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无尽的暴雨,头顶是雷声的隆鸣,
紫色的雷蛇在天空中蔓延,暴闪的雷光不断地照亮着四周的夜空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在无尽的暴雨之中,红太看着面前的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友人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中,他能好像是直接变了一个人一样,
原本阳光开朗的神情在这一刻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随之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之中无尽的冰冷与落寞的景象。
原本散发着光彩的双眼变得无比的深邃,直视着那一双眼睛如同直视着无尽的深渊.
在那一双眼神之中,是沉重,是落寞是迷茫,以及隐藏的很深的,那一-丝淡淡的...........
绝望.............
是的,绝望,这几乎是在任何一个逐火之蛾中的士兵的双眼之中都可以找到的神色,
哪怕是无比坚强的Himeko,你也可看见她在喝醉酒之后站在死去战友的遗像之前说着醉话的身影样子。
人类常规武器对崩坏兽的低效性和人类对于崩坏能在目前极低的利用率绝定了这一场争注定残酷,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即使只是一只战车级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屠杀掉一整个普通的连队,
而那一些身高已经达到百米的巨兽,则需要以五千人的常规部队进行饱合式的炮火打击,
第二律者在挥手之间就可以让北美纵横了海面数千年的海军化做一团团爆开的火光,曾经的火力优势论在个体的绝对实力面前度成了无比可笑的存在.
火犹势的理论并没有错,但他的前提是建立在个体实力对等的情况之下,
否则,仅仅只是一个第一律者也可以在转瞬之间用凝聚出来的武器对人类的军队进行无比沉重的打击。
这就是末日,
让人绝望而窒息的末日,
漂泊的雨丝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五人的小队护送着凯文和Mei走向指挥所的方向,
在暴雨之中,黑发的少年看着边上的友人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后再一次转头看向了走在前方的队友,
“凯文,你会用枪吗?就像游戏里面扣动扳机的那样。”
他将自己手中的狙击枪递给了面前的青年,
“你这是干什么?”
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神之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我要走了。”张景淡淡的说道,手中的钢枪不由分说的塞进了白发青年的手中,随后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
“我还有别的任务。”
“就不可以不去吗?”他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友人,
他现在的没有多高的觉悟,他只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无论是Mei,是苏,还是张景云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现在的他绝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再一次独自去面对那样的怪物,那会让他们再一次陷入极端的危险之中。
“很抱歉,凯文。”
他缓缓摇了摇头,
“有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在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人之间作出必要的选择,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我相信你也明白这一种感受。”
“那他们.........”
“他们那边你帮我转告一下吧,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会一起跟过去的。”
“好了,我先走了。”
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即使那无尽的乌云,也不能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
在那一刻,凯文感觉面前的这位少年又好像变回了他们刚刚认识时的那一副乐观开朗的模样,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位有人似乎变了很多,但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他还是那个他,还是那个他所认识的张景云。
他笑着拍了拍凯文的肩膀,随后极其潇洒的朝他挥了挥手,转头面向了前方无尽的雷暴,
凯文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那原本已经想好了用来劝说他的话语在这一刻却再也无法说出口,
他看着前方的少年默默的张了张嘴,最后那千言万语在他的心头却汇聚成了短短的四个字。
“活着回来..........”
但回应他的,却只有沙沙的雨声,和空中雷霆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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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币,东北方向,42千米处,
北美驻极东军事基地,地下一千八百七十四米。
这是一条极其明亮的走廊,白色的灯光照耀着四周的一切,既使在地面.上也见不到一丝的影子,
银色的墙壁散发着淡的光泽,让四周的一切全都充满了科技感的画风。
在明亮的走廊之中,韦德领着他边上的那一位神州的少校向前一步步地走去,
在他的身后,章重溟默默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同时间再放早一些的话你这样的行为可以说得上是通敌,韦德少将。”
“却实是可以这么说”这一位来自北美驻极东军事基地的司令员默默地点了点头。”
“但现在时代变了,章,任何的所际法和所谓的伦理概念在未世之中不值一提,人类法律所规定的底线在这个时期没有任何的做用,一味地遵守那一些什么没有的东西并不能为人类带来什么,而我们需要做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地去争取那最后的胜利。”
“那你也应该知道,在这样的时代去探讨生命的直缔没有任何的意义,政府只有在真正的高效运转之中才能体现出他自己本身的价值。”
“是,你说的不错,民主政府的低效性决定了他在这一个时代注定无用,所以这也是我叫你过来这里的原因。”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但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只到这刚才的对话之中到底蕴含着多少含量的信息,以及伴随着少的试探。
而这一次,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他们未来的十几年时间之中究竟会站在怎场的之上。