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叶沐辰打的主意后,听雪面颊羞红。
但,失而复得、一场危机化解,总需酣畅淋漓的宣泄,才能彻底驱散心底的阴霾。
即便听雪,也需爱意浇灌,她既期待,又羞怯的望着叶沐辰,“那少爷还想做什么?”
嗡!
看到这小丫头一副邀君品尝的模样,叶沐辰一刻都不能忍了,将之打横抱起,用脚带上房门,便向着床榻走去,“自然是做,爱做的事情了。”
听雪主动环上了叶沐辰的脖子,“少爷,我,我好想你……”
“好怕你发生意外,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一声声呢喃,都是对叶沐辰的催化剂。
陡然间,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
……
另一边,多方势力彻夜寻找叶沐辰,却都以失败告终。
除了红袖招的势力被柳月蝶中途召了回去,其他人都找了整整一夜。
一夜未果,纵然有人还不死心,可内心也不由得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叶沐辰是真的出事了!
只要一想到那般惊才绝世的少年郎,竟折损在了一帮混混手中,宋婉清和彦长霖便止不住的心痛。
就在所有人都要放弃之际,一只信鸽飞到了宋婉清面前,落在了她的肩头。
是公输志传来的信?
她柳眉一蹙,公输志不是留在裴家吗?难道,是裴家有叶沐辰的消息?
她快速取下了信件,仅看了一眼,眸底就绽出了无限狂喜,是真的,叶沐辰没事……
不仅没事,其昨夜便已平安回到了裴家,只是归去太晚,公输志一早才发现。
“彦世伯,不必找了,让你国子监的人都回去休息吧。”她没有理会佑安王的人马,只是对彦长霖说了一句。
彦长霖对宋婉清再了解不过,当下明白叶沐辰已经脱离险境,他微微颔首,“好,帮我嘱咐叶贤弟保重自身,他才刚刚死里逃生,要解决的事情定然很多,老夫便先不去搅扰他了,待他闲了,我再去看他!”
“嗯。”宋婉清目送彦长霖离去,“零星,走吧,我们去看看叶沐辰。”
“小姐,为了找他,你都一夜没有合眼了,他既已平安回去,你也该好好休息。”零星不满宋婉清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你的伤可还没好呢……”
宋婉清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当初她中了毒箭,若非叶沐辰不顾性命,为她吸毒,哪里还有今日的她?
她才不过是带人找寻了叶沐辰一夜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他救过我,是我的恩人。”宋婉清道。
见自家小姐如此坚持,零星幽幽叹了口气,只好答应。
眼看搜救叶沐辰的两路人马都已离开,佑安王眉宇一蹙,“怎么回事?这彦长霖和宋婉清的人怎么都走了?莫非,他们放弃了?”
“不对啊,王爷,那彦长霖回的是国子监方向不假,可宋婉清去的却是燕郊方向……”一护卫道。
佑安王的眸子一眯,“难道,是宋婉清有了叶沐辰的消息?走,本王也跟去看看!”
“是。”护卫一挥手,便率领王府军队,随佑安王一同跟在了宋婉清马车的后方。
“小姐,佑安王的人也跟上来了。”马车内,零星提醒。
宋婉清面色无波,“来便来吧,他毕竟是叶沐辰的父王,他们的家事……我们不要插手。”
“是。”
一个时辰后,宋婉清和佑安王的人马先后抵达了裴家。
此刻,听雪正在伺候叶沐辰梳洗。
自然,少不了一顿打情骂俏。
“听雪,你有没有发现衣服紧了?”叶沐辰问。
听雪蹙眉,水汪汪的望着叶沐辰,“少爷,你是嫌弃听雪胖了?”
“不,本少爷是在夸你。”叶沐辰的视线饶有深意的落在了听雪的胸口。
少女本就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发育极好,可成为真正的女人后,规模更甚从前,当然这都多亏了叶沐辰的一手栽培。
他自是深感骄傲。
可听雪却因为他的话羞红了脸,“少爷,你,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大早上的就如此戏弄人家~”
“谁戏弄你了?我是认真的。”叶沐辰一本正经。
他那灼热的目光,让听雪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而眼前的一幕,属实是气坏了佑安王。
该死!
他一夜未歇,带领麾下八百人彻夜搜寻,疲惫不堪,叶沐辰这个逆子倒好,明明已经平安归来了,也不知道知会他声,还与这小丫鬟如此没羞没燥……
其到底有把他这个父王放在眼里吗?
他胸腔上下起伏,怒火几乎要翻涌而出,但旋即,他瞥了眼身侧的宋婉清,忽而想到了什么,叶沐辰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任他拿捏的废物了,就连太傅之女宋婉清都如此关心其的安危,他不能再以势相压……
“咳,咳咳。”于是,为了引起叶沐辰的注意,他轻咳了几声。
如愿的,叶沐辰的目光落在了他和宋婉清的身上。
见宋婉清前来,叶沐辰并不意外,至于这佑安王嘛……他却是半点都不欢迎。
他冷眼瞥着佑安王,语气冰冷至极,“王爷,上一次,我的话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我和佑安王府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无论是我,还是母亲,都绝不会随你回去……你怎么又来了?”
佑安王眉宇紧蹙,他以为经过十绝帮追杀一事,叶沐辰的轻狂桀骜能被削减,他以为,经此一事,叶沐辰就一定能认识到只有寻求他的庇护,其才可万全……
他以为,昨夜,他带人搜寻叶沐辰整整一夜,今日又不惜屈尊降贵来裴家,叶沐辰一个小小庶子,就应该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哭着求他原谅,并发誓效忠王府、听令于他……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历经生死后,叶沐辰还是如那日一般的桀骜,甚至,一开口就与他划清界限,表明了不欢迎他的态度。
究竟是谁给叶沐辰的勇气,竟然能让其一个区区庶子有胆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威严?
其当真以为,他不能如何?不敢如何吗?
佑安王才刚刚削减的怒意,在叶沐辰当众表明不欢迎他的态度后,再度飙升,到达巅峰。
他身侧的护卫也死死的盯着叶沐辰,冷声呵斥,“大胆,你怎么敢这样和王爷说话?你可知,昨夜,为了你的安危,王爷率领八百士兵,一夜未歇的搜寻护城河周边……”
“王爷不光身份尊贵,还是你的生父,你出言便顶撞,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不孝之人吗?”
“呵。”面对那护卫的质问,叶沐辰只是一声冷笑,“是我让他去的吗?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只狗来出头了?”
“还有,你这狗的脑子好像也不是很好使唤嘛!你难道忘了,你的主子,早就已在多日前,就与我断决父子关系了……他既已经不是我的父亲,我不孝顺他,又有何不对?”
“怎么?难道佑安王后悔了?想求得我的原谅,与我再续父子情缘?”说着,叶沐辰戏谑玩味的瞥向了佑安王。
佑安王的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是后悔了,早知道叶沐辰有如此才干,他一定不会放任王妃和叶世殷欺凌、羞辱他们母子……但,他也绝不会对任何人承认此事。
在他的世界中,他永远都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叶沐辰!
谁让他隐忍整整十八年?谁让他非要伪装成一个废物呢?
一个庶子,又是废物,被人厌弃,这不是应该的吗?
现在,其竟还不知尊卑,胆敢质问他?简直不知好歹!
佑安王目光凶狠的盯着叶沐辰,一字一句的道,“叶沐辰,你伶牙俐齿,可本王今日来,并非是与你争一时口舌之快的,我只问你最后一遍……”
“你到底回不回佑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