎么能如此自轻自贱?这若传了出去,不知有多少纯情少男都要为之心碎了,呜呼哀哉啊!
就在公输志与零星唏嘘不已之际,宋婉清狐疑道,“不是你说要我在这里谢你的吗?”
“我是让你谢我,可没让你吻我啊……”叶沐辰说着,忽而想到了那日宋婉清的话,若他真能成功制作出成本低廉的信号弹,其就吻他一下。
呃,怪不得方才,宋婉清如此扭捏,原来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啊。
他发誓,他只是单纯的想让对方说句谢谢,亦或者是其手头富裕的话,可以在金钱方面致以最直接的感谢,绝非是要其献吻。
终于,宋婉清也明白她误会了叶沐辰的意思,一张俏脸更加绯红,“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一步……”
说罢,她便提起裙摆,落荒而逃。
但,行至门口,又突然想起了要事,只能顿住脚步,回眸望向了叶沐辰,“对了,厉老今日已经回燕京,我已向他说明,要他教授你武功一事……”
“你,你跟着他好好练武,尽早拥有自保的能力。”
这次,宋婉清是真的逃了。
“小姐,你等等我啊。”零星小跑跟上。
院子内只剩了公输志和叶沐辰。
公输志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瞪着叶沐辰,他是真不觉得这小子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为何运气就好到爆棚了呢?
这烟花信号弹也一定不是其的发明,是那位世外高人传授给其的!
对,一定是这样!
公输志想着想着,再度感叹起了命运的不公。
而此刻,碍于民意,谢佑阳不得不彻查了孙冕收受好处、谋害人命,制作冤假错案一事。
这其中甚至有不少的富商勋贵与孙冕都有往来,为不牵扯太多,谢佑阳只挑了些民间的案子,便给孙冕定罪,判其秋后处斩。
与他同为狱卒、作福作威的孙三孙四也与之同罪。
此消息一出,整个燕京城沸腾了。
都说民不与官斗,谁都没有想到,在叶沐辰强闯大牢、殴打孙三孙四后,非但没有遭致报复,还反将孙冕等人扳倒。
不过,此事叶沐辰并没有亲自出面,这些百姓也只会认为是他运气好而已。
唯有一些明眼人知道,此事并不简单,一切都是叶沐辰在背后操作。
看着为扳倒孙冕欢天喜地的百姓,一身着青衣,手拿折扇,颇具文人之风的男子面色阴沉,满目恨意。
他正是孙冕等人的大哥,秀才孙航。
大业朝科举严苛,能成为秀才,孙航确有几分本事,他凭借文采,与孙冕曾经的狱头身份,在京中颇受一众文人抬举。
现在,孙冕被判杀头,孙三孙四也不能幸免于难,他可谓是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日后浮沉都无人可靠。
这一切,都要怪那个该死的叶沐辰!!!
他自知此事已乾坤落定,再无法更改,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胸腔中怒意不断翻涌,最终走向了沈家。
沈英杰很痛快的见了他,“孙秀才,你来想必是为了孙狱头一事。”
孙航点头,“我三位胞弟之事,已无力更改,但,这口气,我孙家也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咽了!我来找沈少,就是想报复叶沐辰,让他为我的三位胞弟偿命!”
“孙秀才可有什么好主意?”沈英杰问。
孙航眼底一片阴狠,“听闻那个废物曾与沈少打过一个赌,要在一月之内,不用沈家的青砖建造出不次于青砖建造的府宅,否则就主动断绝与云家合作,永世不入燕京一步……对吗?”
“不错,确有此事。”沈英杰道。
孙航唇角噙笑,“那这件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我听闻,叶沐辰的砖窑那边传出消息,三日后便可烧制出青砖,我是不信叶沐辰有此本事的,不若,沈少让人将此事宣扬出去,三日后,让燕京城的百姓与我们一同见证叶沐辰出糗……”
“只要此事一成,叶沐辰便会再度成为众人眼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而我们就趁他病,要他命……”
“……”孙航不知又在沈英杰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其听得一阵赞许,“好!就按孙秀才你说的办,不过,风云寨的悍匪还需你去联络。”
自上次雇佣风云寨悍匪偷盗叶沐辰坑走他沈家的三万两银票、那两名悍匪被通缉后,沈英杰便再也联络不到风云寨的人了。
当然,他还暂时无法知道,那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苍云寨的悍匪,只是街头混混,干些小偷小摸的生意。
更无法知道,那两人其实也没有从叶沐辰手中偷走三万两银票,就被对方报官通缉,今生再难回京的真相。
孙航道,“沈少放心,叶沐辰扳倒我二弟,牵扯出不少案子,这其中有一桩杀人案,就牵涉到了风云寨的人……风云寨睚眦必报,要知道,是叶沐辰害他们被官府盯上,定会将他大卸八块!”
“如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二人目光交汇,眼底满是阴险与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